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当初杨承祖借他盘缠,又为他指点路径,陶仲文相信自己现在依旧还是穿着那补丁道袍,在乡间靠给人做法事维持生计。正是因为杨承祖的指点,自己才有了今天的一切,他是个讲究知恩图报的人,这个恩德,他是要报的。
除了这一点以外,更重要的是,他今天能在兴王府立足,靠的是当初他到王府时,确实演练了几手神通。饶是兴王多年与道人为伍,也不曾见过那些手段,登时就认定这是个真有道术的真神仙,与那些谈玄炼丹的大有不同。
纵然自己身在病中,仍旧要把陶神仙留下,即使自己不能享受到仙术带来的好处,能遗泽给自己的儿子,也是好事。那些道术让陶神仙有了今天的地位,可是那些法术,全都是杨承祖当初分别时传授给他的。
天知道这锦衣官年纪轻轻,怎么懂得这么多江湖上骗人的千术,即使是一些老江湖,也未必能知道这么多。陶仲文靠着那些道术有了今天,自然知道,如果得罪了杨承祖,他在片刻之间,就能揭露自己的底细,让自己失去这一切。
一有恩,二有短,也就由不得他不对杨承祖客气一些。杨承祖倒是没有借机发挥,或是要挟他的意思,只是笑道:“陶仙长,你在王府过的还如意?”
“还好,其实也谈不到如意不如意,左右不过是讨生活,这里还算混的下去。杨公子,怎么是你到这里做了仪卫正,年纪轻轻,就是四品前程,不简单啊。日后必然鹏程万里,前途不可限量。”
“别说这些江湖套话了,如果说这些,我会的未必比你少多少。说实话,如果这行我混不下去,也去跑码头,赚的未必比你少多少。所以大家还是说一些实话吧,这两个仪卫副,你罩的?”
“不不,误会了。他们跟我其实没什么往来,只是昨天往我这送了点银子,托我关照一下他们。仪宾乌景和也托人送了点礼过来,想要我在必要的时候帮帮忙,帮他对付个人。只说是新来的仪卫正,别的没说。我这几天忙着炼丹的事,也没仔细打问新来的仪卫正是谁
,如果知道是恩公,我肯定就不会答应他了。”
“别总恩公恩公的,当初帮你,也是我一时心血来潮,你也不要太客气。现在情形就是这样,我打算搞掉这两个家伙,顺带再收拾了乌景和安排进来那些人,你是帮我,还是跟我对着干?”
“这还用说?贫道自然是要帮杨公子了,那乌景和说实话,我早看他不顺眼了。借着王爷办丧事的当口,来到府里偷了不少东西,只差明抢了。还调系宫人,那些宫女畏惧他是仪宾身份不敢告发,简直无法无天,就是个无赖。只是他是王府仪宾,疏不间亲,世子还没成丁,王妃又是个女流,这府里一时间反倒是没人能奈何他了。你来了也好,我方才那话,也不是无的放失,有你这尊真神在,那些妖魔小丑,就没什么戏唱了。”
两人重新来到院里时,陶仲文的态度彻底发生了改变“你们两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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