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郁问扯扯嘴角,斜眼看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刀锋,轻轻的一弹,刀就离开了她的脖子,慕容倾空只觉得手上用力一震。
风郁问看着他,咱现在可是正宗的神功盖世,说白了,刚才纯属让着他,总不能把他给打伤吧是不是。
“你真的认不出我吗?”转而,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慕容倾空笑了,“认识你?是朕杀的某个人还是怎么着?朕杀的人多了去了,十有八九连见都没见过,废。”
未等他说完,风郁问一个白眼飞过去,“你他妈的还真当我是个鬼了?睁大你的旺财眼看看,我像是个鬼吗,有鬼长我这么漂亮的吗,我要是个鬼,你还能站在这儿跟我废话吗,早见阎王喝茶去了。”说完,不解气的踹了他一脚,气死她了,居然认不出她。
别的不说,就说她的声音吧,他真的听不出她的声音吗。以前的时候,他总说她说话的声音好好听,从没听过那样好听的声音。还说她的声音绝对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
那是,她说话声音好听是出了名儿的,所以说她唱歌也超厉害。咱这人吧,除了下厨之外,其它的什么都能够上手,所以说她的弱点是蛇,缺点是下厨。天生就没有做饭的资质,不管怎么学都学不会,想当年为了贤惠一下,差点把厨房给炸了。从那以后,就真的再没有下过厨房了,不是不想下,而是不让下了。
回到娘家,老娘不让她下厨房,因为她怕,回到自己家,凌川浩也不让她下,因为他也怕啊。就跟他说的,炸了事小,要是把人也给炸了那就大发了。她当时狠狠的踹了他一顿,那种时候,他不安慰安慰她也就罢了,还一个劲儿的嘲笑她打击她。
其实说实话,她是很喜欢下厨的,可惜啊,真的没那个资质,不管如何努力都是徒劳的,后来她索性也就放弃了。不过她会烤野味,虽然烤起来比一般的难吃到了极点,不是没熟就是焦了,但还是可以下肚的,不过就是常人吃了可能会拉肚子。因为前几次烤的时候,自己每次也都是拉肚子,后来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应该是胃习惯了,所以也就不拉了。犹记得当初全班同学去野炊,她首当其冲很积极的去给大家烤野味。然后,悲剧发生了,吃了的全线倒下,从那以后没同学敢吃她做的东西。
毕竟,她做的真的是太具有艺术性了,奇奇就中过她的野味毒,而且还一连中了两次,第一次的时候,她也是很积极的烤了给他吃,他很悲剧的生病了。第二次,自己骗他说咱的技术升高了,虽然焦了,但吃下去绝对不会有事,有事就找咱算账好了,然后小白兔就很成功的被诱骗,乖乖的吃了下去。
其实,她也没有骗他,因为那次她真的是好好的研究了一下,想想技术应该有所提高了吧,这次肯定不会再失败了,自己也吃了一块,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她忘了,自己的肚子已经被练得金刚不坏了,就算不好吃也不会生病有异样。
所以,她得找别人,只有别人吃了没事,那才是真正的没事。可已经没有人肯吃她做的东西了,所以思来想去,想来思去只有找奇奇。然后那次的话,自己的技术的确是升高了,因为奇奇病得更厉害了。她是何其的悲哀啊。从那以后,奇奇再也不敢吃她做的东西,也不是不敢吃,而是自己很识相的再也不要他吃了。
慕容倾空想想她应该是动手吧,没想到一脚踹过来,他还真是没什么准备,吃痛的捂住自己的脚,这脚下得也太重了。
小爱爱抽了抽嘴角,主人这一脚貌似下重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神功盖世吗,刚才那一脚的重度和以前根本就不能相比。
风郁问看看他吃痛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的脚。靠,下重了,她忘了,自己现在的威力跟以前那是绝对的不一样的。其实下脚的力道和过去一样重的,但问题是现在还有一层神功罩着啊,过去顶多让他吃痛一下,但现在的话这一脚肯定伤到他筋骨了。
连忙上前扶住他,“仲夜你没事吧?”说完,用力推了他一下,“你个混蛋怎么就不知道躲呢。”看看他的样子,没事才怪,他挂彩了。
慕容倾空看看她抓着他的手,突然抬头看向她,眼神深邃般的像是要看透她,只有风郁问才会这样拉住他的胳膊。想起来了,也只有风郁问才会那样抱着他。也只有她,才会一点都不像淑女似的说那些粗鲁的话,却又不失可爱。更只有她,才会有那般犹如天籁之音的喉音。她的所有言行举止都是那样的独一无二,不是任何人可以模仿的。
虽然此人和风郁问长得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是两个人,但是,想起这些天一桩桩的怪异事件,他对有鬼神之说很相信。
闭上眼睛静心的闻了闻,是她身上的味道,那种淡淡的玫瑰花香。很淡,却很好闻,总是让他很安心。睁开眼睛盯着她轻声问道,“你是风郁问是吗?”
听到此话,旁边的小爱爱很自觉的退下。
风郁问瘪瘪嘴,突然就掉下眼泪哭了,他认出她了,真的认出她了,这么容易这么简单的就认出了她。或许,他真的是很爱很爱她的吧。她从来都相信,真心相爱的两个人肯定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不管对方变成什么样儿,不管对方是否毁容或者戴着面具不肯示人,双方都应该认出,这是一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感觉。
但是,就算认不出也不能就说两人之间没有感情,更不能说两人那不是爱情,只能说,爱得还不够深,爱得很浅,有些不在乎,没有想象中的刻骨铭心,爱情中也经不了过大的诱惑。
所以她才想,如果慕容倾空爱得不够深爱得不够浓,那么她就不要爱了,因为背叛的滋味真的是很不好受的。
紧紧的抱住他,大哭着喊道,“我不是风郁问难道还是你那已经做了鬼的老娘吗,你认出我了,慕容倾空你终于认出我了,呜呜呜。”她是悲喜交加,此时不哭,更待何时呢,抱着他的感觉真好,不是一般两般的好。
此时此刻,慕容倾空也忘了脚上的剧痛,紧紧的抱住她问道,“你真的是问问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郁问在他的胸前蹭啊蹭,然后抬起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控诉道,“我被妖孽给害死了,不过不要怕,我现在还是人,不是鬼,只不过换了个身子罢了。”
然后,突然想到了他的脚,“你的脚,快坐下快坐下。”
被她这么一碰,慕容倾空痛得更厉害了,大声咆哮道,“你轻一点行不行,想谋杀亲夫啊。”他的脚啊,估计是断了肋骨了,下手真是够重的,明知道是他,下手还这么重。不过对着她大吼的滋味真不错。
风郁问咬咬牙,娘的,要不是看在他受了伤挂了彩的份儿上,早就又踹他了,只是将他小心的按到地上。然后,冷笑了一声说道,“谋杀亲夫?我还没嫁给你呢。”
慕容倾空立刻反驳,“快了,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封后大典了。”这样的她才正常嘛,真是越看越正常,越看越舒心。
某女白了他一眼,擦擦眼睛里和脸上残余的眼泪,撩起他的锦袍一角,边给他看伤势边回道,“那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呢吗,我随时都可以反悔不嫁给你。”看看,真的是伤到骨头了,心里止不住的一阵心疼,以后可一定要小心了,再不能这么没轻没重,要是踢残了怎么办,咱可不想嫁个残废呢。
慕容倾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但是在看到她心疼的表情之后,有些得意的问道,“心疼了?你除了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呢。”
“滚。”风郁问又是一个白眼朝他飞过去,超级自恋的东西,“我哪是心疼你,是想怎么就没有一脚把你给踢残废。还嫁给你呢,我要想嫁,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排队等着娶呢。我是瞎了眼,脑子进水了才会喜欢上你。哎,你不要动啊。”脚都成这样了,他还乱动,肯定痛死了吧。少说得要个把个月才能恢复健康。
突然想起来,她有小爱爱啊,让小爱爱给慕容倾空的脚施一下法术不就可以了吗,她一定可以的,是绝对可以,怎么说也是个三四千年的老妖了嘛,她都能给她来个乾坤大挪移,现在小小的疗伤更应该是不在话下。
想着便左右看了看,嗯?人呢?莫非是自己身上的隐身术撤了,所以看不见她了?还是说,她看她和慕容倾空如此,所以很识相的走远,不做电灯泡,给他俩腾出绝对的自由空间?
放开慕容倾空,起身朝四周大喊道,“小爱爱,小爱爱你在哪里,快出来啊,小爱爱。”
没喊几声,小爱爱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奇怪的问道,“主人,怎么了?”她并没有走远,而是飞到了对面的一座山上,主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或者说找她的话,她立即就会出现。
“快快快,快来给他看看,他被我踢断骨头了,你有没有办法用法术将他给弄好?”
小爱爱上前看了看慕容倾空的脚,伤得真的是很重诶,主人还真是下手不留情,不对,是下脚不留情。
小爱爱?慕容倾空上下左右看了几圈小爱爱。小爱爱不是风郁问那只讨厌的猫的名字吗,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应该说是个女孩,好像在哪儿见过。歪过脑袋仔细想了想,他想起来了,这可不是前天那个女大夫吗。可是怎么又和风郁问在一起了,还小爱爱?
这一系列的事情,他都搞不明白了。还是等下好好的问她一下吧。不管如何,只要是风郁问就好,只要她没事,只要她回到他的身边就好。他就知道,肯定有问题。
“怎么样啊?”风郁问着急的上前问道,一看到他受伤的脚,她就十分的想剁了自己的脚,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脚嘛。
小爱爱起身看向她安慰的说道,“放心吧,主人,不会有事的。”说完,抬手运用法术对准慕容倾空受伤的地方,只见一道红光射向他的脚,不出几秒就收回手,如释负重般的朝风郁问说道,“好了,没事了。我在远处,主人若是有事,就像刚才那样叫我几声就可以了。”话落,转身就不见了人影儿。
慕容倾空奇怪的动了动脚,然后满脸惊讶,居然一点都不痛了,就跟没受伤似的。而且,一转身就不见了,这到底是鬼还是妖啊。
风郁问看看消失的人,然后立刻蹦到慕容倾空的面前,跪在他的面前上下左右看了看他的脚,然后戳了戳伤口,“还痛不痛?”她就知道小爱爱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痛了。”慕容倾空笑了笑,然后抱住她说道,“一点都不痛了,那你就先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边说边仔细的盯着她的脸蛋看个不停。嗯,还不错,和以前一样漂亮,应该说比以前更漂亮呢。
“我。”某女想了又想,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娘的,她还没想好台词儿呢,这话该怎么说,怎么跟他叙述现代古代一系列的事情呢,说了的话他肯定会生气的。她忽然有些很害怕告诉他了。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算了,迟早都是要说的,晚说不如早说。然后,可怜巴巴的在他胸前蹭了又蹭,“那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慕容倾空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她从来都不怕他生气,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会生她的气。可她现在居然这样说,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她说出来的事肯定会让他出离愤怒。
下巴在她脑袋上蹭了蹭,好声好气的柔声说道,“说吧,我不会生气,你知道不管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都不会生你的气。”先让她说出来,等什么都知道了,再跟她算账也不迟,哼哼。
风郁问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不对,‘蹭’的抬起脑袋,非常具有研究性的看着他,“真的不生气?保证不生气?”她虽然还没有深入的了解他,毕竟才相处这么几个月,他的事情她也不是全知道。但是,他的脾性她可早就摸得透透的了。哼,不生气才怪,他是想先让她说出来,等她说出来了,他就可以反悔了,反正出尔反尔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对她做过。
慕容倾空看她的样子,更加确定此事非同小可,她十有八九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沉了沉气笑着说道,“真的不生气,我保证。”
风郁问满脸怀疑,“那你指天誓日。”
指天誓日?某男已经明显的提前出离愤怒了,脸色难看得不行,居然还让他指天誓日。
看到他难看得不行的脸色,风郁问扁扁嘴,认命委屈般的说道,“好了好了,别摆脸子给我看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吗。给我一刻钟的时间,让我好好的组织一下语言再告诉你,因为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让我想想告诉你的顺序好不好?”
慕容倾空点点头,“好。”很多很多的事情吗?她已经准备好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吗?
然后,两人一起躺在地上,一个冥思苦想,一个蹭在她的身上不停的研究她的全身上下。
最后,某女毛了,一把拍开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的手,这个色狼,“这不是我的身子,是别人的,你别乱动好不好,人家可是有相公的。”她只是借了玉清颜的身子,要让风澈夜王爷知道他老婆现在正在被别的男人动手动脚,不被气死才怪。他要是活着的话,说不定还会来宰了咱呢。
别说,这会儿,她还真就想到了这个至为严重的问题。她现在住的是玉清颜的身子,慕容倾空要是对他动手动脚的话,那动的还不是玉清颜的身子吗。
以前风郁问的身子,她是不知道,也没怎么去想,毕竟附到风郁问的身上,以为风郁问死了,也以为以后那个身子就是她的了,想占着那个身子重新开始。却不曾想,她娘的风郁问居然没死。而且,现在想起来的话,还有些别扭呢,说明慕容倾空以前睡的是风郁问的身子,又不是咱的。
她愤怒了,心情不好了。而现在住的是玉清颜的身子,慕容倾空碰她也等于是在碰玉清颜,废话,他刚才对着她的脖子胸前乱啃,啃的还不是玉清颜。靠,她还要去还给风澈夜的呢。
慕容倾空又是出离愤怒了,想咆哮,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咆哮什么。不是她的身子?还不准他碰两下了。
看到他憋着气的样子,风郁问立刻摸摸他的脑袋,耐心的说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已经想好阐述顺序了。”说吧,反正存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呗。
听到她的话,看着她那无辜到极点的表情,某男的脸色稍稍好转,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说吧。”
接着,风郁问可怜兮兮的对他阐述所有事情的经过。可以说是从她出生开始说到今日,足足不停歇的说了两个多小时,反正就是大概跟他说了一下,具体以后再说。
果然,她看到慕容倾空的脸色越变越黑,然后跟条变色龙似的变个不停,但她还是不遗余力的说着阐述着。要么选择不告诉他,既然选择了告诉他,那就不管他如何生气,该说的还是得说。何况,她现在深爱的人的确不容置疑的是他。
待到说完,风郁问怕怕的看着一脸黑的人,脸蛋埋到他的胸前,弱弱的说道,“你说过不生气的,不可以说话不算数哦。”
慕容倾空心里的火气是沉了又沉,然后突然紧紧的抱住她,“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呢?”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的过去是最可怜的,成天提心吊胆,这个皇位到底是如何坐上的,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比在凤楚当质子更让他难以启齿的事情。
可是风郁问呢,她比他还可怜,原来一切是这样的。
“你没事吧?”风郁问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道,这什么表情哦,一脸伤感憎恨的矛盾表情。
慕容倾空看着她,没好气的嚷嚷道,“没事,凌川浩夜无华是吧,到时候我灭的第一个就是他西夜国。”气死他了。
某女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看看,果然吧,都让她准确无误的给猜到了。
撒娇似的晃着他的胳膊说道,“好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我现在跟他又没什么关系,就算。”
“没关系你还一个劲儿的想救他,你居然还骗我。”某男咆哮了,气死他了,他以前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没想到他就是一傻子,什么都不知道。怪不得她看见子桑圣离会是那一脸奇怪的表情呢,原来如此。
“我。”风郁问使劲儿的推开他,同样是朝他咆哮道,“可我现在不也没救了,你吼什么吼嘛你。你个说话不算数的东西,你说过你不生气的。”
“我说过我一定会说话算数吗。我就是反悔了我就是生气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我要不生气我就是个傻子。”
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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