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怡叹了口气,其实他们最需要的恰恰就是这几个顽固的贵族的领地资料,不过这幅地图是粗制的。他们还可以继续修改。
这时候,一个教士跑了进来。告诉主教,他的表哥来了。
罗怡看到主教的眼皮跳了一下。“他叫什么名字?哪里地方的人?从什么地方来的?有人证明么?”他向着那个教士一口气问道。
“他叫沃尔夫,就是咱们图尔内斯特城的人,今天才从码头下的船,是和一个杰弗里会的教士一起来朝拜圣奥布里的。刚才已经有人认出他了,是您小时候的邻居。”那个教士恭敬地回答道。
“呵。”主教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他对那个教士说,“请他到我的办公室去稍等一下,给他所有需用之物,告诉他我这里还有人,等会见结束后我马上去迎接他。”
打发走那个报信的教士后,主教向后仰了一下,似乎在收拾心情,那是遭遇了不愉快又不得不去面对的人的表情。
他还有个表哥!——在场的好几个人都这么想到。
而且看起来两人相处得不怎么愉快——他们随后想到。
“其他人请先出去,男爵夫人请留步。”主教说道。
当就剩他们两个的时候,罗怡已经抑制不住她的好奇心了:“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还有一个表哥!”
“我们都超过十年没见面了。”
“咦?”
“他是我姨妈的儿子,比我大三岁,”主教沉浸到回忆里,“他是个遗腹子,没见过他的父亲。我听邻居说,他的父亲是出海的时候死于风暴,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家里的人从来不谈和他有关的事情。他的母亲——我的姨妈,在他六岁的时候过世,然后我的母亲将他接到我家抚养。”
他停顿了一下,显然是想起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情:“我的母亲视他为己出——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他才是我母亲的儿子——他很虔诚,是那种我和我的父亲从来都想不通的虔诚——比起跟母亲念祈祷文和参加圣礼,我一直一直更喜欢看我的父亲做买卖或是提着刀跟人吵架……我们两个的道路从一开始就不同……”
讽刺的是,最后却是他这个一开始就谈不上虔诚,后来又把灵魂出卖给魔鬼的投机分子成了高高在上的主教。
“在我的父母死于那次瘟疫的前两年,他发愿要终身服侍神,我的母亲恳求我的前任给他写了推荐,本来是准备送他去圣弗雷德修道院进修的,正好一位杰弗里会的教士要去朝拜圣奥美尔的圣戈里修道院,需要一个少年随行服侍,我的前任就说服了我的母亲,让他先跟着那个教士去一趟,试试他的信心——打那以后我就没见过他。”
说完了这些以后,他又一次仰头:“呵,但愿来的是个骗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