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顿时说不出话了,她把小亦然搂的更紧了,文瑀鑫感受到了她的异常,也伸手搂住了她,一时间车内无语。
老贺按照刘家小哥俩说的地址停了下来,那是在南大门的城墙边,一间破旧的小草房,文瑀鑫把三个人都一一的抱下车。
“这就是你们的家?”江欣怡问。
“姐姐,亦然和哥哥以前的家好大的,被官家没收了,说是爹爹犯了法。”小亦然羞涩的说。文瑀鑫一听皱皱眉头,朝身旁的刘钧看了一眼,那样子他应该知道点关于刘家的情况。
这时,旁边的一间屋子里走出一位年近四十的妇人,手上端着几个馍馍,看见他们后惊慌的问:“小虎,亦然,他们?”
“没事的,三婶,是坏人欺负我俩,他们帮了我俩,送我们回家的。”刘小虎懂事的对那妇人解释。
“那就好了,以后少到街上去了,快点来吃馍馍,三婶刚蒸好的。”妇人连忙招呼两个孩子。
小哥俩高兴的去拿馍馍,亦然抓起一个就往江欣怡的手里塞,“姐姐吃。”
“姐姐不饿,亦然吃。”江欣怡摸着他的头说。
“老爷夫人,要不要进我那屋坐坐?”妇人问。她并不知道这是王爷和王妃。
“不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文瑀鑫说。
江欣怡走到刘钧身边问,“有银两吗,借我些?”
刘钧没说话,默默的把荷包递给她,江欣怡从里面拿出一两银子,又把荷包还给了刘钧,然后走到那妇人身边,把银子放在她手上说:“这个麻烦你给他俩买些过冬的衣服吧。”
妇人点头应允,收下了银子。
江欣怡跟着文瑀鑫在小哥俩依依不舍的注视下上了马车。
回去的途中, 江欣怡一句话都没说,眼睛只是盯着身旁的布帘子,“刚才怎么不拿我的银票做人情了?”文瑀鑫故意逗她。
“他俩太小了,银票交给他们怎么能放心,那个妇人我又不知根底,也是不行的,你以为我替你省银子?本来该好好了解一下的,现在连那妇人跟他们什么关系都没问清,你就急着要离开。”江欣怡赌气的说。
“生气了?不是我着急,是府里真的出事了,侍弄花草的董五死了。”文瑀鑫解释着,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解释。
江欣怡一听他这么说,连忙回头看着他,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误会你了,原来你对个下人也挺关心的。”
她的意思,文瑀鑫已经听明白了,那就转着弯怪他唯独对她不好。文瑀鑫无奈的摇摇头,不想告诉她,那个人的死其实跟她是有很大的关系的,而且是遭人毒手了,担心她知道了会害怕,干脆就不说太多了。
“那个,小槐,他没事了吧?”江欣怡早就想问了。
“哦,他很好。”文瑀鑫没再多说,发生了那件事,她竟然还关心着小槐,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那就好,可是你总把他这么藏着也不行啊,孩子没有娘了,你这当爹的应该多在他身边陪陪他呀。”江欣怡说。
“哦,不好意思,我又多嘴了。”江欣怡见文瑀鑫没说话,赶紧说道。
“没事,你所说不错,可惜我做不到,小哥俩那里,你要是想去的话,就自己找老贺要车,让萧黎跟着,再不要一个人乱走了。”文瑀鑫不放心的说,反正他也知道,即使他不开口,她还是要去的。唉,明明是个奸臣的女儿,却老管这不平之事,真是滑稽,难道她看见自己的爹做坏事的时候也会插手吗?
见他这么说,江欣怡反而不太好意思了,还有些暗喜,那不就是说可以光明正大的到处找好安身之处了。
“还恨我吗?”文瑀鑫问。
江欣怡当然知道他所指何事,用力的点点头说:“恨,我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耍,最恨的就是被别人误会,还有就是我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还打的那么惨。”
文瑀鑫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人,没有再说什么,一直到了瑀王府,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文瑀鑫把江欣怡抱下车,她就先跑进大门了,没看见莲妃她们等在这里撒娇,也没有看见府里要办丧事的样子,对呀,死的就一个花匠而已,江欣怡暗骂自己笨,王爷再对下人好也不会给花匠开追悼会的吧。
管他呢,今天没走成,也不吃亏,却得到更好的机会,先把外面安排好了再说,反正也不在乎这几天了。
明天,一定要不这京城的角落都熟悉一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