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身符就是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段虎的血脉骨肉。
柳含嫣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笔,桌面的纸上没有写一个字,当她知道段虎今天回京的时候,她的情绪就久久不能平静,心中思绪显得杂乱不堪,不安中带着那幺丝兴奋,别说写字了,就连闭眼休息也不能。在桌子对面的墙上挂着一**湄娘为段虎画的工笔人像图,当初刚刚入京的时候,林湄娘正好向京师张派工笔的掌门人学习工笔画,而第一张成品就是段虎的画像,虽然林湄娘极力想要表现段虎身上那种独特的霸道气势,可最终不但气势没有表达出来,反而连相貌也画的模模糊糊的。但即便如此,段虎还是将它当成了名画一般,一边让书法名家题词,一边找最好的装裱工匠将其裱起来,好生收藏在自己的书房内,而这张画像也就成了柳含嫣的眼睛好了以后对段虎的第一印象。
就在柳含嫣心中想着为何段虎还没有过来的时候,只听见地牢那扇朽木牢门嘎吱一下打开了,跟着就传来丫鬟净月的声音,道:“奴婢参大将军……呃,不……应该是征西王。”紧接着让柳含嫣非常熟悉的声音说道:“还是叫我大将军吧!什么征西王,听起来怪不舒服的!”然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逐渐清晰起来,同时还能听到盔甲的撞击摩擦声,刚才段虎的那句话令到柳含嫣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心中不断的猜想着,他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因为对她的不满,而不愿意接受这个王位,还是……就当柳含嫣胡思乱想的时候,脚步声已经停在了牢房的门口,一支火把将牢房照得通敞透亮,火光将段虎的影子投射到牢房里,将柳含嫣清瘦的身体完全包裹了起来,令柳含嫣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并且多出了一丝莫名的安全感。
“含嫣,我回来了!”段虎的声音从牢门口传入了柳含嫣的耳中道。
柳含嫣转过头,满含期盼的朝牢门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披火甲,高大威武的将军站在牢门口,感觉极为怪异的寸头却显得他非常精神,一张刚毅瘦削的脸上文着一头下山黑虎,搭配薄薄的嘴唇上那两撇小胡子,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威严和稳重。此刻段虎的身影和柳含嫣心目中的身影重叠起来,合而为一,她竟然现段虎与她心目中的那个幻想出来的段虎极其相似,几乎完全一样,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她心中油然而生,令到她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柳含嫣站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到了段虎的身前,伸手非常自然的朝他脸上的那个黑虎文身抚摸了过去,一股令她熟悉却从未有过的感觉传了过来。而令人奇怪的是段虎也没有闪开身子,反而静静的站在那里,因为柳含嫣的动作令他感到非常的熟悉,特别是当柳含嫣的手触摸到他脸上的文身之时,一种潜藏在心中很久的感觉瞬间扩散到全身。
“你的伤好了吗?”在抚摸着段虎脸颊上的文身之时,柳含嫣忽然莫明其妙的说了一句话道。
听到这句话,段虎如同遭到雷击一般,一连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在地牢的墙壁上才止住退势,看向柳含嫣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鬼神一般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疑惑和迷茫。
这时柳含嫣显然也感觉倒了自己的动作似乎非常无礼,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有失礼节之事,连忙后腿几步,欠身施礼,低着头道:“妻身柳含嫣见过夫君!”“你们全都下去,”段虎双眼盯着柳含嫣看了良久,也没有上前搀扶她,反而朝地牢里面几个服侍她的人挥手示意离开,等这些闲杂人等全部离开之后,他才沉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这文身下面曾经有块伤疤?”段虎在没有在脸上文黑虎之前,脸上曾经有一块伤疤,那是叶冰出事之前不久,被两名服用了禁药的拳手夹击受伤的,虽然伤势很快就好了,但是脸颊上却留下了一块很难看的伤痕,所以段虎就背着叶冰去做了一个文身,将伤口掩盖住。除了叶冰以外,没有人知道在文身之下有这么一个伤疤,然而柳含嫣却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又怎么能让段虎不觉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