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在这世上活了一遭。”张融表面正气凛然的与段虎争风相对,内心若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面对像段虎这样杀人不过是吹灰一般简单的人,能够站立不到,双腿不颤,便已经够了不起了,更何况是与他顶着来。
“既然你张大人一心想死,本将军便成全你。”段虎可不是个能够受激之人,而且像他这样胆大包天的人,管你什么朝廷老臣,先杀了再说,于是卷起袖子,准备动手。
“你们两个怎么啦?为什么这样哩?”林湄娘又一次拦在两人中间,正色说道:“你们一个是朝廷大将军,一个是朝廷侍郎,都是响当当的大官,若有人见到你们两人不和,还要相互厮杀,会对当今朝廷怎么想哩?他们会想,现在朝内文武官员已经内斗到彼此生死难容的地步,会认为世局又会动荡不安,百姓又会流离失所,平白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哩!,”
段虎愣愣的看着林湄娘,难以置信道:“小丫头片子,你是否鬼上身了,怎么说话和平时不一样呀?说得是一套一套的。”
“本小姐好歹是出生名门,祖上三代卫列公卿,自然也会晓得一些世局政事哩!”林湄娘翘起下巴,得意的说道:“傻大个,是不是感到很惊讶本小姐也有如此才华哩?”
“张融受教了!”张融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转身慎重的向林湄娘,抱拳躬身行礼道:“今日本官听到小姐的一席话,知道自己还是太过意气用事,这些年虽然身处朝堂之上,但却丝毫没有当官的自觉,总认为自己即便没有做好官,只不过是自己的事情,却没有想到我们的一言一行都直接影响到了百姓的生计。听到小姐一席话,张某算是悟了,深感这些年在朝堂之上算是白过了,反而不如小姐想得透彻,实在惭愧至极。”
“张大人过奖哩!”林湄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其实这番话也不是我说的,而是我大姐说的,我只不过是修改了,将它复述了一遍罢哩!”
“原来是太子妃殿下!难怪会如此精通为官之道。”张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转身对段虎,拱手行礼道:“段将军,虽然本官现在还是认为动用私刑是你的不对,但是不愿因小失大,还望段将军能够跟本官和解,我二人不要再为此事纠缠不清了。”
段虎见张融已经开口和解,于是豪爽的拍拍胸脯道:“既然张大人已经开口,我段虎也不会含糊,此事就全当是没有生过,我等以后将会同朝为臣,还望可以求同存异,共同为大秦的宏图霸业出力出谋。”
“这就对哩!”林湄娘装作一副老成稳重的模样,说道:“既然已经同殿为臣,又何必闹得是如此不可开交哩?你们两个以后处事心平气和点,对自己好,对别人好,对大家都好。”
张融点头笑了笑,说道:“张融定会遵从小姐的话。”
段虎则轻轻的弹了一下,林湄娘的脑门,笑道:“还说你胖你就喘了,还真当自己是个老前辈了!快,快!到一遍吃你的肉串去,小心再这么吃小心变成一只小肥猪,长大以后,就没人敢要你了。”
“呵!”林湄娘急忙吐出肉丸,将嘴上的油水擦干净,对着段虎白了一眼,低着头小声的嘀咕道:“要是没人要,就赖在你身上!”
“丫头,你说什么?”段虎没有听清楚,问道。
林湄娘无意中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脸色立刻泛红,连连摇头摇手,生怕段虎知道自己的想法,一脸肯定道:“没……没有啊!我又没说什么!”
说完,林湄娘又不敢肯定的抬头看了看段虎,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便放下心来,而旁边的张融却像是听到了她的心事似的,会心的笑了笑,羞得她将头埋在胸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有吗?”段虎也不解的摇摇头,不再理会这事,转头看向前方时,却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惊讶道:“咦!他怎么会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