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段虎的目光而生气,他深吸口气,令自己激动的心情冷静下来,然后立刻下令,将身边的将领全部派出,各自率领一部人马前往城墙的各处防点抵挡汉军进攻。当城门楼内之剩下十几名天欲宗余孽后,他的眼中多出了一丝沧桑之色,身受握了握腰间的玉牌,然后朝这十几人抱了抱拳,语气诚恳的说道:“我沈某本是无德无能之人,容诸位看得起,奉我为主,不离不弃。当日更不惜施展秘法,救活我这个本来应该已经死去的人。虽然我活了下来,但却与死无异,除了报仇以外,我此生不做他想!如今灭你们满门,杀我爱妻的主脑就在眼前,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望诸位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沈某虽死无憾!”
这十几名天欲宗余孽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决绝之色,不悦而同的朝沈靖跪下,齐声道:“愿随主公赴死!”
“好!”沈靖用力的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道激动的表情,随后解开衣衫,坦胸露背,盘膝坐在十几人中间,说道:“诸位开始吧!”
随着沈靖闭上眼睛,天欲宗的十几人分成两队,在沈靖周围一前一后,一字排开,手掌分别抵在了前面一人玉枕和神阙两**上面,而直接面对沈靖的两人,则将手掌分别放在了沈靖的膻中和命门两个**位上,剩下的那名天欲宗长老则飞身而起倒立着将自己的百会**顶在了沈靖的百会**上。
当一切准备做好以后,那名倒立的长老一声令下“开始”,十几人立刻运转全身功力,顺着一种特殊的经脉路线,源源不绝将其输入沈靖体内,而沈靖则强忍着身上的痛苦,不断的运转天欲宗的秘法,将外来的内力融入自己体内。那些无法融入体内的异样真气一部分被存于体表,加强了沈靖**的力量,另一部分则被头顶上那名天欲宗长老吸收过去,用自身来承受本应该生在沈靖体内的真气冲突。
随着秘法接近尾声,那些传递功力的天欲宗高手一个个精力耗尽而死,沈靖也因为这种极端的秘术而变得格外苍老,头眉毛全都变得花白,脸上多出了不少皱纹,但是从他脸上的内敛神光来看,现在的他比起刚才来要强上太多了。当直接面对沈靖的两名天欲宗高手将体内的最后一点修为输入到沈靖的体内,从而倒地死去后,为沈靖承受异常真气冲突的那名天欲宗长老也无法在承受下去,身体毫无征兆的爆裂开来,向四周激荡的真气冲击着沈靖的体表,而还有一丝来不及传递出去的异常真气也在沈靖体内爆出来,使得沈靖内腑受伤,一口血不由自主的喷了出来。
虽然秘法进行的不够完美,结尾有点意外,但是大体上已经完成了,沈靖感觉到自己体内真气澎湃,身体似乎随时都要飘起来,周围的一切变得格外清晰,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然而在他感受着身体中那从未有过的强悍力量同时,他也感觉到生命正在他的身上一点点的流失,照估计他最多只能活三个时辰,这就是追求强大力量换来的结果。但他不后悔,因为只有此刻的他,才真正拥有和段虎对抗的力量,三个时辰足够他报仇了。
当沈靖运用秘法以生命为代价,提升自己修为的同时,段虎也没有闲着,在众人皆不敢上前的时候,一个不知深浅的三苗长老大吼一声,用三苗土语朝身旁的人叫骂了两句,便率领着他麾下的人马朝段虎冲了过来。
为了不引人注意,段虎没有使用那对格外醒目的大铜锤,而是换了一种兵器,一根精钢打造的蟠龙棍。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棍法的使用是所有兵器中最简单,几乎所有人都会那么一两手,段虎当年随父习武之时,最先练习的兵器也就是棍法,其中又以少林派的盘山棍和湖南曾家的游龙棍最为擅长。正所谓棍扫一大片,棍法在群战中有着绝对优势,而对于段虎这样神力惊人的人来说更是如虎添翼。
当那名三苗长老带着人飞身袭来之时,段虎不做多想,身形飞纵而出,朝他们迎了上去。当两者快要接近的时候,三苗长老手中苗刀力劈而下,势要将段虎劈成两半。然而段虎的身形却骤然而停,在苗刀快要劈到头顶的那一刻,身体极的转了个圈,负在身后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身前,手臂聚力,随着之而动的则是那根蝰龙棍。由于棍势太快,旁人根本看不到棍身,在他们眼中段虎似乎在挥动空气似的,但是棍势刮起的狂风又证明其存在。
那名三苗长老在前一刻还在欣喜自己的进攻得手,但瞬间他便像是被上百头狂奔的野牛撞击了似的,身体快的扭曲变形,然后爆裂开来,随着棍势卷起的狂风,向四周飞溅而出。
在他身后的那些三苗毒人们也应为直接面对段虎这一棍向外延伸的无形力量,而无不内腑受伤,骨骼碎裂,一下子便倒下了数十人。相比起这些三苗毒人的伤亡,那些被覆盖在飞溅毒血中的齐国士兵和三苗战士则要惨很多,五百多人直接中毒倒地,而那些稍微有点抵抗力的士兵则因为剧毒所带来的身体痛苦而变得疯狂起来,随意攻击身边的人,致使剧毒随着他们传播开来,到了最后间接死在剧毒之下的人高达三千多人。那些普通的齐军士兵也因为惧怕再次卷入段虎的战斗,而不顾督战队的命令向后退却,同时段虎出现在城墙之上直接参战的消息也传播开来,在齐军士兵为之士气大跌的同时,御林甲士军的士气也急剧增加。
在施展出那霸道一棍后,段虎脚下不做停留,提着蟠龙棍冲入三苗毒人中间,那些无比简单却直接有效的棍法在他的手中施展出来,夹杂了他的霸道力量,扫荡着面前所有的敌人。
在那些已经被吓破胆的齐军士兵眼中,段虎手中的蟠龙棍仿佛消失了似的只有一片血影,而段虎所过之处再无一人能够站起来,一个个全都像是被砸碎了的瓷娃娃似的粉身碎骨。飞溅起来的血肉在棍法卷起的狂风中久久不愿落下,逐渐在段虎的周围形成了一个极为诡异的中空血球,而血球所覆盖的范围占据了整个城墙过道,无人能够从段虎的棍势中逃脱出来。
被段虎当做立威目标的数千三苗毒人陷入了从所未有的恐慌,他的攻击似乎令这些被毒素迷住了神智的毒人们清醒了过来,原本僵硬的脸上露出了惊骇的表情。虽然有人试图阻挡段虎极运转的棍势,但最终都是有去无回。为了活命,他们有的跳下了十几丈高的城墙,有的则攻击这身边的人试图冲开一条道路,然而所有的一切希望都在严阵防御的御林甲士面前丧失得一干二净。
当这些丧失希望的毒人想要拼命之时,一直全力挥动蟠龙棍的段虎大喝一声,呈圆形极运转的棍势陡然停止,跟着蟠龙棍中还未卸开的力量夹杂了段虎新施加的神力,狠狠的砸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只听见一声如同轰雷的巨响,城墙上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明显的震动,而被蟠龙棍砸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坑,向四周飞溅的随时犹如细小的利箭,刺穿了三苗毒人那身坚韧的皮肤,将他们打成了筛子。同时那被投石车所投掷的巨石轰击也未曾动摇的建安城墙出现了松动的迹象,顺着段虎的蟠龙棍向下一道一尺宽的裂痕出现在城墙上,显得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