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此事事关重大,我也不好做主,还是等老夫人来处理吧,哎……这枚荷包既然出现在尸体旁边,有可能就是证据呢!”陆氏晃着手里的荷包,眼神不善地看着白木槿。
白木槿只当没看见一般,对着孙嬷嬷道:“孙嬷嬷,您可要帮着祖母仔细查证。不过戏班子这种下九流的行当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的?说不得是他们内讧,才逞凶杀人的,还要赖在我们府上,好敲一笔银子也说不定!”
此话一说,孙嬷嬷也不禁点头,道:“嗯,的确有可能,只是如今也没个证据,老夫人的意思也是尽量撇清咱们府上的关系,免得到时候留人话柄!”
白木槿也跟着点头,只要白老夫人不想将事情牵扯出来,陆氏即便再要闹,那也闹不起来,毕竟事关宁国公府的颜面,白老夫人才不会管谁是凶手,只会关心到底会不会损害到白家的利益。
她刚刚说那番话也是为了给孙嬷嬷出个主意,只要将事情推到戏班子内部去,那就跟他们宁国公府没有关系了,陆娇娇要是敢胡言乱语,她不介意去敲打她一番。
“母亲,鸳鸯现在何处,我想去看看她!”白木槿问道。
陆氏道:“她如今正在下人房里休息呢,悄悄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没甚大碍,就让她休息吧,你去看她作甚?”
想要串供,可没那么容易,决不能让白木槿在老夫人出面之前和鸳鸯见面,否则她还怎么将接下来的戏给唱出来。
白木槿见状也不勉强,只道:“既然鸳鸯无碍,那我就放心了,娇娇表妹呢,可好?”
“她受了惊,在我院子里休息,也没什么大碍!”陆氏回道,总之是不给白木槿任何机会靠近她最重要的两个证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去打扰她了,梅园里还有一帮小姐等着我招呼,就不陪母亲说话了!”白木槿似乎完全不关心这件事一般。
陆氏被她无所谓的态度给弄得云山雾罩的,她如今是越发不懂白木槿的心思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丫头就变得这样刁钻难缠了?
白木槿也不管她什么意思,便带着喜鹊就要走,也招呼着白慕辰去前院招待男宾。白慕辰自然很配合地跟着出了槿兰苑。
一避开陆氏的眼睛,白木槿就悄悄吩咐了喜鹊几句,然后才不动声色地去了梅园。一到梅园,喜鹊就借故离开了。
白木槿继续和各家小姐们交流感情,赏梅品酒,说说笑笑的,好像完全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只有陆菲媛悄悄凑过来问道:“陆娇娇不见了好久,她去哪里了?”
“表姐先别问,等客人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今晚必定有一场好戏呢!”白木槿故作神秘地笑道。
在热闹的宴会也有散场的时候,今日白木槿的收获便是正式与各家贵女们有了友好的开端,在她的热情款待之下,可谓宾主尽欢,临走时,几个小姐还有些依依不舍地约了白木槿下次再聚。
陆菲媛则一脸期盼地看着白木槿,似乎正等着她所谓的好戏上场。
待得宾客一散,原本打算也要告辞的陆老夫人,却被白老夫人挽留了下来,说是有事儿要她拿主意。
胡氏到现在也没看到陆娇娇,才问道:“菲儿,娇娇去哪里了?你们不是一起去梅园赏梅的吗?”
陆菲媛摊摊手,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娇娇玩了一会儿就说没意思,然后自个儿走了,也不许别人跟着,我想着既然是在姑丈家,也就由着她去了!”
胡氏一听,这还得了,一脸责怪地道:“你这姐姐是怎么当的,也不照顾好妹妹,就顾着自己玩!”
陆菲媛一脸委屈,秦氏可不乐意了,话中带刺地道:“你自己的女儿你还不知道性子,她一贯就如此,谁能管得了?菲儿只是堂姐,没那个管人的资格!”
胡氏憋红了脸,却不敢跟秦氏争辩,毕竟在陆家,长房媳妇儿的地位要高于她,又当着陆老夫人的面,她自然不敢造次。
陆老夫人只好留下来,因看着白老夫人面色有些不悦,知道白家必然发生了什么事儿,而且又和陆娇娇有关。
待到客人都走完了,白老夫人才将陆老夫人请到了花厅里,白世祖自然一无所知地去洞房了,这件事却不得不解决。
双喜班子的班主带着今日来宁国公府的人全部跪在厅外,等候问话,班主也觉得十分憋屈,来唱个堂会,竟然将台柱子给唱死了,这岂不是损失惨重吗?那袁承衣可是他的摇钱树啊!
白老夫人大概将事情描述了一遍,听得陆老夫人直皱眉,此时陆娇娇和鸳鸯也被带到了花厅里,鸳鸯和陆娇娇都白布缠头,显然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