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和大礼给吓得倒退了几步,赶紧道:“你……你是哪家的公子,怎么能随便喊我岳父呢?我的两个女儿都待字闺中,请你不要胡言乱语!”
朱常荣笑呵呵地抬起头来,看着白世祖,恭敬地道:“岳父大人,今儿我就是特意来提亲的,只要岳父大人答应了,自然就不是胡言乱语了!”
白世祖看着朱常荣,半晌才看出来,这竟然就是那个九门提督的儿子,恶霸中的恶霸,心下大惊,道:“你不是和陆家定亲了吗?怎么突然又来我府上提亲?”
朱常荣赔笑道:“岳父大人有所不知,我早和陆家退亲了,如今是自由身,自然是能够来向贵府提亲的,还望岳父大人能够准了这门姻缘!”
“你……绝对不行,你既然和陆家定亲又退亲,当知我女儿是陆家的外孙女,如何能够再许给你,万万不行!”白世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别说朱常荣是个泼皮,就算是正人君子,他也不能答应这门亲事,那不是要把陆兆安给得罪死了吗?
人家女儿因着这个朱常荣退亲,不得不送到深山的庵堂里去,已经和朱家结下梁子了,他怎么还能去雪上加霜呢?
朱常荣眉头一皱,才道:“岳父大人,您可不能过于迂腐,说起来,小婿之所以退亲,不仅是因为那陆娇娇行为不检,更是为了令千金,我们早就互通心意了,所以小婿才千方百计退了那门亲!”
白世祖一听就大惊失色了,还没来得及说话。陆氏就人为到,声先闻:“哎哟……原来咱们家的姑娘竟然早就为自个儿择了良婿啊?我瞧瞧是谁!”
待她看到了朱常荣的时候,就皱了眉头,问道:“怎么是你?你退了我侄女儿的亲事,竟然又跑到我们国公府来闹,是何道理?”
“这位想必就是岳母大人吧?小婿失礼了,但是小婿不是来闹事儿的,是正经八百来提亲的,还望岳父岳母成全小婿一片痴情!”朱常荣可从未如此低声下气和别人说过话,带着十二分的恭敬和周到。
陆氏看着他这副样子,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这厮竟然对白木槿痴情到了这个地步,上回见面的时候,这人可是十分嚣张跋扈的,口口声声只肯纳陆娇娇为妾,半分也不愿意退让,若不是他父亲执意求娶,估计还真制不住这混账东西呢!
不过能看白木槿的笑话,她倒是不介意将笑话闹大一些,虽然知道白木槿不可能嫁给这个混蛋胚子,但是要真让这人大闹一场,白木槿的脸也该丢到大街上去了。
“你说你对我们家的姑娘一片痴情?这是从何说起?我们国公府可不是一般人家,容你胡闹的!”陆氏不阴不阳地道,表面是在训斥朱常荣,却隐隐透着鼓励的意思。
朱常荣脑子还不算笨,听到陆氏的话,心下一喜,想必自己的心上人也和她娘亲通过气了,岳母大人这是鼓励自己再接再厉,说服国公爷呢!
朱常荣感激地朝陆氏拱拱手,又转向白世祖,道:“岳父大人……”
“够了,不要一口一个岳父大人的叫,这亲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的,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名声,再加上你刚刚退了的亲事,可是我夫人的侄女,这不是叫我们亲家变仇家吗?”白世祖到不糊涂,不听朱常荣的废话,一口回绝了。
朱常荣面色有几分难看,但看了陆氏带着鼓励的眼神,又来了底气,厚着脸皮求道:“岳父大人,这件事的确是小婿的过失,可是和陆家定亲也是迫于无奈,如今亲事可是退了的,自然是男婚女嫁互不相干,至于我和谁家结亲,都是一码归一码的事儿啊!”
白世祖被他的歪理说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摆摆手道:“无论你怎么说,这事儿我是不能答应的,你还是将东西带回去吧!”
朱常荣见白世祖油盐不进,赶紧对花媒婆使了个眼色,花媒婆也是个伶俐的,赶紧凑上前来,朝着白世祖作揖,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睛,道:“国公爷,今儿提督府可是请了我们三个人共同来为朱少爷求娶令千金,这事儿有宫里的贵人保举,可是无上的荣耀啊!”
“贵人?”白世祖眉头微皱,这才想起来朱常荣的胞姐就是当今圣上的宠妃,虽然不在四妃之列,但是盛宠不衰倒是真的,而且还诞有一个小公主和一个小皇子。
白世祖不禁有些迟疑,若是朱妃为自己弟弟求娶,他倒是不能口气太差了,白木槿如今贵为郡主,这亲事可不是说准就准了的。
他收敛了一下脸色,稍稍温和了些,才道:“朱少爷,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既然是朱妃娘娘保媒,我若一口拒绝倒显得咱们国公府托大,若朱少爷真心求娶,大可请圣上赐婚嘛,恕我不能草率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