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晋王府与祈国公府也算是有交情的,说起来两家还连着亲呢,你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即是。”
沈傲笑呵呵地道:“我不客气的,一点都不客气。”心里不由地咕哝:“祈国公府到底连了多少亲啊,卫郡公、晋王、还有宫里头,难怪说贵族之间错综复杂,单这些姻亲关系就够乱的了。”
沈傲举起筷子,享受着美好的气氛开动,对晋王不禁生出几分好感,莫看晋王的地位高,可是吃饭倒有些小门小户的温情,这在祈国公府里却是看不到的,祈国公府凡事都要讲规矩,沈傲不大喜欢!
小郡主今曰乖得很,吃起菜来细嚼慢咽,就是夹菜,也绝不敢有丝毫造次,沈傲第一次看到她乖巧的一面,虽说是被这晋王逼出来的!想着这些,沈傲心里不禁直乐,这一顿饭吃得惬意极了。
待用过了饭,净手喝了口茶,浑身上下都舒畅得很;晋王兴高采烈地道:“沈傲,这蹴鞠赛是不是现在就开始。”
晋王妃道:“这么急做什么?鞠客们也刚刚用过饭,先让他们歇一歇。”
晋王说了一声好,一旁的赵紫蘅耐不住好奇地插口道:“父王,什么蹴鞠赛,是沈傲要踢蹴鞠吗?”
晋王兴致勃勃,于是将比赛介绍一番,赵紫蘅带着满脸的兴致道:“我也要去看!”
晋王妃嗔怒道:“女孩儿家家看这个做什么?回房去练你的画儿。”
晋王赵宗这一次小小地违逆了王妃的心意,道:“也不尽然,看看没什么打紧的,总不能天天闷在房里。”
赵紫蘅却是不怕王妃的,高声道:“是啊,我快闷死了。”
王妃轻轻地在她身上拧了一下:“你三天两头看不到人,还会闷?清早跑到书画院去胡闹的事还没和你算呢!”说着便回后园小憩去了。
晋王左等右等,时不时地去问时辰,显得有些焦灼不安,一直等了一个时辰,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道:“沈傲、紫蘅,去蹴鞠场。”
蹴鞠场里,两列蹴鞠队曲径分明,见了晋王过来,纷纷过来问安,吴教头今曰的精神显得不错,时不时挑衅地瞥沈傲一眼,满是轻蔑之色。
一开始,沈傲故弄玄虚,带着鞠客出府训练,让吴教头以为沈傲会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招,心里还在担忧,沈傲是不是故意讨巧卖乖,先向自己示弱,麻痹自己。
可是当他知道沈傲只不过是教鞠客们去跑步时,这个疑虑很快便消除了,对沈傲更是鄙夷不已。
跑步?蹴鞠的训练方法不少,却从来没听说过叫鞠客们去跑步的,这个沈傲当真是对蹴鞠一窍不通,须知蹴鞠比的是技艺,一个厉害的鞠客,讲的是迅捷灵敏,能够使出浑身解数接下任何一个刁钻的球;跑步莫非也能练习球技?真是笑话!
后来从范志毅等人那边又打听到一些零碎的消息,比如沈傲一开始便请鞠客去喝酒,喝酒的途中竟是向鞠客请教蹴鞠比赛的规则,这个消息打听出来,吴教头正在喝茶,差点儿一口气没有咽下,将满口的茶水全部吐了出来。
“哈哈哈……真是好笑,非但不会踢蹴鞠,连蹴鞠的规则都不懂,若是这样的人都能做蹴鞠教头,那随便在街坊里拉来一两个婆娘来,说不准教的也比他好。”
吴教头放心了,时局十分明朗,他吴教头赢定了,今次在这赛场上击败了这不学无术的小子,便可名正言顺地将他赶出王府去,这晋王爷的蹴鞠社教头还是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吴教头。
晋王赵宗笑呵呵地对吴教头道:“吴教头,比赛可以开始了吗?”
吴教头道:“王爷一声吩咐,比赛便可开始。不过……”他故意拉长声音,加重语气道:“既是比赛,总要有一个彩头,王爷说是不是?”
赵宗讶然道:“不是已经许诺了赏钱吗?怎么?吴教头嫌少?”
吴教头连忙道:“不少,不少,吴某的意思是说有赏就要有罚,赢了的自然领赏钱,可是输了的呢?”
沈傲在一旁听着,明白了,吴教头这是想教训自己,微微一笑道:“吴教头说得不错,有赏就有罚,不如这样,若是学生输了,这副教头学生不做就是,怎么样?”心里呵呵笑着,吴教头七弯八绕的说了这么多,不就是在等自己这句话吗?
吴教头神采飞扬地道:“好,沈公子是个痛快人,那么吴某人若是输了,便也辞了这教头之职,退位让贤。”
见二人许下约定,赵宗已是迫不及待,道:“先比了赛再说,二位教头随我观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