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赶紧过去替她抚背,安抚道:“母亲,歇口气,莫要伤了身子,此事还需要细细查问才知道!”
陆氏也慌忙凑上去,道:“的确,母亲,您可别只听信一面之词,说不准这里面的误会还大着呢!”
“你们一个两个都见不得槿儿好,我今日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们,谁敢动我的槿儿,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他,我的婉琴没了,留下一双儿女,我这老婆子再不能让他们受一点儿伤害!”陆老夫人说完,眼泪就跟着落下来了。
秦氏赶忙拿了帕子给她擦了擦,也跟着红了眼睛。她嫁入陆家的时候,小姑子还没出嫁,两人相处起来,倒极投缘,比之姐妹也不差,可是哪想到出嫁才没几年,人就没了。当时就连她这个做嫂子的都没法接受那么好的姑娘就这么走了。
陆氏在一旁颇为尴尬,她似乎也明白,老太太这话也是在对自己说呢,可是禁不住陆氏脸皮厚,也跟着劝道:“母亲,您放心,有我在,定不让槿儿和辰儿受委屈的!”
陆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却让陆氏觉得脸上一热,好歹低下头掩饰了过去,看来,自己做的那些事儿,老太太也不是一无所知。
幸而她如今已不再仰仗老太太的眼色活,所以没有多在意,一切都怪她自个儿,把女儿养成了个傻子,才会给她机会不是吗?
“祖母,此事的确不能听信谁的一面之词,但也不难查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有办法弄清楚真相的,但是娇娇这件事还没有个说法,一切还要祖母和二叔做主!”陆青云总算还有些清醒,那些家里的阴谋诡计,还是留给自家人来解决,当着朱家父子的面,还是不提为好。
陆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此事就留给她父亲自己决断吧,我是管不了了,是嫁还是如何,都随你们去了!”
若真是陆娇娇害人不成反害己,那嫁给朱常荣,也是她自作孽,她不去严惩已是宽大,再想她帮忙解决,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只要别损了陆家的颜面,怎么都好。
陆兆安也知道事情闹成这样,他也没机会攀扯上大房了,只希望等那小翠找回来,能够帮娇娇洗脱嫌疑,被让父母真的厌弃了二房才好。
至于女儿的事情,他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母亲,娇娇如今还未及笄,即便要嫁也不着急,不如就和朱家先定亲,等娇娇及笄之后,才行婚事也就罢了,不知母亲和朱大人意下如何?”
陆氏摆摆手,任由陆兆安自行决定。朱大人拱手道:“一切但凭陆大人做主,我朱家绝无异议!”
朱常荣急了,刚要开口,却被朱大人狠狠地又踢了一脚,再让儿子胡言乱语,可就彻底得罪了陆家。
朱常荣看着眼前的景况,也颓然了,木已成舟,他似乎回天乏术。不过朱常荣这颗脑子歪门邪道的主意还真是层出不穷,心想只要不是立刻就结婚,那就有机会反悔,反正退亲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于是也半推半就的应下了,陆娇娇无论怎么反对也没人理会她,只有胡氏拼命地哭。陆兆安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才让她停歇下来。
朱常荣看看哭得一塌糊涂的陆娇娇,只觉得十分倒胃口,对比着心里那个女子,便又生出了许多美好的感情来。
这里乱成一团,而白木槿所在的客院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白木槿躺在床上,弱不禁风的样子,白云兮还是自说自话地走进来,故作担忧地问道:“听闻姐姐身子不适,特过来看看,还好吗?”
白木槿摇摇头,淡笑着道:“不过是刚刚与表姐他们玩投壶,输了受罚,又不胜酒力,就弄成了这样!”
白云兮细细地看着白木槿,的确闻到她身上还未散尽的酒味,可是她却十分怀疑,难道白木槿真的没有去云水阁吗?
于是便试探性地问了一下道:“姐姐,之前那丫头说哥哥晕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白木槿自然知道白云兮的目的,故意生气地道:“不说还好,也不知是哪里跑来的丫头,胡说八道,辰儿好着呢,我去的时候经过花园,恰好看到他和表哥一起过来!”
“那你没去云水阁?”白云兮不放心地问道。
“自然没去了,辰儿没事儿,我还去做什么?”白木槿疑惑地问道,一双眼睛盯着白云兮,看得她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