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
宝柒呆了,愣了,怔了,傻了。
然后,她睫毛尖尖儿一闪,竟然哭了!
那眼泪珠子哗啦啦的,扑漱漱直往脸颊上滑落下来,比起那决了堤坝的江水还要来得汹涌,忍都忍不住。哭得那是一雨梨花脸儿泪,小肩膀子一抖一抖不停的晃悠,看上去贼招人心疼。
为毛哭?
当然,是喜极而泣。
为毛喜?
当然,得从还得二叔刚才做的那档子事儿说起。一旦解脱了思想禁固的男人得有多狼性啊?那憋足了半个来月的劲儿到底有多强悍啊?总而言之,化身为兽的他非得把她办圆满了,一**折腾他家小七儿就不带歇气儿的。
不得不说,男人是一个悟性极佳的孩子。对于这件能让彼此都快乐的事儿技术更上了一层楼了,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他虽然没做,心里还是没少往这些歪心思上去想。这一番捣鼓下来,他啥都顾不上了,急得不行,抱着他家小七儿,从内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好一翻稀罕的疼爱,整个儿搂在怀里腻乎。
于是乎,一场亘古未见的视觉盛宴就在书房里上演了。
抱着香喷喷的小丫头,他压抑着那只小怪兽,其实真没有想他自个儿的福利,一门心思就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把他家的小东西给办踏实了。深呼吸,浅吐气,将她在书桌上分了开,一溜儿往下就亲了个通透,不管小女人怎么挣扎都不顶用,死活要侍弄那朵带着露水的蔷薇花。
漂亮的蔷薇花,依旧在盛开着。
一看到它摇曳生姿的小样儿,冷枭的脑子就炸浆糊了,脑袋低下去就贴上了它,不管宝柒又羞又臊的叫啊唤啊推脱啊,双手箍过去逼得她动弹不得。而他自己趴在中间,边亲边吻边吸边吮,非得把一朵小花给侍候得水嫩嫩招人稀罕。视线所及之处,水亮得简直一塌糊涂。
宝柒的牙齿上下敲击着,像是受了风寒般冷得不行,不停的颤啊又颤,拼命想要合拢却又不行了,又羞又怪异之后她憋不住心里那冲动,泪珠子就滚下来了。
她真哭了!
哭得鼻酸眼睛花,一阵阵儿的抽泣!
不过似乎又和难受无关!
二叔二叔的不住唤了无数遍可人家就不爱搭理她,男人吧,不仅仅冷酷又阴鸷,在这事儿上还相当的固执,依着自己的性子就没完没了的啃。自到宝柒呜咽的声儿都哑了,羞得心里后悔不矣,早知道她就不原谅他了,由着他自个儿去做和尚得了。
非得撑几个月再说,看谁熬得过谁。
越想越憋屈,不知道是美的还是羞的,哭得越得更厉害了。
抬起头来,冷枭微眯着眼睛,冷脸变黑了,抹一把她的眼泪,心疼的问:“怎么哭了?”
抽泣着,宝柒的泪珠子掉得更猛了:“你欺负我,你自己看。”
看嘛?嗯?
一看不得了,那朵蔷薇花,还有那指印红印水印儿……
确实是欺负得有些狠了。
拧着眉头,冷枭起身抚上她的脸,叹了一声儿,手臂如钢筋般环住她,大拇指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有些把不准小丫头的心理状态了。毕竟他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经验,搞不懂这件事儿女人到底是排斥还是不排斥。
“小七儿,你不喜欢?”
喜欢?不喜欢?宝柒抽泣着,说不上来。
抽噎一下,刚才还像大人一般安慰着他的宝柒同志立马就变成了小孩儿一般,不好意思说出口心里的感受,也学着他的样子玩起了沉默。怎么问都不讲话,恨不得憋死了他才好。
事实上,冷枭这男人不容易憋死。
贴近她的脸,他低头问:“不舒坦就说。”
“……”宝柒不话,说个屁,丢死人了!
“还哭是不?”
见他语气加重,宝柒哭得更厉害了!
一边儿哭,一边儿抽抽泣泣的拿小眼神儿去瞄着他。
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冷枭贴着她耳朵,吼:“再哭老子就……”
“你要怎样?”
眸色一沉,冷枭“操丶你!”二个字,某人说得直咬牙。
一扁嘴,宝柒泪水掉得更加厉害了,却也没有忘记了白牙森森的骂人:“靠,你个臭混蛋,你还凶上了是吧!刚才谁安慰你来着?个没良心男人!”
泪珠子泡脸蛋儿,看得男人的目光再次淬了火。
无语,无奈的盯着她,大手环住她的肩:“说,到底怎么了?”
男人哪里懂她哭什么啊?
不过宝柒心里却知道。这是冷枭第二次‘屈尊降贵’的为她做这件事儿,对于大男子主义的他来说真心不容易。可她受不住这样的侍弄啊,比起他大强度上真枪还要受不住,脊背上都是冷汗,手僵脚软浑身发瘫。
心里还端着架子呢,想到自己半个月来受的小委屈,她吸了吸鼻子,情绪还没有稳下来,一句话说出来光怪陆离。
“因为你没有刷牙……”
“嗯?”冷枭声音破碎了,一张俊脸立马就黑成了大包公。
搞半天原来在嫌他没有刷牙就亲她了?
黑,脸继续黑……
宝柒一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觉得自个儿惨了,等下指不定他还会怎么收拾自个儿呢。
不敢承认哭是因为太过激动了,找的这么一个烂借口,实在太次了。
想了想,她掰着他的脑袋,吸着鼻子又瓮声瓮气的解释说:“二叔,我开玩笑的啦。不过,你搞出来的这次冷战事件,严重导致了我心里的内伤,非常严重的内伤,现在预计会导致我小至性格脾气,大至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的重大转变,因此,我需要好好去思索一会儿,今天晚上接下来不宜再有任何男女活动。”
越描越黑!
看着她憋着劲儿胡扯的小样儿,冷枭现在不仅仅是感觉蛋痛的问题了,而是全身的骨头缝儿都在痛。天知道他究竟有多么想直接要她了,这么伺候她不就是为了让她舒坦么,结果小丫头不仅不领情,不仅嫌弃他没刷牙,还给他讲了一大堆的道理?
咬一下牙,切一下齿,他低声冷哼着拍她脑袋,“小七儿,欠收拾了安?”
“NO,我不欠……都别人欠我的!”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宝柒噎住了,眨眼睛瞄他:“二叔,咱这事和酒有关么?”
“有!都是液体。”冷声哼一下说完,冷枭不理会她突然瞪大和顿悟的眼神儿,大手就直接扣上了她的后脑瓜子,低头重重覆上她不停抽泣的嘴唇。凶狠的,邪恶的,拼命的,各种的侵占她,扫荡她。
完了,真得吃罚酒了……
要知道,冷大首长平日里多么孤傲冷峻的男人,今儿好不容易改变一下自己的风格,走一下和缓的路线,结果发现竟然不好使。对于他家这个丫头,就得成魔成狂的癫狂她才不敢反抗。
不收拾不成样子!
一吻没毕,宝柒再次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又无奈又纠结的闷喊。
“喂,你还没有洗澡!”
呃……
再一次被嫌弃了的冷大首长牙齿‘咯咯’作响,没有了思想束缚的他真是放开了或者说奔放了,一个亲热的吻从温馨到激狂不肖片刻工夫,低低沉沉的磁声带着狠劲儿。
“宝柒,你死定了!”
宝柒再一次懵圈了。
又死定了?!
也许,在她将自己的理智和情感全部交付给他的时候,就已经身不由己的死定了吧?
她的心肝儿啊,惨了!
虽说冷枭心底发了狂一般想埋到里面感受她,还是不得不因为没有洗而做罢。一番暴雨卷着的情潮之后,他不知餍足的吻算是彻底结束了,瞄了一眼她盛开的绝美蔷薇,抱着她就大步离开了书房。
约摸五分钟后,洗干净了的男人就发了狂般燃烧了,一只积蓄了千万年火山能量的极地猛兽苏醒过来就要吃人肉。他赤红的眸子里全是火,仿佛恨不得把这么久没做的事儿都干回来,一次够本儿。于是乎,从洗的当儿开始,从里屋到外屋,从盥洗台到卧室,或床或沙发或地毯或墙上他胡乱的折腾着,走到哪儿干到哪儿。
按爷的话说,就是得操透了。
一番激战,宝柒只有哀哀叫的份儿,一阵泪来一阵汗求着饶……当然,她压根儿就不知道,对于天性有着野蛮因子的男人来说,她越是这样儿哑着嗓子喊饶命越是劲头十足,当然她挨得就更多更凶。
又是一个夜色沉沉的晚上……
据说,当天晚上的星星都羞得没敢出现在天空。
世间之上,太多浓情,它们吧,也找恋人去了。
——
次日。清晨。
一抹暖暖的光线,透过了窗帘!
睁开眼睛的宝柒瞧半天没有回过神儿来,望向落地窗边的光线,对着自己的脑袋拍了又拍,摇了又摇,她好不容易才拉回了混沌的意识。
亲娘也!
昨儿晚上她到底经历了一场多么惨烈的状况啊?那个男人到底搞了她多少次,像被拆散了零部件儿似的难受。想她经过部队训练的身体哪里还是以前可比,可就现在这身子骨都扛不住折腾,要换了以前,还不得……
一念至此,她深深打了个寒战!
不敢想,不敢想,阿弥陀佛,还活着真好。
叹了一口气,她软软的躺了一小会儿又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时,顿时慌了神儿!
迟到了!
漂亮的鲤鱼打挺,她迅速起了床,刚刚洗漱完下楼,就遇到了正在客厅里做清洁的兰婶儿。拢了拢衣服,早起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好。
“兰婶儿,早啊!”
“太太,早!”兰婶儿笑眯眯的看着她,“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就给你端早餐过来。”
太太……
对于这个**的称呼,宝柒第二次打了个深深的寒战。
以前兰婶儿是不这么称呼她的,现在竟然管她叫这委一个生僻的叫法,真心让她觉得别扭。有点儿港台剧,有点儿民国风。
于是乎,小身板儿抖了一下,她眼睛笑得弯成了月芽儿:
“兰婶儿,你就叫我名字吧。你这么一叫,我感觉身上有鸡皮疙瘩……”
“这个……”兰婶尴尬的笑了笑,握着吸尘器的手把呐呐说:“怕是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二爷吩咐过的!”
啊!哦……宝柒总算知道了,怪不得呢?原来如此,难道冷首长就不觉得非常的别扭么?撑一下额头,她隐隐约约记得昨晚上大战的时候,他好像有逼她叫他老公来的,可是她非常不习惯,不习惯自然是叫不出口的。难不成,他就因为这个采取了这样的迂回战术来证明他的身份和关系?
幼稚!冷枭也会幼稚?!不敢想。
吃着早餐,宝柒还在继续别扭。
为啥呢?兰婶儿怪异的小视线不时瞄过她的领口,搞得她简直是苦不堪言,食不下咽啊。宝柒这姑娘皮肤又白又嫩,稍稍有点儿风吹草动就特别显目。身上那些星星点点的狼吻痕迹和手指捏出来的青紫人家看不见也就罢了,可是臭男人为什么偏偏要弄得她脖子上都是痕迹,明显一副被人狠狠蹂躏过的样子。
她隔应到了极点。
尴尬的冲兰婶儿眯一下眼,解释:“昨晚上蚊子真多!”
“哦!”兰婶儿白白胖胖的脸上,好像多了一抹红。
推开碗,宝柒吃不下去了。
单纯的兰婶儿都骗不过,一会儿去医疗队可怎么办?
现在这个样子,她怎么好意思去上班啊?
五分钟后,一个电话就给冷枭打了过去。
冷枭在开会,接电话的人是江大志,电话里大江子十分客气的让她等一会儿再打。
没想到,再五分钟之后,冷枭竟然又打回来了。
一接起电话,宝柒就不服气了的吼吼:“喂,二叔,你你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了。把我身上弄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我怎么见人啊现在,门都不敢出了。”
“嗯?”男人的旁边大概有别人,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言词间有些闪烁,声音却是明显吃饱喝足的神清气爽,几个字说得很轻很软,“知道了,替你请假!”
“讨厌啦,太过份了!我还要去为人民服务呢,我那么热爱我的工作,你这不是明显害我么?”嘴里说得又严肃又正直,完全像一个爱岗敬业的好同志。不过枭爷肯定瞧不见宝妞儿现在的小样儿,那小狐狸般的唇角上若有似无的笑容,写满的都是得瑟的神色。
替她请假了……啊哈哈哈!
挂掉电话就上了楼,她仔细的研究起了衣柜里的衣服。天讷!她有好久都没有踏实穿过除了军装以外的衣服了,今儿非得好好穿漂亮点儿出去逛一下街,或者去陪小雨点儿玩玩,或者……或者……
计划着自己的行程,她觉得这招儿得反复利用。
谁让他那么狼?!
此次毁灭**故的结果就是,宝柒不仅第二天上不了班了,第三天也上不了班了。
按她自己的话说,完全没法建设社会主义,因为她走路都在打颤。
虽然冷枭知道她的小心眼儿,一个走路都直打颤的丫头却可以出去逛街或者找闺蜜瞎逛,却偏偏没有理由反驳她。因为那晚上他的确干得太狠了,她身上那些印迹几天都散不开,如果她真去部队了,指定得遭人诟病。
于是乎,他不得不打电话向周益给她请了病假一周。
一周时间不用去医疗队,宝柒的日子,幸福的开了花儿。
而且,自从那天晚上开始,她再也不用为了让他开心去做饭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她温馨的早餐,再次变成了男人份类之中的事儿,而且,一周之内她都不让他再碰自己了。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每每他想干那事儿冲她黑脸,她就一句话对付他:“谁让你那天那么干的?哼,再这么搞下去,早晚会被你给折腾死,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奥啦!
于是乎,吃饭喝足又爽透了的枭爷再次苦逼了。
不过,宝柒的性子好,不会玩儿冷战,更不会和他摆脸子,他再黑脸她都是笑嘻嘻的。
一回抱,二回搂,三回四回置气的结果还是被他直接给甩上了床,如此折腾一番下来,她索性就再也不假装生气了,反正那事儿她也不吃亏,都是他伺候她。
结果的结果,经过大半个月的小战不段,大战不停,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厮杀了数千个回合之后,感情不仅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反而有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进步。比起几年来的任何时候都要腻歪得厉害。整天你看我,我看你,恨不得变成连体婴似的绞裹在一起不分开才好。
除了还没有孩子,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是那么的圆满。
宝柒觉得自己得变猪了!
每天可以在床=上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吃饭,饭后冷枭去了部队就是她的自由时间,或者去四合院陪小雨点儿,或者去让年妈教她包饺子和面,或者带着小雨点儿去游乐园玩得不亦乐乎!
在这期间,她也有陪着年小井去过一趟医院看毕笙源。
毕笙源还真是一个倒霉催的孩子!
范铁那天下手狠,把他着实打得不轻,那家伙肯定往死里揍的,现在住院都已经过了一周多了,还被包得像一个科学怪人般没有拆掉沙布,就两只眼睛露出来还是青紫的,更别提自己下床了,连吃饭都费劲儿。
毕笙源也是外地来京的人,这件事他没有往家里说。
好在他住院期间的医疗费用和护理费用全都是范铁他老爹差人办的,虽然他自己没有亲自出面儿,但打了电话指示一定要把人家小伙子给治好,不要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另外两个漂亮的小特护整天绕着床边儿,绝对伺候得周倒。
对于那天商场的事儿,宝柒在那之后没有单独找小井说过什么。
而年小井,似乎也并不愿意提起。
住院大楼挺复杂,当她穿了身儿五颜六色的大灯笼裤裙跟着年小井七扭八歪的往病房走的时候,在楼道的拐角处就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儿。
衣服衬起来的线条流畅结实,标准的高大纨绔身形儿,肩膀宽厚腰腹处有劲的收窄,大光头泛着光,憔悴的脸庞多更添了几许沧桑的忧郁气质。
不是范铁,又能是谁呢?
一刹那,范铁灼热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旁边——年小井的身上。
年小井本来还挂着微笑的脸,唰地一下就僵了。
短短的几十秒,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宝柒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俩的表情,一个清冷一个凝重,将她敏感又脆弱有着言情细胞的小神经,再一次的打击到了。可是,尽管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尽管小井完全无视范铁的存在,可是,她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气场,那是别人融不进去的气场。
那种感觉,一下就把她的思绪,拉回到了五年前在川菜馆的那一天。
很神奇的是,当年第一次见到范铁,看到年小井胸前的扣子松开,几乎下意识的她就觉得她和范铁之间有关系。
为什么这样的两个人,真就得分开了呢?
细细一叹,宝柒先打招呼:“嗨,范队!好巧啊!”
她觉得自己蝴蝶效应了,成了他俩之间永远的介质。
范铁神色有些灰白,冲她笑了笑,气质还是没有变,说话的调调还是那样儿。
“小七七,咱俩好久没有见过了吧?今儿怎么把自个儿倒饬得像一个花姑娘似的?枭子准你就这样出来见人啊?”
一挑眉,宝柒眯眼睛,“嗤,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叫着小时代的美,他今儿早上还夸来着。”
“夸你啥来着?”
皱了皱鼻子,宝柒脑子里是冷枭又黑又冷的脸,斜着眼睛说出来的话却万分得瑟:“夸我替他长脸了呗。瞧瞧啊,就凭咱这一身儿造型,走到哪儿都像个明星大腕儿,来,要不要本星儿给你签个名儿啊?”
“行啊,宝小姐,来签在我溜光的脑袋上呗?”隔着她俩大约五六米的距离,范铁浅笑着,同样扯着溜边儿鼓的话题,眼睛却不住落在抿着唇的年小井身上。
不是他想,而是不由自主。
咧着嘴,宝柒笑得花枝乱颤:“哈哈,行,就签一个——此脑出租,价值面议!”
范铁摸了摸光头,笑了。
即便这么搞笑的话,他的笑容也有些苦涩。
“那个,你们聊吧,我先去病房了!”见到他俩打趣儿,一直没有说话的年小井,清冽的眼神儿睨了宝柒一下,拍拍她的肩膀,就准备离开。
“小井!”范铁的手有些无措,在胸前画了好几个不规则的图线,“他好些了吗?”
年小井点了点头,“好多了!”
“哦!那……就好!”
嘴紧紧抿了一下,年小井侧身而过,走远了。
转过身去看着她的背影,范铁垂下了手。
宝柒走近了,不想多嘴多舌,还是忍不住叹息,“走远了,回去吧?”
“是啊,走远了!”
苦笑着转过身来,范铁的脸上还挂着僵硬的笑容。
一瞧着他的笑容,宝柒肝儿就颤了!
不过,自从那天医院一别,宝柒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过了几天才听到冷枭说起,范铁他爹找过他,说要准备抽调他到外省的某个航空兵学院作飞行指导,为期三个月。当然,虽然范援朝没有对他明说,不过他知道范老爹的意思,显然是想利用时间和空间的距离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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