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恩,你说的有道理。”正德嘉许的点点头,又朝钱宁道:“钱宁,你来请罪,这个很好。可是你真知道你自己错在哪了么?我怎么听你说到现在,都说的是你儿子的事?说实话,钱杰那种人,说砍就砍了,我压根就不会通知你。我把你叫来,是要你把自己的事说明白的,你要是自己不肯说,那就让朕帮你想想?”
钱宁此时不住的磕头请罪,额头已经磕的青肿可听到正德这句话,却是连磕头的力气都没有,人瘫在了地上。“义父圣明,孩儿虽然做了些错事,但是对义父忠心耿耿,这一点天日可鉴,义父明查啊。”
“明查,我确实是要明查,今天朕没什么事,就先客串一回父母官,审审这个案子。你先说说,杨承祖这身伤是怎么回事?你带着人马到滑县,又通知了谁,请示了谁?”
“义父圣明,孩儿只是接到有人检举,杨承祖勾结宁藩,在滑县准备起兵叛乱,响应江西宁贼。这么大的事,孩儿不敢怠惰,连忙带着人
从京师赶到滑县,想要把这案子侦办明白。因为怕人逃脱,所以未及请示。孩儿拿下杨某之后,也是下令严格彻查,可没说过要对杨承祖用刑,这用刑的事,是下面的人任意胡为,并非孩儿本心。”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是下面的人做的,你不知情?”
“孩儿确实不知情,这是孩儿御下不严,有失查之过,还请义父责罚。”
“御下不严么?”正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问江彬道:“江彬,你一年从外四家军身上,贪墨多少军饷?”
“回义父的话,孩儿是个胆小的人,哪敢对军饷伸手?每年也不过弄上十几万两银子,搞点小钱使使。您也是知道的,我的几个女人要吃喝要穿戴,首饰一买,就得一人一套,少买了谁的,谁就要抓破儿子的脸,没办法的。不搞点军饷,又怎么吃饭。”
“混蛋东西,连军饷都敢动,下次记的,从别的地方下手。”正德笑骂了一句,任谁也看的出来,他这话根本不是发自内心,只能算个玩笑,而不是警告。他又对杨承祖道:“你在滑县当这锦衣官,一共挣了多少家业?”
“这个不好说,微臣不善于计算,家里的帐目也是交给女人们打理,没仔细看过,所以具体数字说不清。想来几万两总是有的。”
“你的胆子比他还大。”正德故意把脸一板“若是在洪武朝,你现在早就被剥皮蒙鼓了。不过把帐目交给女人打理,这个不错,以后记得留私房钱,男人要是没钱用,很惨的。”
他又看着钱宁道:“你听到了吧,这两个家伙,一个贪墨军饷,一个刮地皮,可是朕不会罚他们。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跟朕说实话,做我的部下,我不怕你们贪脏枉法,也不怕你们搜刮地皮,这些有我在,都不是问题。但是谁要是不说实话,那就是问题了,你再说一遍,这收拾杨承祖,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我提醒你一句,焦榕那个杂碎,现在就在朕手里,你还这么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