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秦迈等人也已经杀到,如同浪潮一样覆盖了右边的竹楼,他们没有刘鼎那么凶悍的刀法,只能和淮西军混战,在连续牺牲了四个同伴以后,终于靠近了竹楼,他们挥舞着大砍刀,每人对付一根柱子,几乎是同时砍断,上面的淮西军弓箭手好像饺子下锅,一起摔了下来,从猎杀者变成被猎杀的对象。
淮西军中的和尚不少,很快就和清淮军直接对撞,禅杖、戒刀、铁棍漫天挥舞,狠狠的朝对方身上招呼,急切的要将对方“度”,哪里还有半点出家人的味道?秦迈左臂负伤,成了这些和尚们集中欺负的目标,没有刘鼎的照顾,他的确显得非常的狼狈,左肋下很快又被拉开了好几道口子,整个人好像是从血泊中捞出来的一样,军服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蓦然间,一柄禅杖对着秦迈的脑门压下来,秦迈唯一的一把战斧刚好和敌人的狼牙棒纠缠在一起,根本没有机会阻拦。眼看禅杖就要砸到脑门,幸好旁边嗖的一声飞来一枚箭镞+ ,狠狠的钉在那个和尚的脑门上,那个和尚惨叫一声,手一抖,产张就从秦迈的肩头上滑过,狠狠的掉落在地上。秦迈的肩头顿时一片血肉模糊,绕是他坚韧如斯,也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脚步踉踉跄跄的向后退。
沈梦等人急忙一拥而上,阻拦在秦迈的面前,秦淮军和淮西军都好像疯狂了,脑海里根本没有多少意识,全都是本能的举刀向前面招呼,如果刀子砍空了,则希望有下一轮继续砍劈的机会。如果没有,则证明自己已经是解脱了。石桥本来就非常的坚固,却也非常的狭窄,淮西军的兵力无法全部施展,相当部分淮西军只能在后面嗷嗷叫。
轰隆隆……
沈梦砍断了最后一根柱子,最后一座主楼完全崩溃下来,破碎断裂的毛竹横七竖八的砸落在交战双方的头顶上,好些人都被毛竹直接刺穿了身体,却还没有断气,只能在原地不停的哀嚎。两座竹楼都被摧毁,淮西军的弓箭手马上处于被屠杀的境地,没有了弓箭手的火力覆盖,其余的清淮军士兵马上一拥而上,用血肉之躯和对方肉搏。
秦迈撕下自己的军服,将伤口草草的包扎好,又冲了上去,但是前面的清淮军已经组成一堵墙,根本没有他立脚的地方,正要找个缝隙钻进去,他面前的一个清淮军士兵刚好被敌人的狼牙棒砸碎了脑袋,一声不吭的倒下了。那个取胜的淮西军士兵还没有来得及提起狼牙棒,秦迈的战斧已经到了他的胸膛面前。
“噗!”
锋利的战斧从他的胸膛切入,然后狠狠的向下拉开,直到**。
“哗啦啦!”
血淋淋的五脏六腑全部流淌出来,噼哩啪啦的掉在地上,腥臭无比。那个淮西军士兵居然还没有断气,还能够有点茫然的抬头看着秦迈,然后又低头看看自己被剖开的小腹,最后软绵绵的一头跪倒在地上,好像虔诚的佛教徒,一动不动了。
秦迈从他头顶上跨过去,继续砍杀。
双方都不断的有人倒下,数量却是淮西军居多,清淮军这边有刘鼎这样的绝代凶神,根本没有敌人可以阻挡他的前进步伐。刘鼎所经过的地方,淮西军纷纷让开道路,偶尔有几个敢上来挑战的,也被刘鼎碎尸万段。刘鼎故意要震慑对手,横刀上下翻飞,他面前的敌人没有一个是尸体完好的,肢体经常飞溅到三四米开外。
清淮军都认为清淮军来了大部队,先入为主,已经有了几分惧意,现在又被刘鼎死死的压制住,哪里还有拼死决战的意志?只希望上级赶紧下令撤退,若非后面有大刀队督战,这时候已经转身逃跑了。期间有好几个淮西军士兵悄悄地回头望,结果督战队的大刀片就砍下来了。
然而,自从沙延陀悄悄地逃走了以后,这种情况就悄悄地生了改变。
“咦?”
这时候,后面的淮西军军官才突然现,沙延陀已经没有了踪影,大家情不自禁的面面相觑。
“我呸!”
几个淮西军军官立刻怒骂起来,也脚底抹油的溜了。
他们就像沙延陀一样,自己悄悄的溜了,却没有通知其他人。
刘鼎和清淮军势不可挡,淮西军整体撤退是不可能的,只有让那些炮灰在石桥上堵住敌人,他们几个才有逃生的机会。这些淮西军的军官之所以能够做到军官,就是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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