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他的袖子,“二叔……”
“嗯?”
“我觉得,这事儿真和周队没啥关系,你千万别为难他了!”
“我自有主张!”男人吻了吻她的发际,没有放开她,反而又搂了搂她的肩膀。宝柒为周益叹了一下,身体软在他的怀里。
一靠近他,几乎就能够感受到他骨子里泛出来的凉意。
张嘴,她忍不住又替周益说话,“……我的感觉一向是很准的!”
“休息!”
“……”
一晃神儿的工夫,周益低垂着头就进来了,手里便没有惯常背在身上的医疗包。他的眼睛有些泛红,白静散文的脸上,很容易看出内疚和抱歉来。
站立在冷枭面前半晌,他说不出话来。
很显然,董纯清已经把医院的事儿告诉他了。
见冷枭厉色地盯着他,宝柒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不仅因为他是自己的直接领导,还因为始终对这人的印象特别好。悄悄揪了冷枭一下,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能保持平静。
“周队,你沙发上坐吧!兰婶儿,给周医生倒水啊!”
“诶!”兰婶儿应了,转身。
冷枭不悦的哼了一下,将宝柒放在沙发上躺平,冷眼睨着周益,森冷的声音几乎能剜骨入心。
“你,跟我来!”
“是,首长!”周益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不过样子却有点儿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般,低垂着脑袋,诺诺应着又向宝柒投去了抱歉的一瞥,便紧随着冷枭的脚步,上了二楼的书房。
——
对于周益这个人,不仅宝柒,冷枭也同样觉得自己是了解的。
不过,他对谁都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了。
在他看来,当自己或者重要的人受到威胁的时候,谁都有可能背叛别人。如果周益真要做这种事儿,一定有什么意外发生。
书房里,两个面坐。
良久,冷枭都没有说话,他习惯性先给人的心里施压。
死咬着唇,周益心里快要崩溃了。
正想先道歉解释,就听到冷枭说话了。
“周益——”
只叫了他的名字,没有继续。而他的声音拉得极长,极冷,极有节奏,比他在任何时候大声发怒发吼时,还要让周益心肝儿发颤。
“在,首长!”
“受了谁的威胁?!”
周益一怔,愣愣地望着他,摇了摇头,满脸胀红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鼻翼里冷哼着,冷枭的眸色更深了几分,盯着他的样子骇人冷冽。
“没有?还是你信不过我?”
“首长!真没有!”周益一张脸,苍白如蒙了一层灰,“我真是不知道会发生这事儿啊……不瞒你说,你跟嫂子俩人儿,怀这胎孩子有多么不容易,没有别人比我周益更了解了,你们信任我,一直都交给我在办,我自忖也尽心尽力,真是没有想到,没想到我媳妇儿她会这么的糊涂啊……”
糊涂?
冷枭寒冰般的脸凝住了。
凑近了他,他没有愤怒,只有冷冽。
“糊涂?怎么讲?”
盯着他面无表情的冷脸,周益缓了缓气儿,说:“首长,在你们去产检之前,我特地把嫂子的情况给她讲过了。根据我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她怎么会糊涂得信不过我呢?今天的事儿,她打电话告诉我了,哭得不行……她说她当时也不相信没有怀孕。可是,超声波检查和血HCG检查,毕竟是有科技依据的东西。她糊涂了,没有及时看出来……首长……”
“周——益——”冷枭黑着脸盯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问得冷酷无情,声音沉到谷底,“你是想告诉我,跟她无关?”
身体虚软了一下,周益抿了抿嘴摇头,认真的咬牙。
“首长,今天的事情肯定有蹊跷,这个不容置疑。我不敢说完全跟家那个女人无关。”揉了揉脑袋,周益有一种豁出去等死的感觉,“我是红刺的兵,不管她是谁,如果……如果今天的事儿,确实和她有关系。你想怎么处理她,就怎么处理吧……不过,不排除她也是被人摆了一道啊首长。”
被人摆了一道?
凝着眉观察他许久,冷枭方才冷冷地说,“解释!”
垂下眸子,周益不敢看他恶狠狠的脸。
“比如,会不会有人事先在B超机上做了手脚……在血样上做了手脚……正好我家那个蠢货顺着藤爬上去没有发觉,表面上看全是她干的……其实她未必知情啊!”
“有道理!”冷枭盯着他,哼了哼,又扔下一句:“为什么宝柒见红的时候,她会看不出来是流产的征兆?”
周益脸白了,“她……她……”
“宝柒怀孕,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怀上的时候。”两口子之间,很难保持秘密,周益也不例外。
“哼!知道宝柒怀孕的人范围很小,会有人事先在B超机上做手脚?甚至准备好血样儿?会是谁?”
“我……我……我不知道!”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周益捧着自己的脑袋,脸色越来越难看了,“首长,你查吧。如果查出来真和她有关,不必辜惜,红刺的规矩我知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绝不说什么!”
冷枭没有说话。
不管什么人,要做什么事情,自然会有他的目的。
想让他的孩子死的人,动机又是什么?
他的政敌?他的仇家?如果是这样,为何不直接对他动手,何苦大废周折去为难肚子的胎儿?
或者他老爹?更加不可能!
凭着他对自己老爹抱孙心切的了解,如果他要知道宝柒怀上了孩子,指定乐得蹦出八尺高来,谁害他家孙子他就得和谁拼命,哪可能会是他自己来动手?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字。
宝柒的孩子出事儿了,对谁最有利?
抽丝剥茧,追根溯源,矛头所指的人,其实不需要再多想了。只有一个人最有可能——那就是被冷老爷子选中‘代孕’的女人。
为了让自己的孩子珍贵,自然必须先杀掉别人的孩子。
要不然,如何上位?
对于这个女人,在宝柒特地的嘱咐下,为免打草惊蛇,让那个女人查觉到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而且并不是冷家的,冷枭没有刻意去找她出来。
对于这事儿的处置,他觉得宝柒说得特别在理,反正十月怀胎,她总得生出来。到时候尘埃落定了再看笑话,比她大着肚子时发现计划出错,直接来个流产将会更为生动有趣。
等着瞧吧!
冷冷盯着周益,他缓缓撑着额头,小声说:“去吧!”
“首长——”周益喉咙哽咽着,抬起头来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冲他摆了摆手,冷枭又冷声说:“下去给宝柒看看,顺便开两剂保胎的方子。”
“首长,你还相信我周益?”
“你不值得信?”
“是!保证完全任务!”
狠狠抿了抿唇,到了这种时候还被上级信任,对于周益来说,用热泪盈眶来形容那种感觉也不为过。
被人无条件的信任,感激之情,自会无以言表。
试问,古今中外,有多少豁出去为了别人卖命的人,无外乎也是一个‘信’字儿?
而这,正是冷枭高明的用人之道——信人不疑,疑人不用。
至少,要让人知道他不疑。
冷枭没有再问周益更多,更没有让他注意回家去多注意着自己的老婆。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如果这种事儿周益干得来,他就不是周益了。周益这个人医术高超,情商却未必高。看人待事有点迂腐有点儿迟顿,比起他那个精明的老婆来,完全不是对手。
因此,或许与董纯清有关,却未必与周益有关。
那个人,会是谁呢?
——
宝柒喝了汤在沙发上一觉睡了过去。
等她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下去。
怀孕的女人折腾啊!
折腾自己,也折腾别人。她现在就是国宝级的待遇,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得把冷枭给心疼坏了。伺候着吃喝,不让她动弹半分,前后左右亲力亲为,瞧得兰婶儿心里都直叹气。
有夫如此,还有何求?
吃完饭,她再次谨尊医旨——卧床休息了。
躺在床上,她啥事儿干不了,啥事儿都不让干,心里纠结成了一团儿。睨着不远处开着笔电皱着眉头工作的男人,她百无聊赖得想要去撞墙。
一分钟……
二分钟……
她躺得浑身都不舒坦了起来。
拧了拧身体,见他没有时间看着自己。她又偷偷掀开了被子就要下床。不料,身体刚一动弹就被男人给发现了。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冷枭压着她的双臂,眉锋都竖了起来。
“干嘛去?”
“喂……干嘛这么凶?”
捏她的脸,男人声音软了,“消停点啊!保胎呢!”
宝柒有些憋屈了,低下了头来,“我想上厕所!不行啊?”
见她委屈的模样儿,冷枭就不得不投降了,“行!我抱你去。”
“啊?!”倒抽一口凉气儿,宝柒低呼一声,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二叔,这种事儿,你不好代劳吧?还得我自己来!”
冷枭一愣,意会过来,瞪她一眼,拦腰抱她起来。
“谁说我要代劳?”
清了清嗓子,宝柒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冷大首长似乎特别无所谓。动作利索地抱她走进,还贴心地替她脱好了之后才将她放坐在马桶上。这些事儿都做完,他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挤了挤眼睛,宝柒冲他使眼色儿。
他巍然不动。
噘一下嘴,宝柒有些急了,“首长同志,麻烦你回避一下呗!我不太习惯人家看着我方便啊……你想想,多放不开手脚?!”
“快点!”男人抱臂倚墙,没有要走的意思。
行!算你狠!
狠狠闭上了眼睛,宝柒只能掩耳盗铃了。假装他没有看见自己呗。反正两个人之间啥事儿都干过了,其实也没有大不了的吧?虽然这事儿有点儿毁人形象,不过他自愿杵这儿的,可怪不得她。
这么安慰着自己。
终于,嘘嘘完了!
以为解放的她,眼睛瞪得更大了!
猜怎么着?
男人竟然又过来了,亲手将她屁屁洗得干干净净,擦得舒舒适适,还为她换上了干净的小裤才又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回到床上,掖好了被子,全程服侍得那叫一个周倒。
宝柒觉得有些汗颜,“冷公公,小李子他绝对没有你干得好啊?”
什么?冷枭高大的身体僵硬着,顿时石化在了她的面前!
一咬牙,冷脸黑了!
“你说什么?”
“咳!没有说什么……我就事论事哈,你不要介意,其实这是深度的表扬你的行为。”
心里憋着一口凉气,冷眸微眯着,冷枭凑近她瞅了两秒。
一秒后,他杀气腾腾的侧倒在她的旁边,伸手就揽过她来。
“老子是太监?”
小身板儿微微一颤,宝柒咧着嘴,蹭了蹭他的下巴示软,“哪能啊?废话不是?你当然不可能是太监。”说到这儿,她意有所指的往他某处瞄了一下,“不是比太监多了一根儿么?”
牙齿磨得吱吱响,冷枭查觉她的目光落处,紧绷了起来。
“宝柒,你在找死!”
“……嘿嘿,说得吉利的啊!我一定会活得很好的!千万别咒我!”肚子里两道护身符,宝柒现在才不会怕他半分,心里比风平浪静的海面还要安定。说到此处,她忽而又一笑,贴近他的耳朵,轻声儿说:“话说,就现在这情形下,你能让我怎么死啊?”
眉毛轻扬,冷枭低哼,“够拽!”
闷声闷气的发笑,宝柒赶紧回击,“那可不是么?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该拽的时候就得拽,该拽的时候就得抓紧机会拽,要不然后悔晚矣!”
“什么伟人?!”
摸了摸下巴,宝柒巧笑倩兮,“好像叫什么宝柒的!”
“操!”
“怎么操?你奈我何啊?”抛一个勾搭眼儿,宝柒牛儿得不行。
哪料,挑衅的话刚一出口,还不等她彻底反应过来,男人就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嘴唇毫不犹豫地压了下来。更惨的是,不过须臾之间,她可怜的睡衣就被男人给扒拉了。在家的时候,她为了方便没有穿胸衣,于是乎,两只小兔子就那么蹦跳了出来,颤歪歪地展露在了他的面前。
吁!丫的,太凶残了吧?
“还发育了?”男人声音哑了,低头覆上它。他就喜欢她这个样子,并不瘦,也不胖。有点儿勾搭人的小肉肉,骨架子极为匀称摸着称手。不过怀上之后她到是大了一圈儿,有点儿罩不住。
宝柒脸上红霞飞,两点粉红落在男人嘴里,无异于入了大灰狼的嘴。
她想害羞没有机会了。
而男人想不发狂,已经不可能了。
要知道,一个身体零件儿齐全的男人,这么久了都没有干点儿实事儿,抱着自家媳妇儿软软的身体,又看到这对白腻的小兔儿能受得了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两只手,一张嘴没有办法再歇气儿了,男人精准的叼了她,一双阴鸷冷冽的眸子里,犹如藏了千军万马,带着火光溅出席卷了她的全身。
完蛋了!
宝柒头皮发麻,有种阵地沦陷的感觉。
不得已,她展示护身符了!
“二叔,孩子!小心孩子!”
“闭嘴!”男人声音又哑又闷。
抽一口气儿,她忍不住小声儿抻掇他,“二叔,你说你吧……怎么就这么忍不住呢?人家孙大圣曾经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怎么熬过来的?”
冷枭眸子暗沉不堪,大手更加使劲儿,“她随身带着金箍棒,可大可小,伸缩性强!”
“他是公的!”她不服气的想要翻起来瞅他。不料,一动作,面前的波澜弧度更大了,落在男人眼里,竟然就是要命的波动,一股燥气儿从心里升腾,完全压抑不住了。
“宝柒,真要逼死老子!”
如果他不是冷枭,如果不是他强大的自控能力和理智,非得直接把她给就地正法了不可。
可他不还是冷枭么?
不过么,此情此景,就算他不能就地正法她,这会儿也得拿她下下火不可。要不然他觉得自己肯定挨不过今天晚上就得喷血而亡。一念至此,他手下的动作不仅不停,反倒越发加剧了。
一手提起她来,三两下将自己身下裤头除尽,在女人瞪着眼睛的注视里,抚她的身体,纳她在身下,嘴上继续不停吮着她,目光一寸一寸横扫着自己的私人领地,在她身上狂风暴雨的同时,身体哆嗦着将自己置于她……。
“冷枭!”
查觉到他的意图,宝柒窘迫不已。身体不免有些发软,泥泞了一片。
稍稍碰了碰她,男人声音沉沉,低低斥道:“闭嘴!我不会进。”
“嗯~”宝柒臊了脸,嗓子眼儿呼呼直喘。
男人盯着她,呼吸颇为浓重,冷色的黑眸微微眯着,脑子里想象着她的美好,想象着与她融合时的光景儿,将自己的肿丶胀磨蹭着她,声线儿哑然地央求:“喊几声,给老子助助兴。”
“……呸~色鬼!”小手儿揪着他,宝柒心里跳得飞快。
“快!”男人掐着她催促着,伸手握住她的手,“叫!”
看着他,宝柒红了眼睛。两个人互相注视着,双只手压着一起碰触着,心脏跳得飞快。看着他脸上浮现的情和欲,宝柒有些羞了。没有真枪实弹还喊叫需要点儿技术。不过,为了安抚他,她还是努力抬头,在他疯狂的爱丶抚里,配合着喊了起来。
男人眸光深幽,眸底晦暗难辨。
看着她的那眼神儿,几乎能烧起来。
轻轻哼唧着,宝柒脑子有点儿糊涂了,感官的提示让她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男人浑身紧绷着,喷张着不停肆虐着……
良久……
宝柒喘得快要不行了,眼含忧怨地瞄向他,扭动着身体不依了。男人怕弄着了她,才不得不加快了速度,低低一吼全身紧绷着抱紧了她。一仰脖子,身体战栗着释放在她肚子上。
宝柒瞠目结舌地呼吸着,视线垂下看着依然抬头的大怪兽。
“坏东西!”猛地一下,她拉上了被子,盖住自己。
“傻丫,抱你去洗洗!”男人吻一下她的额头,将她从被子里刨了出来,软软抱在怀里。
一颗冷硬的心,终于柔到了极点。
媳妇儿在旁边,孩子在媳妇儿的肚子里。
这样的感觉,将他的心填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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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各位二妞了,今天寡人有点‘疾’,因此——那啥,只要我没有发请假通知,每天都是必然会更新的。
等久了的二妞,抱一抱安慰。非常对不住!抱歉!
本来今天还有一段的,咳!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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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婚荣誉榜】更新:
再添【三鼎甲】榜眼一名——【潇筱菡】姑娘!啪啪啪~巴巴掌来得猛一点
恭喜新晋衔进士——【喵渺】姑娘!安慰一下。再安慰一下~巴巴掌来得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