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公司楼下,即使是下班这个时间,天气微微转凉,可是才刚刚从吹着空调办公室里出来,外面风还是扑面温热。
挺着大肚子,怀了孕她开始很难忍受炎热,即使这傍晚时候,没了空调调节,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小如小米粒汗珠丫。
指尖将发髻边缘汗珠拂去,又顺势将一边头发拢到耳后。
这半长头发非但没有抹去她原本属于小女人妩媚,多出了一股职场上知性。
卫子戚把她安排进公司以后,便不再管她,两人就好像从不认识一般,也不联系媲。
她就过着普通公司职员生活,没有享受到任何特权。
就连产假也是按照公司制度,现才七个月多一点,她依旧要挺着大肚子,照常上下班。
嘟——!嘟——!
熟悉车喇叭声一如既往响起,宁婉柔柔一笑,便朝着马路边车子走过去。
她跟卫子戚虽然不联系,但是贺元方倒是对她很照顾。
他说她很像他认识很久一个小妹妹,现那个小妹妹长大了,嫁人了,他就不方便再那么照顾她了。
宁婉给他感觉,就跟那个小妹妹很像,尤其是偶尔会出现倔强眼神,特别像。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坚持不肯回去,可是她这样怀着孕,一个人陌生城市不容易,能照顾,他就多照顾照顾。
对于这样一个面上酷酷,外冷内热兄长,宁婉心中只有满满感激。
贺元方下车替她将副驾驶车门打开,护着她进了车里。
因为他天天公司门口等着她下班,公司里都传出了两人绯闻。
不过贺元方好像不怎么乎,他说既然是绯闻,那就总有消停一天,越解释越乱,便无视于公司甚嚣尘上传言,依然故我。
宁婉觉得,自己是个大肚婆,和她凑成对儿,贺元方牺牲比较大一些。
贺元方都不意了,她又跟着矫情什么,便也不再多说。
而且,她现这种状况,自己一个人很多事情也确实不太方便,有贺元方帮忙,安心许多。
这样久而久之,公司里都习以为常,反倒是没有什么传言了。
贺元方等宁婉系好了安全带,才发动起车子。
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说道:萧云卿开始动手对付‘宁氏’了。
明显,坐旁边宁婉动作僵住。
公司……宁婉低声说,现怎么样了?
还好,毕竟‘宁氏’规模那里,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让它受损。‘宁氏’有底蕴,萧云卿真要对付,也麻烦。贺元方说道。
不过宁成旭离开‘宁氏’,对于‘宁氏’打击不小,人员上变动,还有很多原本宁成旭手头上工作都给搁下了,丢给宁宏彦就像烂摊一堆。
宁宏彦一根蜡烛两头烧,‘宁氏’内部多多少少,也要受影响。
这影响或许短期内看不出来,但是时间一长,再加上萧云卿外面攻击,内外夹击之下,‘宁氏’早晚会出现问题。按着戚少分析,不出三年,‘宁氏’就该空了,像地基被蛀空了房子,摇摇欲坠。
宁婉倒抽一口气:他……
戚少说,萧云卿这么做,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如果你没死,某个地方生他气不肯回去,如果‘宁氏’有事,你不会坐视不理,毕竟那是养了你二十多年地方,也是你父亲和兄长倾注了心血地方。
你若没事,知道‘宁氏’出事,一定会现身。贺元方说道,眼角瞥了眼宁婉反应。
第二点,就是他会对佳宁那么容忍,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任依芸女儿这件事真相,他怕你受不住,会难过。
可是现佳宁和宁温不守承诺,把这件事情揭了出来,佳宁这么想享受宁家荣华,那他就让宁家败落,让佳宁和宁温一无所有。
萧云卿这么做,就是为了你,你还打算这样躲着?贺元方说道,开车空当觑了眼宁婉肚子。你现肚子已经这么大了,再过不久就要生了,现回去,还来得及。
宁婉摸摸自己肚子,掌心搁上面,感受着里面跳动。
没得到宁婉回答,贺元方又说:虽然他手上没有切实证据,但是他和宁成旭都能确定,你汽车里炸弹是宁温让人装。
为此,萧云卿现天天找宁温麻烦,宁温都要被他逼疯了。贺元方说道。
萧云卿从宁家离开后,宁温不敢回去自己公寓,就呆宁家别墅里,结果第二天早晨,她睁眼醒来,床上全是鸡血和连毛一起被剁成了块鸡身子,转头,枕头旁边就堆满了鸡头。
因为宁婉怀着孕,他都不敢说太仔细。
实际上,那天早晨宁温都被吓傻了,醒来睁开眼,一转头就是鸡头对着她,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似。
鸡脖子上还挂着腥臭鸡血,有鸡头,鸡冠紧贴着她脸颊。
当时,宁温惨叫声响彻了整栋别墅,把宁宏彦等人都给吓了一跳。
从此,宁温别说吃鸡肉了,见到鸡都要发疯。
第一天是死鸡,第二天早晨,宁温醒过来时候,屋子里窗户都被不知道是什么身上血给泼红了,所有窗户都是通红一片,全被鲜血覆盖,没有哪怕是一个小缝隙遗漏。
宁家人再一次宁温尖叫声中惊醒,看着满窗鲜血,散发着扑鼻腥气。
于是,宁宏彦便去投诉小区保安,让他们加强保安。
可是那些人,又怎么阻止了萧云卿?
第三天早晨,宁温头发被人全部剃光,而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潜进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头发是什么时候被剔,毫无所觉。
宁温当时看着镜子里光头,甚至都来不及哀悼自己长发,只觉得没有长发遮挡脖子凉飕飕。
她双手禁不住挡住脖子,看着镜中丑陋光头造型,头皮上还有发根青色。
她被剃了头发都不知道,那要是换成脖子呢?
有没有可能哪一天,她被人悄悄地睡梦中抹了脖子,就那么无知无觉得死去,直到死,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是怎么死。
到第二天早晨被人发现时候,已经是躺了血泊之中,鲜血都变得干涸腥臭了。
宁温止不住打了个哆嗦,之前被萧云卿威胁恐惧又袭了过来,恐惧一层深过一层,紧紧地拘着她。
她都不敢再待卧室里,房间变得越来越拥挤狭小,让她呼吸不过来。
她抱着头夺门而出,边逃跑着边尖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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