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试衣间里窝着一个穿黑衣男人,就缩角落里,坐地上。
他背靠着墙角,两条长腿蜷缩着,肩头渗着颜色可疑液体,将黑色衣服染得颜色加深。
与黑衣相反,他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悌
面前男人本来就很白,她本以为萧云卿长就够白了,没想到这男人竟是和萧云卿不相上下。
再加上血色流失,他脸苍白就像是传说中吸血鬼。
宁婉站门口,刺鼻血腥味便朝着她冲了过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听到一声咔嚓,紧接着一顶微热金属管便顶上了她小腹。
不准走,也不许叫!男人虚弱说,可是顶她小腹上枪管却是表现出了实实威胁。
你——!宁婉面露愠色,这男人拿枪指着地方,里面可正有一个孩子呢!
也就是说,他竟然拿枪指着她孩子!
这种感觉很奇特,从她得知自己怀孕开始,就有一种身为母亲使命感,只要跟她孩子有关,她就能豁出去,毫不畏惧!
明明,这小小生命还看不见摸不着,可枪管指上她小腹时候,她就是生出一股悍不畏死,也要保护自己孩子勇气与决心。谀
她不是一个特别胆大人,和别人一样怕死,可是现她却莫名没什么恐惧,满心只想着要保护自己孩子。
若现枪管指着是她头,她肯定恐惧连思考都不会了。
可是现枪管就顶她肚子上,她现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这该死枪管拿开!
哪怕只是小小威胁到她孩子都不行!
她宝宝,怎么能让这种东西给顶着?!
我不会叫,也不会逃,你好把枪拿开些!宁婉冷声说。枪指这个位置,让我很不舒服!
也许是这莫名生出母爱战胜了一切,也许是恐惧到了极致反倒是不怕了,她声音坚定,竟是听不出一丝一毫恐惧。
男人挑挑眉,倒是有些佩服面前女人。
她看起来不大,按年龄来说应该只是个学生,可是却有这么大勇气。
他倒是挺佩服她!
他欣赏勇敢女人,她刚才露出坚定地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有点像那个让他明明厌透了却又恨不起来,虽不愿承认可是真该死让他放不开女人。
因为除了那个女人之外,宁婉是他见过第一个这种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女人。
就是这么一瞬相似,让他恍惚了一下,竟真如宁婉所说,将枪拿离她肚子稍稍远离了些。
可是他枪管仍然指着她,以防她做出什么事。
被枪指着,她逃不了。
而且,刚刚得知萧云卿事情,经历了一场足以将她击溃变故,她现心死压根儿不知道什么叫惧怕,竟是出乎意料镇静。
她自己都没有料到,她竟能冷静成这样。
脸上初震惊早已消失,现平静无波,反倒是没了恐惧,竟还朝试衣间里踏了一步。
你想怎样?宁婉冷静问。
她站着,男人坐地上,便让她能居高临下俯看着男人。
男人看起来像是受了枪伤,伤右肩稍稍靠下位置,带着腥气血液几乎将他衬衣右边部分染了一半。
男人头发偏长,虽未到及肩,却也将脖子盖住了一大半。
宁婉猜,如果他把头发向后梳,也是能扎起来。
头发没有烫过,但是带着自然卷度,弧度不大,只是微微弯着,不娘反倒是有些性感。
额前刘海也挺长,四六分,往右边偏着,一部分拢耳后。
只是因为受伤,头发显得散乱,右边刘海有不少垂落额前,几缕发丝挡住了右眼。
左边刘海相比之下倒是规矩许多,被耳朵遮挡着,露出他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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