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黄源礼并没有和他通过气,但是腾市长也是官场的老油子了,此时微微一怔之后,立刻就明白过来了,豪气十足的接过话,“黄老弟你放心,既然你开口了,我保证将事情处理好,你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那行,就拜托腾市长了,改天我亲自请你吃饭道谢。”黄源礼很满意腾市长的识相,他之所以不事先告诉腾市长,也算是为了试探一下。
腾市长想要和自己打好关系,黄源礼明白他的目的,但是黄石集团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巴上的,若是腾市长连这点应变能力都没有,黄源礼也不可能给腾市长这个机会,既然他如此识相,到时候提拔一下腾市长也是可以的。
挂了电话之后,黄源礼一脸表功的看向卢轻雪,“轻雪你可以放心了,这一通电话之后,我保证没有人会再来为难你了,选日不如撞日,今天中午我们就一起出去吃个饭如何?”
看着自编自演的黄源礼,卢轻雪轻笑一声,“今天还是算了吧,毕竟有尊夫人在也不方便。”至于为什么不方便,卢轻雪却没有说,只是那染笑的眼神却魅惑的勾人,勾的黄源礼心里头痒痒的。
可是黄源礼却也知道分寸,他和封惟尧之间几乎如同仇敌,所以要缓和和京城封家的关系,势必不能和吉川省封家闹僵,这个节骨眼上黄源礼自然得哄着封瑶。
但是堂妹和封二少相处的不错,若是堂妹可以搭上封二少,那么黄源礼就不需要理会封瑶了,那个时候,自己保留封瑶妻子的名分,但是私底下自己则会和轻雪一起生活,这才是他追求的幸福。
因为最近药材店被查的紧,所以基本是没有客人上门,倒是存了不少好药材,封瑶挑了半个多小时,就找到了不少想要的药材,此时一脸激动的看向黄源礼,喜悦的抓着他的手,“老公,这些药材都不错,你放心,我一定会调理好你的身体。”
黄源礼眉头皱了皱,平日里习惯了封瑶这小女人般亲密的姿态,但是此时却有些的厌烦,明明女儿都十岁了,封瑶这个当母亲的却如此的不庄重,都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还像十来岁的小姑娘一样撒娇,简直丢自己的脸。
黄源礼不由自主的看向卢轻雪,唯恐她会吃醋会伤心,不过卢轻雪却对着黄源礼理解的一笑,这倒让黄源礼松了一口气,心里头更对卢轻雪高看了几分,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女人,端庄识大体!
“既然是给你调理身体的,这些药材就免……”这边卢轻雪刚打算将这些药材送给黄源礼,黄源礼却截断她的话,“轻雪,你一个人开店也不容易,这些药材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客套。”
“那好吧。”卢轻雪点了点头,眼中划过一抹嘲讽之色,她原本就不打算真的不要钱,刚刚这话不过是为了哄骗黄源礼,现在好了,连折扣都不需要打了。
封瑶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黄源礼在外面一贯是风度翩翩的君子,可是在家里的脾气并不好,但是封瑶知道病人都是这样,更何况每一次老公发火之后,都会后悔的和自己道歉,给自己买许多礼物,在床上的时候甚至还一脸温柔的疼惜自己,所以封瑶早就习惯了。
但是此时,封瑶总感觉有些的不对劲,但是看了看黄源礼,却也没有发现到底有什么不对劲,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老公最爱自己了,这么多年了,那么多世家子弟在外面都养了女人,有些甚至私生子都好几个,可是老公却只疼爱自己一个人,根本不会在外面乱来的,自己真的想太多了。
送走了黄源礼和封瑶,卢轻雪转身看向不知道何时从库房走出来,站在角落里的陶沫,悠然一笑,踩着高跟鞋莲步轻移的走了过来,“陶小姐,关于屈子文的事我也打探到了一些。”
此时的卢轻雪眼神妖媚却冰冷,完全不似刚刚面对黄源礼时的性感,风情十足的撩了撩鬓发,“黄源礼这时将我当傻子耍,不知道陶小姐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一番?”
“卢老板你是打算?”库房和外面只隔了一道墙,所以陶沫在库房里的时候就将黄源礼和卢轻雪之间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自然发现了黄源礼对卢轻雪的心思。
而此时听到卢轻雪说合作,又说了屈子文,陶沫明白她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当初封瑶受不了贫困潦倒的生活,毅然离开了屈子文不说,甚至还害的他失去了一个右肾。
如今黄源礼对卢轻雪起了心思,陶沫若是愿意合作,卢轻雪自然可以勾搭黄源礼,来一个逢场作戏,而封瑶也会饱受当年屈子文所受的苦,当然,即使封瑶被黄源礼抛弃了,至少她还算封家老五的女儿,还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比起屈子文这些年所遭受的折磨和病痛却好太多了。
“抱歉,这是屈大哥的事,我无权做决定,不过我可以问问屈大哥。”从骨子里而言,陶沫并不是善男信女,上辈子她的手也沾过人命,更何况陶沫护短,屈子文要报复在陶沫看来是理所当然,至于封瑶,她更不是无辜者,但是,陶沫有分寸,具体要如何做,她不会替屈子文决定。
“可以,毕竟我还希望可以和洪爷打好关系,当然,如果能和陶小姐还有军方打好关系就更好了,我只是想在这里安安生生的开个店而已。”卢轻雪笑着点了点头,丝毫不遮掩的也暴露出自己的一些本事,能打探到陶沫在军方这边有关系,卢轻雪的确不是普通的药材店女老板。
以五折的价格付了钱之后,陶沫带着药材打了一辆出租者就离开了,站在门口,亲自送陶沫上了出租车的卢轻雪勾起嘴角诡异的笑了起来,有意思的一个小姑娘!
陶沫看似平和好相处,却是滴水不漏,骨子里的戒备很深,那精湛的医术,同样精湛的身手,竟然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陶沫倒真的有意思啊。
陶沫回来之后,直接去了对门的公寓,封惟尧因为要和黄源怡商谈黄石集团来川渝投资的事情,所以中午并没有回来。
“又让你破费了。”屈子文看着陶沫手里一大箱的中药材,知道这都是给自己的,笑着向陶沫道谢。
“大哥,我和上校就是一家人,陶丫头就是我妹子,你不要太客气,这钱一会我就转给陶丫头。”操权也是将陶沫当成了自家人,所以根本不会和陶沫客气。
陆九铮坐在一旁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陶沫,她必定还有事没有说,否则不会来这边。
“屈大哥,还有一件事我和你说一下。”陶沫将装药材的纸箱放到了桌子上,坐到了陆九铮的身边,这才将卢轻雪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卢轻雪我有些看不透,不清楚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她要报复黄源礼和封瑶应该是真的。”
卢轻雪能在黑市药材市场立足,自然不会真的是一个弱女子,黄源礼不过是被色欲迷了眼才看不透,陶沫从洪爷那里也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卢轻雪的确不是普通人,来历很神秘,但是在药材市场开这个店也不少年了,看起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至少不像是冲着陶沫来的。
但是洪爷也让陶沫留个心眼,毕竟卢轻雪突然找上陶沫,洪爷也感觉有些的猜不透,黄石集团的确很强,但是卢轻雪也不容小觑,黄源礼这拙劣的计策,卢轻雪早就是破了,她要报复黄源礼倒是挺正常,能在黑市药材市场立足的人,没有一个是善男信女。
但是卢轻雪为什么找上陶沫,真的只是冲着陶沫背后的军方关系来的吗?洪爷也不确定,有一种可能是卢轻雪的确无法抗衡黄源礼,又知道屈子文和黄源礼之间的仇恨,为了防患未然,卢轻雪才会找上陶沫,这也很有可能。
这十多年来,屈子文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可是他也知道黄石集团的庞大,所以屈子文报仇的前提是不会给操权带来麻烦,卢轻雪的提议正和屈子文的心思,“如果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话,我不介意和她合作。”
操权眉头皱了皱,他性子直爽,所以对于报仇这件事,操权一直认为也该直来直去,卢轻雪的这个提议在操权看来太卑劣,尤其对一个女人而言,用自己的美色和身体赖诱惑报复对方,操权不喜欢,更不愿意和卢轻雪合作。
陆九铮性子古板封建,黄石集团虽然强大,但是陆九铮要对黄石集团动手也不难,只是需要查证黄石集团是否有犯罪,若是黄石集团不干净,陆九铮会将他们连根拔起。
若是黄石集团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黄源礼和封瑶这几个人,陆九铮的报复也不会迁怒到黄家其他人,卢轻雪这个女人,陆九铮从第一眼看到就不喜欢,太过于轻佻,所以自然也不愿意陶沫和她多接触,这个合作不提也罢。
陶沫看了看操权,又看了看身侧的陆九铮,立刻就明白这两个人的意思,屈子文虽然性子侠气,但是人更精明,自然也看出来操权和陆九铮不喜欢和卢轻雪这样轻佻的女人合作。
“大叔,我打算先拒绝卢轻雪,如果她真的别有目的,这一次拒绝之后,她必定还会找上我们。”陶沫开口,她总感觉卢轻雪不仅仅是为了报复黄源礼,或许报复黄源礼只是一个小原因。
真正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或者大叔来的,可是洪爷说了卢轻雪在黑市药材市场已经不少年了,那么她会突然找上自己,必定是因为近期发生的某些事让卢轻雪盯上了自己,短时间里的事情不外乎肖家、黄石集团还有密林里的那些神秘杀手,陶沫真的好奇卢轻雪是哪方的势力。
陆九铮明白陶沫的打算,“先拒绝,其他事等从潭江市回来再说。”正好用这几天的时间来调查一下卢轻雪。
“可以。”陶沫也不着急,左右都要等到从潭江市回来再说,想到今天看到的黄源礼,陶沫看向陆九铮,“大叔,黄源礼这边会怎么处理?”
肖家当初是想要借刀杀手,借的就是黄源礼的手,而黄源礼找的是“三月”这个神秘的杀手组织,肖家自以为帮着黄源礼扫除了一切痕迹,但是锋刃还是查到了蛛丝马迹。
卢轻雪打算利用黄源礼对她的迷恋来报复封瑶,目的自然是为了交好陶沫这些人,但是如果黄源礼因为买凶杀人的事被双规了,卢轻雪之前的提议就等于是作废了,陶沫转念一想就有了两种推测。
一种是卢轻雪背后的势力有限,所以她不清楚川渝目前的局势变化,自然不知道黄源礼很快就会被双规了,还有一种就是卢轻雪早就洞悉了一切,她知道黄源礼找上“三月”杀手组织买凶杀人的事,但是更清楚川渝目前的局势,黄源礼暂时不会被双规,一旦川渝行局面明了之后,黄源礼就会锒铛入狱,如果是后一种情况,卢轻雪就值得重视了。
“黄源礼怎么了?”屈子文只知道陶沫他们之前去山里找到太岁肉灵芝的时候遇到了伏击,后来操权和陆九铮就开始了调查,陶沫也去了研究所研究肉灵芝的培育问题,所以屈子文倒是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大哥,黄源礼被抓只是时间的问题,目前不能动手。”操权对政治不敏感,但是也知道一些。
川渝目前看起来平静,但是却是多方势力混合在一起,水太浑,尤其是密林那个神秘组织,多方势力都平静的潜伏着,维系着短暂的平衡,这样的局势之下,黄源礼也侥幸的逃过一劫,暂时不会被双规。
毕竟一旦动了黄源礼,势必牵扯到黄石集团,再牵扯到吉川封家旁支,那整个局面就乱了,所以陆九铮才决定暂时不动黄源礼,任由他这样四处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