; 指头在我眼前晃荡,不等我说话,陈皮握着他的指头用力往回掰,咔嚓一声,指头似乎被反掰断了,二孝子的酒被疼醒了一些,陈皮没有停手,一脚踹在他的小腹,把他踹的退后几步,摔倒在了地上。
陈皮唬着脸说:“姓陈的也是你能骂的?孝子是老子请来的,你动他一根毛,信不信老子砍你一只手?”说着,他对一旁两个脸色憋红的人吐了口唾沫:“怎么招?要打架?”
“哥几个,弄死个狗娘养的。”二孝子甩着手指爬起身,捡了块砖头,冲过来。
醉酒的另外两人有样学样,随手捡起脚边的东西,围上来向我们招呼。
我和陈皮分头跑,三个人分散了追打我们。不认识的醉汉拎着干枯的棍子追着我,我跑出十几米远,回身愣愣的看着他背后,说:“有鬼!”
他本能的回头,我借机挥起夜萧抡在他脖子上,一脚踢在他大腿内侧,连着又是一巴掌抽的哗啦响。
醉汉缓和一些愤怒的拿着棍子就打,可以我已经跑的离他有了两米多远。
留意另一边的陈皮,那小子野蛮的抡着砖头,把二孝子按在地上猛砸,这一顿毒打下来,二孝子绝对全身青紫的躺好几天。
另一个醉汉看着陈皮发狠,提着东西发抖就是没敢帮忙。
被我放风筝的醉汉,又连着挨了不少拳脚,他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大骂:“你小子有种的别跑,算什么好汉。”
我捡起不长的烂木棍砸过去,木头划过一条弧线精准的砸中他的脑袋,他吃疼的扭着上身去捡木棍要砸我,我赶紧冲过去一脚踹在他背后,把他踹翻在了地上。
嘭!嘭!
“哼……别……打了……”
我抬脚猛踹,醉汉开始还咬着牙不吭声,慢慢开始求饶。我又踹了一脚,拍手站在到边说:“好汉都躺在地上啊!”
醉汉在地上气的眼皮直翻,身子只要有异动,我就摇摇手上的夜萧,他吓的不敢动。
“陈皮,你在干嘛?”小菜跑过来,见她哥被按着抽,气呼呼的过去推陈皮。
陈皮身子一歪,早停止了挣扎的二孝子又挣扎了起来,他弄翻了陈皮,一脚踹在陈皮身上,咬着牙摇晃的支起身子,找到砖头要砸被小菜拉着的陈皮。
我赶紧跑过去,踹在二孝子侧腰上,又瞪着眼睛问小菜:“谁说老子推倒了你嫂子?”
孕妇明显想借守灵人的势,然后去做些什么,就算借不成,她也不会傻到得罪我,反而给她要办的事情找麻烦。假设孕妇要对付的是夫家,那么小菜应该是她的对手,如果让孕妇惹了我,我去找孕妇麻烦,笑的应该是小菜了。
“我看到嫂子在门口跟你撞到了,然后她摔倒了,难道不是你推的?”小菜神情不变,好像只是她误会了那一幕。
陈皮甩开小菜,眯着眼睛说:“你让我找孝子来就是要找他麻烦?”
小菜见对她唯唯若若的陈皮突然翻脸愣了愣,说:“谁没事找他麻烦,不是你说你哥们很厉害,如果嫂子真遇到了脏东西,他一口唾沫就能让脏东西魂飞魄散吗?”
“孝子,走了。”陈皮咬着牙,捏着拳头,死命的盯了小菜好一会,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带着沉重的失落走出几步,又说:“小菜,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蹲着撒尿的女人不差你一个。”
陈皮跟我关系并不好,但陈庄人的脾气都特怪,在庄内可以打生打死,在庄外谁欺负姓陈的看到都得上。这也是我在八门凶煞爆发时紧张陈庄的原因,陈庄让人有种归宿感。
而陈皮和卖炭的两人是古怪中的古怪,平常像赖皮无奈,真遇到事情会特光棍。不过好像,我在他两的眼中才是怪人。
陈皮明显喜欢这女人,可惜这丫头逆了他不能逆的毛。他的性格就是“你不仁,老子就不义”,就算不舍得也干你娘的。
“不走了,这事还管定了。”我望着孕妇家的方向,说:“在老子地盘上搞事,都他妈的活腻歪了。”
我指的是镇上的“老中医”,那碗“安胎药”。
老家伙弄鬼弄过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