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不及了。另外韩小姐你也要尊重点,她在处理民政方面的能力是我等所不及,将军也甚为倚重她。”说着一边负手朝虎踞堂走去,一边摇头叹气道:“总之咱们府里的这些女人你最好都不要得罪,她们一个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也只有将军这样的人才受得了她们。”
“多谢丁爷提点,石涛明白了。”石涛跟了上去,行礼感谢道。
两人走到虎踞堂时,众人已经分列两旁,跪坐在座垫之上,丁喜领着石涛上前行了个礼,而后坐在左侧位,石涛坐在他的身后。
丁喜坐定之后,见到坐在对面的杜坦,高兴的拱手说道:“杜兄,你我今日能够在一人麾下任,事实乃丁喜人生一大快事。”
“丁兄,太看得起杜某了。”杜坦神色平静的朝丁喜拱了拱手,而后站了起来,对段虎行礼道:“杜坦原本是想等明日再将南衙禁军的军籍名册交给将军,不曾想今日竟会遇到将军,干脆就今日交给将军吧!”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本厚厚的名册,放在段虎的文案上,后退几步,跪附在地,继续说道:“最近几日属下偶染风寒,不能理事,还望将军能够准许属下休假半月。”
“不识抬举!”贾渊冷言道:“你以为是人都能进虎踞堂吗?我家将军请你进来,还让你坐座,此等厚遇待你,你竟然还……”
“贾渊。”段虎出言制止贾渊继续说下去,冷冷的看着跪附在地不敢抬头的杜坦,看到杜坦身上的衣物已经被冷汗浸透了,才沉声说道:“既然你身体有病,我就不为难你了,本将军批准你的假,只是希望等半个月后,杜长史不要再有其他什么疾病为推托。本将军耐性不够,忍受一次就已经是极限了,杜长史,你可明白?”
“杜坦明白。”杜坦打了了冷颤,爬起来,转身急步,走出了虎踞堂,头也不敢回,自始至终都没敢抬头看段虎一下。
“看来这个杜坦也是个可以审时度势之人。”贾渊一改刚才的凶神恶煞,一脸平静的说道:“能够看出我们能否成事就在这半月之中,由此可见此人对朝局的把握非常精准。”
“即便他能够把握时事也称不得大才,”段虎随手翻了一下文案上的名册,扔给丁喜,说道:“若他只有这样的才能,那就与我无用,丁长史必定知道他还有其他的一些才能,所以才会对他如此推崇备至。”
“不错,杜坦的确还有其他才能。”丁喜将名册放入衣袖内,微笑着说道:“且不说他曾担任过京师十二军其中八军的长史,熟知大秦军务,单凭另一项才能,将军就应该礼贤下士的去邀请他,加入我们。”
“丁长史能够告诉小弟,什么才能竟然值得将军行如此礼遇?”李信不悦的看着丁喜,语气中无不嫉妒,想起自己是被段虎关了几个月后,才自行归顺的,对丁喜如此推崇此人极为不满。
丁喜调笑道:“呵呵!李老弟嫉妒了。”见到李信脸色阴沉下来,便不再开玩笑,正色道:“我之所以如此推崇此人,是因为此人熟悉天下地理,擅长绘制地图。”
“绘制地图?”段虎不解的看着丁喜。
“杜坦这人祖辈都是负责为大秦朝廷修编地理志,”丁喜细细的解释道:“杜坦从小就随其父走南闯北,大江南北,乃至南齐地界,他们全都走遍了。杜坦是他家族唯一的后代,他父亲去世后,祖辈留下来的地理志也全都交给了他,他结合地理志和他小时候的所见所闻,绘制了一张极为精细的荆州地图,后来被孙相高价收藏了起来。当年我任相府总管的时候,曾经见过这张地图,那的确是叹为观止,无论山川河流,还是粮仓军镇,全都绘制在一张图里面,那是孙相便将他调入南衙禁军,想要让他为长公主所用。不过他深知名责保身之道,知道若自己绘制完全图之后,必死无疑,于是绝口不提自己擅长绘制地图之事,装傻充愣,才活到了今日,所以他刚才会有如此表现,也是情有可原的。”
“嗯!若此人真的能够加入我们的话,对将军将来的用兵大有好处。”极为了解军务的贾渊深知一张精准的地图,在整个军事行动之中占据着什么样的地位,于是极力赞同段虎亲自去邀请杜坦加入进来。
李信也收起自己的嫉妒心,中肯的说道:“的确,若是此人在手,那么将军就等同于执掌天下,大事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