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并州,未得召令终身不得离开并州半步,否则按谋逆罪当即处死。”
“父皇!”
长乐长公主没想到久安帝处罚得如此严重,想要上前为其求饶。
“你闭嘴。”久安帝厉声打断长乐长公主的话,冷冷的看着她,说道:“这事你也逃不了干系,传朕旨意,长公主长乐家教不严,致使驸马闯下如此大祸,革去其大行台一职,撤去凤翔军番号,原凤翔军军士散至各军,长公主闭门思过,未得朕的旨意,不得府门半步。”
“皇上,如此处理是否太过了?”孙相看到久安帝似乎想要就此将长乐长公主彻底软禁起来,连忙上前争辩道:“长公主殿下对此事一概不知,然而却惩罚得最重,若这样算起来的话,双手沾满我大秦将士鲜血的段虎段将军,不是得凌迟处死吗?”
这时长乐长公主的势力爆出来。朝中文武有一大半都站出来,看起来只是单单为她求情,实际上是将矛头逐渐转移到了段虎身上。
“好个老家伙,拉扯到我的身上来了。”段虎虎目扫过众人,又看了看久安帝,现他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似乎想要一次性将自己也给解决了,心念一转。道:“你个老家伙茶还没凉。就开始逐客了,你既然不仁,我也不义,我让你一个也赶不走。”段虎心中定计。前和孙相一起力保长乐长公主道:“臣也认为皇上对长公主殿下责罚太过,虽然长公主殿下驭夫之术着实不堪。但是这也不完全是她的错,依微臣之见让其罚俸半年。然后让她出所有伤亡将士地抚恤费用,就足够了。”
随着段虎求情的话音落下,左侧的武官中对段虎颇具好感、或者崇拜他的人也纷纷站了起来,立在段虎身后,复议段虎的建言,意外的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儿臣也认为段将军说得在理。”太子见段虎已经出面,自己这个同盟者也不好干坐着,于是也出人意料的起身力挺长乐长公主道。
太子这方地势力虽然感到莫明其妙,但还是随着太子站了起来,为长乐长公主求情。一时间除了蒙武几位老臣和御史台、大理寺地人还未表态以外,几乎所有的朝臣都站了起,力保长乐长公主,彻底打乱了久安帝的阵脚,令他一时间失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皇上,老臣认为段虎将军说得在理,还望皇上可以斟琢一二。”蒙武这时忽然站起来,躬身说道。
“唉!”久安帝看到身为元老的蒙武也出来说话了,知道自己这一局已经输给了自己地儿女和段虎等人,脸色虽然有点温怒,但却没有气馁之色。他不再坚持,摆摆手,示意众臣归位,然后朝段虎问道:“段卿家,既然主意是你出的,你认为长乐出多少抚恤金才能抵消她地罪责呢?”
听到久安帝的话,段虎看了看一旁因为移祸江东之计成功而得意地孙相和长乐长公主,冷冷一笑,心中暗道:“老家伙、贱人,现在让你笑个够,待会就让你哭都哭不出来。”段虎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依微臣之见,此事乃是我大秦军队的一件丑事,不能让其宣扬出去,被有心人用作笑柄,所以要用重金封住伤亡将士的嘴。算起来,每人每户放抚恤金五百两,想来应该足够了。”
“五百两!嗯!很合适。”久安帝脸上阴阴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什么五百两?”段虎报出的金额令到孙相和长乐长公主差点从座垫上摔倒下去,五百两虽然看起来不多,但是如果一万人每人都五百两,那就是五百万两,这是个足以让长乐长公主破产的数字。
“父皇,这个……”长乐长公主还想要向久安帝请求减少数额。
“怎么?自己长公主府的人所闯下的滔天大祸,出这么点抚恤金还不愿意吗?”久安帝一脸冷漠的说道:“莫非真的要朕削去你的职位、撤去你的番号吗?”
孙相见事不妙,连忙上前打圆场道:“皇上息怒,长公主殿下只是想说,愿意遵照段将军的意思办。”
久安帝像是还嫌段虎和长乐长公主的仇恨不算深似的,极力调拨道:“既然如此,那就谢谢段卿家吧!”
长乐长公主站起来,走到段虎跟前,恨得咬牙切齿,冷言说道:“本宫谢谢段将军的求情,定会终身不忘。”
段虎毫不受影响,一脸轻松,淡然道:“这点小事不足挂齿,还望长公主过后就把它给忘了吧!”
“哼!”长乐长公主横了段虎一眼,拂袖回到了座位之上。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等众臣回坐以后,司礼黄门高声喝道。
从刚才起一直没有动静的御使大夫苏钝站起来,走到中间,举朝板,躬身道:“臣要弹劾段虎大罪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