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饱撑得打架!”
正骂得热闹,宁寒和云叶也到了。
冯村的人没有不认识的,连流民们也有不少见过云叶的。见两人过来,都忙过来施礼。
宁寒背着手,冷冷地看着众人。虽一言不发,众人却感觉有冷风袭来。再看看身后一众侍卫腰中长剑,人人都有些瑟缩。
见宁寒不说话,云叶问道:“可是为了工钱的事在闹?”
流民中的一个便指着老林道:“是他!扣工钱!又不管饭!”
老林张了张嘴,脸红脖子粗地吼道:“是他要辞工,我才说要扣的!地里活儿那么多,正干得好好的,他一拍屁股走了,让我一时去哪里找人!他就是想拿捏我!逼着我给他加钱!想得美!”
老林到底气粗。
明摆着的事儿嘛,村里这么多人,就算自己不姓冯,他们也不会眼睁睁都看着自己被几个外乡人打!
现在的冯村,财大气粗,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求着巴着,没跑去欺负别人就是好的了,岂能让几个讨饭的外乡人给欺负了去!
云叶见老林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道:“同工同酬,雇个男工一天多少钱,大家都是明面儿上的。管不管饭也都是有定数的 ,富家吃好些、穷家吃孬些,都是要管饭的。他们是外来的,没家没院,想让主家管饭也情有可原。”
老林冲着云叶自然不敢吵,见云叶说自己错处多,忙上前一步跟云叶诉苦。
“夫人不知道,我们不管他饭,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他自己干着干着累了,骂骂咧咧,我才急了。”
云叶转向那流民,道:“你也是,既然工钱和不管饭都是之前说好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半路坐地起价也招人恨!”
两边都吵了一顿,云叶见两家虽都气呼呼地,却都不敢再说什么反驳的话,道:“我这里说句公道话,你们两家都有错!做事也好、打架也好,都不该!从此后再不许!若是惹恼了我,老林,我也不要你家的菜,你爱卖给谁卖给谁!这几个打架的流民,马上赶出村子去,爱到哪里落脚就去哪里落脚!”
几个流民面有惧色,老林更是急了,“夫人!”
云叶冷冷地道:“今日这事既然我碰上了,便不能当不知道。村长,我看,咱们村雇工的多,不如定个规矩。男工、女工、老人、孩子,各是一天多少钱;管不管饭……都有个章程。省得大家攀比你多我少、背后发些牢骚,再闹出今日的事儿来!”
众人都点头。
村长道:“夫人说得好,我也正有此意。不管流民、本村的、还是外村的,都该一样。再说,以后流民愿意在冯村安家的,以后就是咱村的人!一个村的,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弄这些多多少少的有什么意思?”
村长话音儿一落,众人都吃了一惊!
几个流民更是喜形于色,“村长你说,我们可以在这里安家?”
冯村的人倒有些疑虑,突然多了这么多外乡人,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宁寒背着手,看着几个流民,沉声道:“你们不是有领头的吗?让他们过来谈。”
见菜地里人越围越多,众人早就议论纷纷地走了过来。
大棚差不多都拆了,大家都在菜地里干活儿,这边吵打地里没有不知道的。
流民们自然更团结些,早就有人告知了那几个领头的。
不等村长派人去叫,那几个人早就跑了过来。
见众人围着,忙分开众人走了进来。上前一看,那几个流民不过就是鼻子破了,倒也没有大碍,这才放了心。
等几人见了礼,宁寒道:“回去告知流民们,各家商量一下。愿意回家的便尽快回家,各地衙门已出告示,所辖乡镇已恢复正常生产;有地种地、无地做工。”
“愿意留在冯村安家的,衙门给贴补,按人头每人五十文。村里划拨地块,你们盖起房子、开垦荒地、做工种菜,便如冯村住民一样。”
流民都有些呆了,不敢相信有如此好事落到自己头上。
一个流民头领上前一步,看着宁寒,有些不信。
“没有衙门文书,就凭你一句话,我们怎么相信你?别我们回去商量好了,衙门一分没给,让我们白欢喜一场!我说,你是谁啊?”
卫让手按宝剑、上前一步,怒喝那人:“混账!”
众人都看着宁寒,不说话。
云叶也不说话,因为她搞不清宁寒是否希望大家知道他是谁。
村长和冯村的人也都十分好奇,夫人当家的到底是什么人?
宁寒冷冷地看着那人,道:“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若信便信、不信便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