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他的温柔，她的决定

被子拉下，露出被捂得有些红小脸。

    那张脸上，已经全是泪。

    宁婉吸着通红鼻尖，翻过身，看到已经关闭房门，终于哭出了声。

    呜呜呜……萧云卿……你干嘛……干嘛要对我这么好！看着紧闭房门，她终于哭道。

    眼泪不断地顺着眼角往下滑，止都止不住，裹被子里身子颤厉害。

    哪怕……哪怕你对我坏一点，坏一点也好啊！你要是对我坏一点，我就不用这么为难，不用这么难受了！你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对我这么好啊！呜呜呜呜！

    怎么办……我不想……我现一点都不想伤害你了……我办不到……办不到！萧云卿……呜呜呜……可不可以对我坏一点……像以前那样一直逼我……

    她打了一个嗝：哪怕……你再逼着我我做我不愿意做事情！你对我凶……对我吼……你去拿宁家……拿一切能够威胁我来威胁我……我也……我也不会……怎么办……

    宁婉哭着，一直哭一直哭，渐渐地，她目光涣散。

    手慢慢抬起，将脸上泪胡乱擦一擦。

    或许，有一个两全办法。

    她可以跟凌家交代，也不会对不起萧云卿。

    反正，一切事情都是她惹出来，只要她来还就好了。

    真正该付出代价，是她，不是吗？

    手机铃声发出闷响，这次并不吓人，声音低低，闷闷地，从包里发出来。

    宁婉歪头，便看到先前被她扔到地上包。

    她缓缓地下床，任铃声一遍又一遍响着，她动作仍然缓慢，一点都不着急。

    手指捏着包拉链，拉开速度很慢，就好像她现心境一样，如死灰一般，一点希望都生不起来。

    终于从包里拿出手机，便看到凌墨远来电。

    喂？她接通电话，无力应着。

    宁宁，我爸去找你了？凌墨远电话里，说颇为焦急。

    嗯，我和他见过面了。宁婉声音没什么感情，没精打采说。

    宁宁，我爸他是不是逼你了？我不知道他会找你，我都不知道他突然回t市来了！凌墨远急道，我爸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不，不论他跟你说了些什么，你都不要放心上！我说过不会逼你，不管你……答不答应帮忙，总之我不会逼你！所以我爸那些话，你也不要觉得有压力，你就忘了好了！

    我爸他……他也是担心我妈，所以才……凌墨远难过说，总之，我——

    我会帮你们。宁婉不带任何感情说道。

    声音虽轻，却不柔，有一种豁了出去惨淡味道。

    什……什么？凌墨远下意识吃惊问。

    我会帮你们，放心吧！宁婉说道，只是我不敢保证一定会成功。

    不……没关系……宁……宁宁！只要你肯帮我们就好！萧云卿他不防备你，你一定会成功！凌墨远声音突然轻下来，胸口大石总算落下似呼出一口气。

    谢谢你，宁宁！凌墨远开心说道。

    是我连累褚阿姨，我该负责。宁婉轻声说，我今晚就会去弄，不管成不成功，明天你们都会知道结果。

    好！凌墨远说道，似乎觉得自己答应太痛了，又语气担忧补充了一句，宁宁，你……小心些。

    嗯，再见。宁婉挂上电话，自始至终，凌墨远都没有发现，她说不是你，而是你们。

    可能是他太高兴了，就连这个细节也给忽略了去。

    凌墨远眉飞色舞挂断电话：爸！宁婉她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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