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看着就很昂贵。
这一身打扮虽然简单却得体,上面一点褶皱都没有。
反观自己,人造棉布本就很容易起皱,再加上挤公交车,棉布无袖汗衫上早就挤出了好几个皱褶。
佟品枝低头视线,正好能看到任依芸交握腰前双手。
那双手又白又细,指甲修剪漂亮,还涂着精致裸色甲油,一看便是家里不干活人。
手指上戴着一枚钻戒,一枚指甲盖大小翡翠戒指,看起来那么贵气。
再看看自己手,又粗又糙,因为干活和绣十字绣,指尖和
掌腹都磨出了老茧。
一枚黄金,没有任何装饰戒指,戴左手无名指上,这还是结婚时候,丈夫送婚戒,此后便再也没了任何首饰。
因为戴久,常年不摘,黄金表面有些发污,并不如一开始那么亮了。
而且戴着戒指干活,手指变粗,戒指大小却没有变,结果手指就成了葫芦似,两头粗,只有戴戒指地方细,被戒指勒着,现想要再摘下来,却是办不到了。
佟品枝嘴角凄凄扯了扯,右手悄悄地覆左手之上,挡住上面戒指。
任依芸居高临下睨着她,注意到佟品枝动作,嘴角嘲讽扯了扯。
果然是你,变老变丑了,可我这辈子都不会认错了你。任依芸突然出声。
佟品枝一颤,好像被她话给打伤了一样,眼底闪过忧伤,咬着唇却不说话。
你怎么会出现这里?!任依芸目光陡然变冷,狠狠地看着她。
我……佟品枝嘴哆嗦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找个地方,慢慢谈吧!任依芸眉毛轻挑。
电梯门当一声打开,任依芸走前,让佟品枝身后跟着。
王朝是个谈事情好地方,却不适合她们,若是让萧云卿知道了,说不得便会引起猜疑。
只是任依芸和佟品枝都没有注意到,她们出了电梯没多久,旁边电梯也打开,宁温走出,悄悄地跟她们身后。
任依芸带着佟品枝来到王朝附近饭店,特意要了一个包间。
宁温紧随其后进入饭店,却被服务生拦住:小姐,请问几个人?
宁温直接从包里拿出几张红色钞票,也没数是几张,便塞进了服务生手中:我是前面穿白衬衣那位女士女儿,担心两个人出事,过来跟着,你要是能让我她们房间外听他们谈话,这些钱就是你。
服务生原本还迟疑,可是指尖摸了摸钞票张数,立刻说:那请你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了,否则我也不好交代。我会去跟其他人说一声,他们不会打扰你。
宁温点头,便立刻跟了上去。
来到包间门口,她悄悄地将门把拧开,闪出一条极细微缝隙。
任依芸房间中站定,一双眼愤怒盯着佟品枝,一个愤怒,一个紧张,谁也没有去注意门口怎么样。
佟品枝还低着头,突然被任依芸用力打了一巴掌。
任依芸长指甲她脸上划过,立刻就划出了一道伤口。
你好大胆子!我警告过你,不准再我们面前出现,你是不是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时间长了,就无所谓了?!任依芸尖声怒道。
宁温惊讶睁大眼睛,从来没有见过任依芸这么生气。
她印象里,任依芸脾气一直很好,听从宁宏彦话,就算是生气,也没有这么尖锐吓人。
你凭什么出现‘王朝’?那也是你配去地方?你那干什么?竟然从我女儿家里出来!你找她干什么!任依芸尖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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