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嗬,拽了啊。连名带姓的称呼啊?”
嘿嘿抿着嘴乐了乐,宝柒的唇角勾起得意的笑容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权少腾同志,你半夜三更跑来勾搭我家老公,还羞辱我这正妻为老鼠,是何居心啊?你……莫非……难道……”
呕……
血狼作呕吐状。
“得了,一见面就斗嘴。”一直没有说话的冷枭,凉凉的目光扫向血狼,不期然又落在他的钻石耳钉上,“东西带走,注意你的耳钉。”
呀哦,为了女人威胁他?
血狼勾着唇邪气地笑,拿过桌面上的信封揣在衣兜儿里,手肘子撑过去面对面看着宝柒,懒洋洋的样子里,掠过一抹玩味儿来。
“注意你的戒指。”
冷枭目光一眯,“皮子痒了,找抽?”
“老鸟啊,小心翻船。”
“小兔嵬子,赶紧滚蛋——”冷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冷枭唇角紧抿着,甩给他一个凶残的目光。
望着他瞬间阴鸷的冷脸,血狼赶紧笑着举起了双手来,“行了,老鸟,我马上圆润地滚……”说完,他又转眼看宝柒:“徒儿,再见了,不要太惦记为师啊。”
“!”
“……!”
“……”
面面相觑几秒,宝柒有种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望着血狼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她又睨向了冷枭,不由皱起了眉头。
“二叔,血狼他说什么来着?什么戒指?”
揽过她的腰身儿来,冷枭带着她一起倚靠在身后的宽皮大椅上,刚才还满是寒意的眸子里化了一片柔软。
“他没正形儿的,你听他?”
事到如今,他真的不好告诉宝柒她脖子上那颗戒指里的秘密了。没有人喜欢被人监视和窃听,尤其是宝柒这样的姑娘更是会反感。可是他自己呢?又必须要随时能掌握她的一举一动才放心。
有一种隐瞒,是为关心。
他想,他便是了。
宝柒愣住了,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眼神儿狐疑不解。
血狼没有正形儿是实事,可他也不至于长着嘴巴胡乱说话吧?眯着眼打量他半天,她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鐢着他的脖子笑眯眯地问:“你不会是准备送戒指给我吧?就是你说的大礼?”
轻抿一下唇,冷枭顺着她的话:“有这个考虑。”
“嘿嘿,那就没有必要了。”摸着脖子上红绳拴着的戒指,宝柒摩挲了几把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心又略略放下来。脑袋靠过去腻歪在冷枭的肩膀上,她小声儿嘟囔:“你不是早就送过我戒指了么?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这个,不要再送了。”
眼皮一抽,冷枭唇角轻扬:“好。”
呀?回答得这么干脆?
女人么,有时候真是不可理喻的生物。本来是真心不想要,可听他这么说,宝柒心里又纠结了,一记白眼随即便甩了过去。
“喂,你也回答得太直接了吧?我不过是小小的客套一下,你马上就不准备送我了?”
“……”东也是她,西也是她,冷枭默了。
挑了挑眉头,宝柒又乐了,“开玩笑的呢,傻子。”轻轻笑了几声儿,她脑袋低下去,用额门撞了他一下,又忍不住小声儿找他探秘了。
“二叔,我刚才在门外偷听,其实没有听清楚你们在说什么。是有人要害你吗?”
冷枭摇头,手指轻抚她的脸,“没有。”
“对了,我还不小心听到你们说那个什么……布兰登,他是不是上次野外生存训练考核那个软不下去的家伙?”
眸色一暗,冷枭拉着她的双胳,正色说,“宝柒,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问的事不问。保密条例,记住了。”
“哦!”歪了歪嘴,宝柒想了想,“那血狼的哥哥能问吗?那个什么什么权少皇?他是做什么的?我刚才貌似也听到提到他了。”
冷枭皱眉:“不能问。”
“啊?!这个也不能问?”
“对。”
那还有能问的吗?
宝柒的唇角,无奈地向下弯了弯,索性就此转移了话题:“好吧,我找到一个能问了。二叔,明天你有什么打算?那个孩子,咱们究竟要怎么做呢?我心里不太踏实。”
“交给我就好。”冷枭专注地望着她,俊朗的面色被书房氤氲的灯光映出一抹弧线冷硬的阴影来,鼻尖儿高挺又坚毅,整个人都像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宝柒默了。
问了,相当于没问。
“哦,好吧,那明儿我就在家里静待你的消息。”
这话,她说得口不对心。
明天不仅是那个孩子的满月宴,也是大鸟和小鸟满月的日子,冷枭直到现在都没有给她什么表示,而且听他的口气意思明天他还要去冷宅。这么一想,她心里能愉快么?
捏了捏她的鼻尖儿,冷枭像是知道了她肚子里的腹诽一般,有些好笑地说:“明天,你和孩子跟我一起去。”
“什么?我们去?”满眼疑惑地盯着他,宝柒摇头,“不去,我才不去冷家呢。我的宝宝也不去。”
轻叹一声,冷枭搂住她靠在自己胸前,大手拍着她的后背,淡薄的声音里掩着许多她琢磨不明白的情绪:“必须去,你亲自导演的戏就要杀青了,能不去庆祝吗?”
“可是我……”
冷枭睨着她,“听话!”
噘了噘嘴,看着他冷峻的脸,宝柒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悻悻地问:“二叔,你老实告诉我,你该不会想让大鸟和小鸟认爷爷吧?”
微敛一下眉头,冷枭目光平静地看着她皱成团儿的小脸儿,“放心,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
想到孩子要认老爷子,宝柒便会胸闷气短。
心里那根刺儿,一旦扎进去了,便拨不出来了。
烦躁。
“那又是为什么要带孩子去?”
手掌搂在她的腰上,冷枭上下抚摩着,唇角微抿,没有再多和她解释什么,“到时候你就都知道了。”
再一次,宝柒黑着脸沉默了。
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冷枭的表情,她想看出来点儿什么,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心里隐隐觉得这男人不会单纯让她去看戏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会把她这个导演给换成临时演员。
念头转到这儿,宝柒眉目转冷,恶狠狠地瞪他,严肃地说:“二叔,话我先说到这儿啊,如果你要想让孩子认爷爷,我就让他们不认你这个爸爸。”
呵!
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冷枭再次表示,“放心。”
心字刚落地,他的吻便由啄转吸,又吮又含,灼热的两片唇紧紧贴着她的,舌尖儿霸道又缠绵地撬开了她的齿缝儿,一点点深入着拥吻她,掌心更是热情的在她身上膜拜般摩挲了起来。
又是这招儿。
恨恨的想着,宝柒很快便在他热情的舌吻里丢盔弃甲了,小舌头被他恣意的玩弄着,由着他横扫着口腔,意识慢慢就短了路。
不过,有了他的保证,对于明天,她心里多点谱儿了。
戏里戏外。
她不知道期待多,还是忐忑多……
而生活最值得品味之处,就在于对未来的不可预知。
等着瞧吧。
—
翌日,元旦。
京都市寒风凛冽,小雪依旧在纷纷扬扬。
一路上,看着车窗外穿着厚厚冬衣的路人,在家活生生憋足了一个月宝柒,心脏像一颗油锅上的煎饼儿——火辣火辣的挠得慌。
她和大鸟小鸟,踏上了通往冷宅的路途。
当异型征服者驶入军区大院那条街道的时候,宝柒就被道路两边儿拉着的横竖不等各类的条幅和五颜六色的气球给亮瞎了眼睛。
啧啧……
除了这些不算,就单单通往冷宅的道路两边,一行行摆放着各式的花篮儿就不知道有多少,而那个占地几千坪的豪华大宅子更是装点出了别样的喜庆。远远地可以见到冷宅的正门口都铺满了大红色的地毯,上百名穿着正装的战士在来回的巡逻着维持治安。
这个热闹的场面,据说震撼了京都,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盛况。冷老爷子备战出来的架式,比起他自己办七十大寿的时候,不知又高调了多少倍。
面上平静地笑着,宝柒心里有些紧张,不时拿眼睛去瞄冷枭。
而握着她手的冷枭板正着脸,一瞬不瞬的样子看上去格外严肃。
看到他的样子,宝柒心里只能叹。
事情就算是摆在这里了,大概现在全京都城的人都知道冷家在为长孙办满月宴了。只不过长孙到底是谁,现在外界还没有谱儿罢了。
终于,汽车驶入了冷宅的停车场。
目光一扫,只见停车场里的车位差不多都已经停满位了,而且还都是各类型的豪车。从车辆的牌子和车牌号便可以猜测得出来,今天来参加满月宴的人都有一些什么样的人物。
政,商,军,各界齐集?
多滑稽啊。
心里默着,宝柒不知道冷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不知道他为什么非得带自己过来丢人。其实,她生了一对双生子的事儿,该知道的人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本来就不是一个稀罕事儿。而对于好事者来说,今天她宝柒来参加满月宴,人家更想知道,她究竟是以冷家长孙女的身份来的,还是以冷枭女人的身份来的。
大概,这两者的矛盾才是外界关注的重点吧?
或者说,看笑话的重点。
一路走,她一路自嘲。
冷家大宅有一个专门用来举办宴会的大厅,面积不比酒店里来得小。这会儿宴会大厅里早就已经张灯结彩地准备好了。宝柒的目光,透过飞舞的飘雪,落在了那个红地毯尽头的巨大的彩色气球拱门上。
卡通的气球,图案非常别致。
汽球拱门上写着几个端正的大字——冷家弥月大喜。
所谓弥月,即孩子满月。
这事儿办得,确实有冷老爷子的风格。
勾着唇笑了笑,宝柒没有讲话,任由冷枭牵着她的手,带着几个随众推着两个婴儿车在一众人诧异又兴奋的目光里从正门而入,然后直接转拐去了宴会大厅旁边的休息偏厅。
这会儿,偏厅里没有别人。
老实说,这间空荡荡的屋子,宝柒并不陌生,毕竟她在冷宅住了那么长的时间。而她陌生的是明显重新装潢过的暖色墙壁,还有墙壁上张贴着的一幅幅婴儿的照片。
当然,墙壁照片上的婴儿,并不是她的大鸟和小鸟。而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孩子。如果她猜测得不错,他应该就是自己亲手促成的那个孩子了。
意思也很明显,这个孩子就是冷老爷子今天举办满月宴的小小男主角,冷老爷子自认的冷家长孙。从这规模就可以看得出来,老爷子对那小家伙是喜欢得不行了,才会把阵仗搞这么大。从另外一层考虑,他也是为了让儿子妥协和认命么?
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宝柒微微勾起了唇。
还真是有点儿意思啊……
只是不知道,二叔他到底准备怎么将大戏杀青呢?
自始自终,她都将自己摆在观众的席位上。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忽略掉心里的那抹酸涩吧。
“宝柒。”将她和孩子安置在偏厅的沙发上,冷枭挺直了身体站起身来,看着她说:“你们在这儿等我。”他的不算温和,甚至冷得都找不到温度。话刚说完,又转过头去吩咐心若和狗子在这儿守着她们,哪里都不许去。
“二叔,你干嘛去?”搞不清状况的宝柒同志,没有想到自己还没闪亮登场呢便被男人给‘抛弃’了,一个白眼甩给他,神色略略有些不满。
盯着她的眼睛,冷枭的目光颇为锐利。
“一切交给我。”
“唉,行吧!我别的不会,看热闹我还是会的。”宝柒笑容倍儿甜地咧了咧嘴,低声儿笑了起来。
“乖。”躬身抱了抱她,冷枭又沉着嗓子吩咐:“不要出屋子,我一会回来。”
说完,他离去了。
“知道了!”
看着他挺直的脊背,宝柒说话间觉得极冷。
心里明白他说不要出屋子的意思。
很简单,他担心她不安全。
嘿嘿……
真真儿无法想象,参加一个满月宴竟然也会这么复杂。
不过,既然被冷枭限了足,她只能带着孩子在这儿等他回来。本来之前她还想着来了先去看看宝妈,这么一来,这个计划也只能暂时搁浅了。手脚轻轻摊开着,她大喇喇地坐在软乎乎的沙发上,心里却不太平静。
而婴儿车里的两个小家伙儿,不知道是不是环境变化的原因,小拳头紧紧握着,不停地砸巴着小嘴巴,还睁着眼睛左张西望,目光里充满了好奇。
据说,满月宴要在吉时开始。
上午九点半,是算好的吉时。到时候,开场的重头戏老爷子庄重地沿用了古时代的弥月礼俗——先祭拜祖先。
这是一个老传统,目的么是在祭祖的时候,将孩子的生辰八字和姓名等焚香告知祖先,并求得祖先的庇佑。同时也相当于对宴会宾客正式承认这个孩子的身份。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弥月没有那么复杂。
然而对于冷氏这样的大家族来说,长孙的弥月绝对是大事儿。因为一个长孙的地位,很可能涉及到冷氏今后的掌权人。
宝柒静静地坐着,心里的冷笑感更甚了。不禁又想,如果当初她宝柒是一个男孩儿,会不会也成了冷氏的长孙,也会有一个这样的东西呢?
嘿嘿……
她的脑子里正在呈现出大块大块的金砖美梦,耳朵却突然被一阵喧哗声儿给惊醒了。
“哎哟,二少奶奶,你小心点儿……”
二少奶奶?
心里一窒,冷枭夫人的头衔扣在了别的女人身上,她听了很是不爽。怪不得宝妈会找上门来了,原来还真的这样?那个女人不仅已经被老爷子接回了冷家,还被当成功臣二少奶奶给供养着呢?这么说来……事情还真如宝妈说的,如果她宝柒不争不抢,她这正份儿夫人在别人眼里,岂不是会被活生生给贯上‘小三’的罪名?
我靠!真是冤家路窄!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就在刹那,她便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头来,目光‘唰地’望向了声音的源头,直视对上了那个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来的女人。
啧啧,好一个漂亮的可人儿啊。
新月之眉,樱桃之唇,五官精致,气质沉稳。身上一套特制的旗袍做工精细,外面披着一件特上档的裘皮外套,高高耸起的胸口位置,别着一个代表富贵吉祥和幸福繁荣的牡丹别针,又雍容又有味道。
老实说,老爷子挺会给儿子选人的嘛。
不羁地昂着下巴,宝柒挑着邪气的眼睛,欣赏着面前的大美女。
当然,大美女也停下了脚步来。目光缓缓地注视着她,然后掠向了她旁边的婴儿车,一点点笑着勾起了唇角。
“大侄女,回来了?真是难得见你一次呢。”
大侄女儿?哦喔,真能自来熟。
宝柒心里特想呕吐,或者冲她竖一个中指表示鄙视。不过,那只能是潜意识的抽象画。她的地痞流氓样儿只能在冷枭面前表现,至于在别人的面前么,尤其是在这样的女人面前,她又怎么能让自己掉分儿呢?该矜持的时候,她也得把脸给端住了。
眯眼,勾唇,挑眉,桀骜的宝柒,样子玩味的浅笑。
“请问这位小姐,你是谁啊?我们很熟吗?”
当然,宝柒是在故意装傻。
即便她不认识这个女人是谁,也已经认出来她旁边那个抱孩子的小姑娘是谁。
既便她不认得那个抱孩子的小姑娘是谁,也能认得小姑娘怀里抱着的孩子是谁——诺,墙壁上特大号的照片儿,她能认错么?
呵呵……
虽然那个抱孩子的小姑娘还俗了,穿了一身俗家装扮,还故意回避着她的眼睛,她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她正是法音寺替她传签的小尼姑。
那么……
其它的还用多说吗?
这位遮遮掩掩的代孕女人,正是那位替她解签的禅心师太。正是仓鼠男嘴里描绘的‘没有头发’的佛祖。正是想方设法想弄掉她孩子的蛇蝎女人。同样,她还是董纯清的二妹——董纯欣。
之前许多想不通的事儿,她一下子都想明白了。
唯一没有想通的是——
我去那个去!
电视剧都特么瞎骗人吧?
为毛总容易让人误会师太都是老尼姑,而不是嫩尼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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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婚荣誉榜】更新:解元以上大官人截止今天共计77名了!
恭喜新晋衔解元大官人——【难得来玩】亲爱的,啪啪啪~巴巴掌!
恭喜新晋衔解元大官人——【漫舞de光阴】亲爱的,啪啪啪~巴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