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转机终于来了,有了陶瑾瑜,她的病就会治好,她梦寐以求的愿望将很快会实现。她的孩子,她的丈夫,还有白家全部都会掌握在她手里!
看着林依珊脸上贪婪的笑容,瑾瑜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
若是好好在白家学习修炼,以林依珊的资质不说有所大成,肯定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就算她一直担忧的健康问题,慢慢寻摸总会有医治之法,却非要走这种捷径。
察觉到她眼底的惋惜,林依珊怒了,“你敢可怜我?你好好睁大眼睛,瞧瞧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你是不是欠……”
“行了,别磨蹭了,我们时间不多了!”林依珊正欲上前教训一下陶瑾瑜,却被走进密室的白永修阻止了。
“可我……”
“我说行了,你听不懂么?”一袭玄衣的白永修在密室阴暗的灯火笼罩下,脸上的表情阴测测的,看向林依珊的目光带着嗜血的疯狂。
林依珊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下意识点点头。
白永修见状便露出了个笑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才乖!”
即使隔着厚厚的发髻,林依珊都能感觉到有一股寒气,顺着她的发顶一直蔓延到脖子根,然后顺着脊背传到了全身,让她头皮发麻,禁不住得打了好几个冷颤。
她假装肚子不舒服,扶着腰身往后退了两步。
白永修见状又笑了,露出满嘴白牙还有血红的牙床,莫名得令人发憷。
林依珊装作不在意,稍微靠上前,娇声问道,“白大哥,都准备好了么?”
白永修点点头,声音飘忽而又带着些许兴奋,“都好了,就等你就位了!”
林依珊闻言便迈步走向隔间。
虽然知道白永修这个状态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她等不及了,孩子马上就要临盆,而她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父亲给她卜的卦中的时间已经到了,她现在每多活一刻都像是偷来的,生怕下一秒就会被老天收回去。那种每时每刻都在等待着死亡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她受不了!
白永修让林依珊躺在一个用红线围成的大大的圆圈中,周围一丈远处都点满了蜡烛,在她身畔则是密密麻麻的符咒,上面是各种深奥难懂的符文,形成了一个个不规则的法阵。
这些符咒不是用普通的朱砂画制,而是加了她的鲜血,为了制作这些符咒,她足足放了一大碗血,好几天才休养过来。
那边瑾瑜所在之处也是如法炮制。
见白永修看着瑾瑜又露出了那种古怪的笑容,躺在法阵中的林依珊既有种莫名的不安,又有着难耐的兴奋。
过了今天,陶瑾瑜的一切就都是她的了,她的生命,她的法术,她的修为,她的未婚夫……
准备好一切,白永修便坐在两人中间的一个小小的法阵中央开始闭目施法。
满室幽暗,微风吹来,摇曳的烛光散发出昏暗的光芒。
在烛火的映衬下,白永修的脸越发惨白,随着他不停地念动咒语以后,他的脸又由白转红,像是渗了血一样,红红白白,在屋里诡异的氛围下更显得鬼气森森。
“破!”
白永修猛地睁开眼,咬破食指,在身前的符纸上迅速划了一道符文,就在他准备甩到陶瑾瑜身上之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喧哗声,“在这里……”
白永修脸色一变,没等他起身,一大群人便冲了进来,领头的一人赫然便是陶君墨。
陶君墨也是一袭玄衣,俊美无俦的脸,如丹朱一般的唇,气势浑然天成。
他进来以后首先便看向那边法阵中的瑾瑜,见她安然无恙,才好似松了口气,然后便看向白永修,目光中带着森冷的寒意。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白永修看到陶君墨带人来坏了自己的好事儿,眼底立即积聚了满满的怒气,可再看到陶君墨身旁之人时,气焰立即便消了。
那是茅山派掌门。
陶君墨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对掌门说道,“掌门,这便是那白家的密室,门下已经查实,白家人就在此地修炼禁术、邪术控制他人,通过这些手段为自家牟利……”
茅山的掌门自是见过大场面的,扫了一眼现场情形,便知道陶君墨所言不非。他大手一挥,便下了命令,“白家违背祖师爷禁令,擅自修炼茅山禁术,按照茅山严训,凡白家之人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是!”
白永修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地步,听说要屠掉白家满门,他目眦欲裂得想要阻拦,“掌门,您不能这样,此事我爹他们根本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