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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起宋史,马城更是颇有些私货,今日论的是两宋为何积弱。
在妻妾面前马城侃侃而谈,宋之积弱,在于重文抑武,强干弱枝的禁军,厢军制度,痛陈重文轻武之害,是要亡国灭种的。于凤君颇有些不忿,反唇相讥,言武人干政,权柄过大,始有汉唐蕃镇之乱,因此武人当国,终究是要天下大乱,重演蕃阵割据的乱局。
马城被娇妻辩的口干舌燥热,方知娇妻才女之名不是白来的。
白妖精却有没有他两人的好兴致,打着哈欠扭着纤腰回房睡觉去了。
面对娇妻亮闪闪的眼睛,马城无奈只得抛出超越时代的理论,明言武风强盛,倒未必会天下大乱,强大的武勋阶层只要引导得法,也可以走上另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对外扩张和殖民。自然,这条完全不同的出路需要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师,非如此一切都是空谈。
一番话,说到于凤君陷入深沉的思考。
马城看着有些迷茫的娇妻,偷摸着擦了把汗,要折服这才女实是有些勉强,若再论下去他这半调子史学家,多半就要露怯了。
沉吟良久,于凤君才叹息道:“夫君有经天纬地之才,妾身拜服。”
马城老脸微红,厚着脸皮挽住娇妻纤细的腰身,这一晚自是春风数度,享尽了娇妻美妾的温柔逢迎。
天气越发寒冷,每日和妻妾在房中说说笑笑,这日子过的倒也安逸。
除夕夜,马府,
万历四十七年的除夕,马府比往年冷清了许多,鹅毛大雪覆盖下的开原,似是一座没有人气的鬼域死城。马府规矩自是很森严的,丫鬟小厮连走路都踮着脚夹,生怕触怒了脸色阴沉的总兵大人。所幸马林对大家闺秀的儿媳很是满意,温言婉语的关切几句,才让马府多了几分生气。
开原大军的处境十分不妙,被严寒大雪困在大营之中,动弹不得。入冬以来,各屯堡冻饿而死的军户不少,马林虽派人发了些粮食,在城内城外都设了粥棚,可每日仍有百姓冻饿而死,卫所军中也有大批人冻伤冻死。
马城安坐在梨花椅上,自从融入了这个时代,也变的心如铁石了。能做的父亲已经都做了,军粮是万万动不得,开原储备的军粮除了供应大军,还有部分送去了叶赫部,没有开原的军粮接济,遭了雪灾的叶赫部,也很难渡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马城正咬着一片凉透的白斩鸡,府外传来几声马嘶,亲兵来报,叶赫来人了。
马林精神瞬间振奋了起来,轻声喝道:“蠢材,快请进来!”
亲兵低头施礼退了出去,马城也起身迎客,心中叹气,病急乱投医,叶赫万余精骑便是开原大军最后的底气了。心中一个计划渐渐的成型,务必要保全开原大军的精华,这便是先知先觉的巨大优势了。乃至于其他三路大军,马城早已死了心,情势如此,那三路大军是他救不了的。
叶赫精骑倒是可以拉拢利用的,拉拢不成,也不能平白送与建奴。
马城的计划是死守开原,守不住便要带走开原大军,开原大军,是这大明辽东最后的精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