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硬的个性,始终不能登上高位,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吏部侍郎。不过久安帝对他的信任从来就没有减弱,每每朝中有事生便会第一时间召他进宫,询问对策,张融也没有让久安帝失望过,始终能够妙策连出,为久安帝分忧解难。
“这人非常神秘,奴才探听不到此人任何的消息。”焦渡一张苦瓜脸像是所有人都亏欠他似的,浑身散着一种阴霾的气息,语气不带任何感情,道:“武安城的人都称那人为雷爷。”
“雷爷?”蒙武愣了一愣,锁眉深思,口中喃喃道。
久安帝见到蒙武的异常举动,疑道:“蒙爱卿,你知道这人?”
“四宝楼船有一宝是前朝无敌大将军的烈焰破天戟,而……”蒙武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说道:“而且前镇边大将军雷满就是烈焰破天戟的唯一传人。”
“什么?是他!”久安帝非常惊讶,随后又满脸恼怒,愤而拍案,吼道:“岂有此理,他拒绝朕请他回来重做镇边大将军,却跑到那勾栏里做什么二掌柜,分明是在羞辱朕。”
“皇上,息怒。”众人见久安帝动了真火,连忙下跪劝慰。
蒙武也不想自己昔日的好友,因为自己的多言而受难,连忙解释道:“启禀皇上,其实雷满并非可以拒绝皇上的招安,只因他曾经答应过一个人,给那人为奴二十年,微臣想可能就是这个承诺才使得雷大将军到四宝楼船里做个二掌柜。”
“你是说有人要挟他?”久安帝怒火缓和下来,问道。
“具微臣所知,他是……”蒙武面有难色,欲言又止,道:“皇上,可否在微臣说了以后不怪罪雷满?”
“说吧!朕不怪罪就是。”
“他是因为喝酒输给了那人才会许下这等诺言。”
“什么?……”久安帝面色惊怒,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骇人,可是一眨眼的功夫,脸色又立刻转变过来,恢复常色,怒气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哈哈大小不止,道:“输得好!输得好呀!”
众人皆以为久安帝怒极而笑,纷纷劝慰道:“请皇上,保重龙体。”
“诸位爱卿多虑了,朕没有生气。”久安帝摇摇手,大笑道:“反而朕现在很开心,雷满那老家伙为了一个赌约,便拒绝朕的招安,而他的弟子却自愿在朕麾下当一名小小的校尉,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焦渡揣测道:“那么皇上的意思是要让那段虎一辈子都当个振威校尉吗?”
“若朕让段虎当一辈子振威校尉,众卿家认为如何?”久安帝故意出询问,视线则暗中盯着众人的脸,不放过他们一丝一毫的反应。
“皇上,三思。”蒙武毫不掩饰心中焦急,躬身出列,正色直言道:“依臣的观察那段虎只需稍加琢磨,便又是我大秦的一员绝世猛将,开疆阔土,无往不利,让他当一名小小的振威校尉太过屈才了,而且段虎在与南齐的大战中立下汗马功劳,若不封赏的话,恐怕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听说段虎的字便是由将军给起的,”焦渡不冷不热的看着蒙武,语气显得特别阴沉,道:“若吾皇不封赏段虎,恐怕是寒了大将军的心吧!因为大将军失去了一个在朝中展助力的机会。我说得是吗?蒙大将军!。”
“哼!”蒙武冷哼一声,双拳紧握,眼中的视线像是一把把的利刃要将眼前这人撕开,厉声嚷道:“老夫一生为公,从未有过半点私心,苍天可见,若老夫举荐段虎藏有半点私心的话,愿受九刀刺身之苦,永入地狱,不得生。”
“蒙爱卿何必如此动怒!”久安帝连忙解围,狠狠的瞪了焦渡一眼,随后安抚蒙武道:“想来焦渡也是一片好心,生怕有人会结党营私,而朕深知蒙爱卿一生光明磊落,行得正,站得直,自然无惧任何人的质问。爱卿不必为此事介怀,同殿为臣,以和为贵。”
“臣尊旨。”蒙武躬身行礼,退到一旁,不再多言。
“子峻,你从进来便没有说过话。”久安帝看向张融,淡然问道:“你向来老成稳重,想得周全,朕想要听听你的意见。”
张融打了个酒嗝,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大着舌头说道:“皇上,心中早有定计,又何必问微臣呢?”
“朕就是想要让你说!”
久安帝脸色阴沉了下来,眉头紧锁,极为不悦。在他心中,张融什么都好,就是一个缺点喜欢流连花街柳巷之间,每天不喝醉,他是不会回来的。这么多年来,早朝就没见他清醒过几次,对此打也打过他,骂也骂过他,甚至有一次都把他关进天牢里面,准备秋后问斩了,最后还是众臣求情才将他放出来,可惜他出来以后一切照旧。从此久安帝也就只好让他放任自由,只要不影响政务,便不再管他了。
“既然皇上让微臣说,微臣就斗胆说了。”张融踉跄的走出来,说道:“皇上其实心中早已准备重用段虎,只不过还在想给他一个什么职位才好。太高了,怕朝中重臣不满,太低了,却又显示不出皇上的恩德。所以这个职位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既要掌握实权,却又要受人限制,由此看来,整个京师只有一个位置适合他。”
“什么位置?”蒙武关心道。
张融淡淡笑道:“南衙禁军大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