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问,点了点头,小心的包裹好那个头颅,领着十几名亲随士兵,上马疾驰而去段虎看着丁喜逐渐消失的身影,负手而立,没有再说什么,贾渊和李信也不敢多问,朝身后的亲随们招了招手,让他们在附近的池塘里打水过来,为段虎擦去身上的鲜血,并为其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重新披上战甲。
不远处那些朝中重臣们的争吵逐渐平息下来,他们缓步朝段虎这边走了过来,两边人马一个个都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走几步又转头争上几句,那样子就和小孩子吵架似的极为滑稽可笑。
看着这些朝臣,段虎轻蔑的一笑,不屑道:“这就是我们大秦的朝廷重臣,着实让本将军开了眼了。”
“将军并未上过朝堂,所以并不知道朝堂上的政见争论与闹市里的泼皮骂街可以说完全一样,”李信呵呵一笑,轻松的说道:“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用词粗鲁直接,另一个则文雅婉转,以前属下在南齐德政殿上看到的争吵,比起他们这个样子可要激烈多了,就差没有拔刀子杀人了。”
这时气呼呼的蒙武快步先行走到段虎身边,拍着胸脯,说道:“怀远,待会什么都不要说,一切有老夫为你作主,就算到了朝堂之上,老夫拼了这一身官服也要保住你。”
段虎淡淡一笑,说道:“蒙公太过焦虑了,事情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吧?而且错还不在我的身上。”
“现在说什么对错都无济于事了,毕竟凤翔军、白甲军和冲阵军三军死伤人数有一万多人,在大秦立国百余年以来,从未有过伤亡如此大的内斗。”蒙武叹了口气,拍了拍段虎的肩膀,说道:“而事情的由头却是你先带着你麾下的人马到凤翔军营来挑衅的,而他们又死伤如此惨重,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对你极为不利。”
“哼!”段虎脸色一冷,将肩膀上的手打开,转头注视着蒙武,说道:“蒙公只听了片面之词和看了表面现象,便认定是末将的错,着实让末将感到心寒。末将之所以到凤翔军营来也是为了公务,并未有任何私心,蒙公怎能就认定是我的错,”说着,众人已经走到了段虎身边,他又转头对众人,极其傲慢的说道:“而且各位的想法也有点毛病,难道死人多的一方就是对的吗?他们战死的人多,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他们无能到了极点,几万人马竟然都不能把我收拾了,还让我杀了一万多人,不是无能,那又是什么?”
虽然段虎说得极其难听,但却没有人能够反驳,毕竟事实摆在眼前,数万人围攻五千人,一万多人围攻一人,最后落得个伤亡一万多人的结果,想想都觉得丢人,又怎么好意思再说出口来呢?
“你既然是来办理公务,但为什么不说明来意,反而先行出手,将本宫的驸马打伤,这不是挑衅又是什么?”长乐长公主狠狠的瞪了文霖和刘若拙一眼,凌厉的视线让二人忍不住低下了头,随后又转头充满怨毒的看着段虎,朝他质问道。
段虎冷冷的说道:“长公主是聋了还是呆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哗然一片,对一名皇室公主竟然如此说话,想来古今还从未有过,就连极为稳重的蒙武也长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他。
长乐长公主气得七窍生烟,身体不停的颤抖,指着段虎,怒极道:“段虎,你说什么?”
“看来长公主的确是聋了,本将军刚刚说过的话就没有听清楚。”段虎摸了摸头上的寸,极为不屑的撇了她一眼,而后肃然道:“十数日之前,本将军曾派军中长史,到过长公主府,向你通报过,本将军要缉拿那些未得我调令擅自离开军营的叛徒,这点黄门令王大人可以作证。”
一直置身事外的王搏站出来,点头说道:“的确有这么一回事,晋王殿下、张驸马和孙相爷当时也都在那里。”
段虎继续说道:“如今长公主竟然不知道本将军的来意是什么?着实让人费解,除了长公主府的人全都聋了呆了以外,本将军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段虎你……”长乐长公主指着段虎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在她身后的将士幕僚全都怒视着段虎,主辱臣哀放在他们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他们虽然极为愤慨,但却没有人敢上前斥责段虎,或是跟段虎动手,即便有也都被身旁的人拦下了,全都老老实实立在他们主子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