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都跪了下来,齐声道。
“刁民!全都是刁民!”见到这种架势,谭进变得心急气慌,朝着那些护军大声的叫嚣道:“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本官将他们拿下。”
“谭大人,你这么紧张干嘛!”段虎冷冷的瞪了谭进一眼,说道。
段虎现在又何尝不想将谭进收拾了。但是孙文经和谭进能够贪墨这么多的银子,到现在还没有被现,肯定隐藏得很好。段虎在答应太子收拾谭进之后,曾经派人明查暗访了一段时间,不过一点收获都没有,因此要对付他们还需从长计议,是急不来的。
“你们现在还是先离开吧!你们的事情朝廷自有公断,而且你们地事情也不是我的管辖范围。”段虎摇了摇头。转身吩咐寇知节善待这些人。便准备转身离开。
“将军留步!你忘了你还欠奴家一个承诺吗?”忽然那女人爬了起来,从怀里取出那半枚铜钱,大声的叫道。
段虎停下了脚步,迟疑了一下。转身走向那个女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愣了一愣。说道:“奴家名叫鱼清。”
“鱼清?”段虎将她的名字在口中咀嚼了一下,然后指着那半枚铜钱。冷冷的说道:“你认为本将军的承诺是很轻易就能得到的吗?这简直就是你在滥用本将军的承诺!”
“老爹跟奴家说过,将军很少做出承诺,但做出了就一定会完成。”鱼清不敢看段虎地眼睛,低下头,紧捏着那半枚铜钱,说道:“奴家只是想将军为奴家地相公和其他人的亲人伸冤,还他们一个清白。”
“你可知道,如果你拿着这半枚铜钱,要我给你终生荣华富贵,我也能给你!”段虎深吸口气,耐心的劝解道:“你又何必为了已经一个死去的人,放弃你今后一辈子地幸福呢?”
然而鱼清按耐住心中对段虎的惊恐,努力地抬起头来,双眼坚定的与段虎对视着,斩钉截铁道:“奴家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求奴家相公地清白!”
见到这样一个忠贞的女子,段虎不禁升起了一丝钦佩之情,不再多言,朝她伸出手来,说道:“把铜钱给我。”
鱼清犹豫了一下,慢慢的将铜钱放入段虎的手心,并且怀疑的问道:“将军,你不会反悔吧?”
“你说呢?”段虎从怀里取出另外半枚铜钱比对了一下,然后将铜钱捏成一团,转头朝谭进冷冷的说道:“谭大人,本将军要查阅风岩城等并州三城的功绩簿,麻烦你把它取出来。”
谭进冷冷的威胁道:“段将军,本官劝你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管的好,免得好处没捞到反而惹得一身骚!”
“好处?”段虎皱了皱眉头,迟疑了片刻,见到谭进朝着鱼清一脸**,便立刻明白过来,不屑的看着谭进,鄙夷道:“谭大人,不要把你肮脏的想法强加在本将军的身上,你是个禽兽,本官不是。”
“段虎,你……”谭进气得胡子不停的颤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既然谭大人不愿意将功绩簿拿出来,那就只好我们自己动手了。”段虎转头吩咐道:“重贵,你们去谭大人的文库,把功绩簿找出来,顺便把这一年来的抚恤金放名册和粮草调运的帐簿一起找出来,送回将军府,本将军要慢慢查看。”
见到刘重贵等人往詹事房走去,谭进连忙上前阻拦道:“等等!你们无权查看这些东曲。”
“本将军身为枢密左丞,枢密院内有什么东西我不能看的。”段虎凶目一闪,冷道:“莫非你想要阻止本将军办公?”
“段将军要看当然可以。”闻讯而来的孙相从轿子里快步走了下来,微笑着说道。
“这样最好。”段虎没有多加理会孙相的到来,示意刘重贵等人继续,然后转身,指着门口的这些百姓,朝黑熊吩咐道:“你立刻把这些人全部遣散回四方车行,让他们把各自的状纸和亲人的兵籍全部写好,派人严密保护他们,知道吗?”
“属下遵命。”黑熊兴奋的大声应道。
段虎又转过头指着鱼清母女,朝手下亲卫说道:“把她们母女带回府第!”
说完,捍死亲卫也不管对方是否答应,将两人架着登上了段虎马车,朝虎贲将军府走去。
“段将军,这样一意孤行是没有好处的。”孙相走过来冷淡的说道:“此事牵扯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这个时候于公于私,皇上都不会让朝局太过动荡了。”
“本将军做事还轮不到你孙相过问。”段虎冷冷的瞥了孙相一眼,转身朝屋里走去。
潭进走到孙相旁边,害怕的小声说道:“孙相,若让段虎这样胡来,会不会……”
孙相自信的笑了笑,说道:“没事的,且不说他能否查处写什么来,即便查出来又能怎么样?”
“也对?”潭进诌媚道:“还是孙相看得远,下官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