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失旧尊,却不知谯大夫是如何如此笃定,难不成谯大夫事先与魏国来使通过气?”
刘胤的问话让谯周很难回答,如果承认与魏国使者接触,马上他就会被扣上一顶里通外国的大帽子,那可是谋逆的大罪,如果否认的话,那么他前面所列举的魏国给予的好处只不是他个人的惴测之辞,如何能算数。
谯周支唔道:“老夫也不过是按常理度之,从未见过什么魏国来使。”
刘胤冷笑道:“好一个常理度之,司马昭之心也是你谯大夫可以惴测了的?谯大夫将陛下的生死安危就系于自己的美妙幻想之中,万一司马昭有加害陛下之心,那你谯大夫可就是罪魁祸首,百死莫赎了!”
按历史情形,刘禅投降之后是会受到优待的,安乐公的位置是跑不了的。虽然刘胤清楚,但他死活也不能说,反而借此来恐吓谯周。
谯周顿时一身冷汗,跪伏于阶下,诚惶诚恐地道:“陛下恕罪,臣绝无害陛下之心。”
刘胤也奏道:“陛下,臣以为蜀中之人,皆可降魏,唯独陛下一人不可。”
刘禅纳闷道:“此是为何?”
刘胤道:“如臣等降魏,累官不失州郡,封爵不失公侯。陛下乃一国天子,降魏之后,只得个虚名封号,车不过一乘,骑不过一匹,从不过数人,仰人鼻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还须得日夜提防,稍有异志,或恐就有杀身之祸。就算司马氏未动杀心,陛下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形如牢笼,不复往日之威。谯周诸人,不过是为一己之私,惑乱圣听,欲陷陛下于绝地。唯有迁都南中,陛下方可仍为大汉天子,号令天下。昔日越王句践尚能卧薪尝胆,灭掉强吴,陛下何不效之,在南中卧薪尝胆,隐忍数载,臣定夺回成都,重振汉室。”
张绍、张遵、费承、胡博、向条等纷纷上疏,附议刘胤的提议。
摇摆不定的刘禅也终于是立定了决心,要迁都南中,同时诏令成都百姓,一律全部迁移到南中去,
迁都可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虽然时间紧迫,但时局已是迫在眉睫,不容耽搁。刘禅下旨令霍弋为前部,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羽林军、虎贲军则随驾出发,严密地保护住天子的及其后宫的安全。
至于成都城内外的百姓和官吏士家的迁移,则是由刘胤的军队来负责和督促,绝不能给魏吴留下一点资源。
消息传开,成都城内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迁都南中,许多百姓出于本能,并不愿意背井离乡,哀恸于野,痛哭流涕。
刘胤将这最棘手的事务安排给傅佥、高远、邓朴等他们,自己则和张乐赵卓率一队人马直奔黄皓的府邸。
望着黄府那壮观的府门,刘胤的眼中,掠过一道冷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