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子道:“碧空,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应该已经想到了答案才对啊!就算你没想到,你的兄弟也该想到了。你们那么聪明,为什么不把你们猜到的结果说出来呢?说不定,我们还能有个方向。”
一听此言,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任碧空。殷月婵可是和任碧空他们一群兄弟认识时间最久的,也是在座各位中最为了解他们的人。如今她这么说,那一定是能够确定,任碧空知道绑走苏梓璇的人的来历。
季单煌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师父,你知道狐狸是被谁抓走的?”
任碧空默然,半晌之后方才苦笑道:“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样的一批人下的手,但具体是谁我却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们会躲去什么地方。所以,猜到和没猜到都一样,没有半点儿用处。”
季单煌急道:“怎么能没用呢!师父,你要是猜到了你就说啊!你不说怎么会知道没用!这好歹也是条线索啊!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啊!”激动地站起来,一双拳头都已被捏得嘎嘣作响。
他害怕,怕再这样耽误下去,苏梓璇会变得和他母亲一个下场。
真孤煞的命格,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怕这一次,苏梓璇也会因为他这个命中注定的命格,永远离自己而去。
那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师侄,你别激动。”尉迟宪章按了按季单煌的肩膀,让他先坐下来,“如果这件事能和你说,你师父他早说了。我们的猜测,对于寻找苏梓璇真的是一点儿帮助都没有,反而还会让事情更加混乱。”
季单煌颓然跌回沙发里,不住地叹气。的确,若任碧空都觉得没有说出他的猜测的必要,那就真的是对寻找苏梓璇没有半分帮助。
或许可以说,任碧空需要的只是他们的猜测,来进一步缩小寻找范围。
唐雨竹道:“别的都先别想了,还是先想想可疑的人吧。我们已经心急火燎毫无方向地寻找了一天了,现在总要排除掉一些地方才行。大家都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季单煌摇了摇头:“我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张扬,可他已经死了,鬼魂也的的确确在地府里关押着。其他人,我是一个都想不到。”
一直以来,始终和季单煌作对的也就只有张扬而已,再想也想不出别人了。
石清明道:“那会不会是张扬他老爹啊?那老小子有钱人脉广,说不定会找到些门路,知道他儿子是被小季杀死的。然后他再高价雇佣人手,绑走狐狸对付我们,给他儿子报仇。”
修法修仙界的人,和普通人也都有来往,有的还喜欢专门结交有钱人。像张扬的父亲那样的豪门,能结交到修法修仙界的人,也不足为奇。
任碧空道:“这个可能性我也想到了,也令人去调查过和张扬父亲认识的所有人,可惜结果并不理想。张扬的父亲,似乎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儿子其实已经死了,还一直在托人寻找儿子的下落。”
之前,任碧空也见过张扬的父亲,是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只是私生活不太检点,其他方面倒还没有什么,为人倒也随和,只是不知道怎么就养出这么个不像话的儿子,想必是平日里太过chong溺了。现如今儿子失踪,他身上那股意气风发的气势都被消磨光了,头发也花白了,眼睛也呆滞无光,倒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
陆焚烟道:“那别人呢?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人?总不能就张扬这么一个仇人吧!都再想想,再想想,有什么人会跑去抓一只狐妖出气。”
廉玉奴低呼一声:“该不会是哪个道观的牛鼻子臭道士吧,他们一天没事干最喜欢到处抓妖,不分好坏。当初奴家的亲亲相公南天门,就被臭道士追杀过好久呢!”说着将南天门搂紧了些,似乎还在对多年前的往事心有余悸。
在这些上了年岁的妖精眼里,道士仍如古代那般可怕,动不动就要抓了妖精去杀。
海流冰摇头道:“廉姑娘有所不知,现如今的道士不比以往,并不再将降妖除魔当作己任。更何况,自建国之后,便再没有生灵成妖成精。原有的妖精便只有那些,大多都和修法修仙界签订了合约,不再为非作歹,道士们出手的机会便也是越来越少了。”
少了降妖除魔的工作,道士们也是愈发的清闲了。
“说到道士……我倒是想起一个曾经很擅长驱妖除魔的地方来。”盘珠绣一手捏着下巴,“御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