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金光。
他甚至怀疑自己落入了一座大金炉中,全部沉浸进了融化的金液内。
“神霄天雷,给我爆!”
林易毫不犹豫的调动神霄雷池的力量,一连串的雷球飞出太虚之门。
顿时,雷光乱射,大片大片的金光被炸得支离破碎,很快就被完全扫除,世界又恢复了清明。
娑婆宝树之下,空站了起来,巨大的身躯顶天立地,磅礴气血从它身上散发出来,浩大的拳意仿佛能摧毁天地万物。
“多少年月了?”
“长生秘界一刹那,大千世界一万年!”
“空”这头太古暴猿突然说话了,字字清晰无比,“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是什么人?竟然打我的主意,打搅我的沉睡?”
暴猿说话之间,双眼金光越来越浓烈,竟然把长生秘界中的一片虚空,化作了一个金色的世界。
与此同时,这头猴子凶暴的獠牙,彻底显露了出来,长长的獠牙,显现出了称霸太古,第一天妖的凶煞之威。
咚、咚、咚……
娑婆宝树上的长生果,跳动也越来越剧烈了,随后缓缓的落了下来。长生道果,就要融入“空”的身体之中,和它的身体合二为一。
“长生真罡!刹那神拳!寂灭娑婆……”
娑婆宝树上的千条枝叶竟然拧成了一股,绞杀成一个巨大的拳头,轰向了飞来的祖神山。
这时,通体翠绿的大山,忽然爆射出耀眼无比的雷光电芒。
林易祭炼在祖神山内部的另一座神霄雷池威力全部爆发,直接撞破了虚空,出现在了空的面前。
娑婆宝树的所有枝叶,立刻全部收了回来,条条枝叶交织成了一个圆球,把空的身躯,连同长生道果一起包裹了起来。
神霄天雷不停炸开,炸得娑婆宝树枝残叶落,但是一层一层的枝叶不停的生长出来,空处于树枝圆球核心处,并未受到直接的伤害。
轰隆隆!
太虚之门挪移了过去,直接落在了祖神山上,两座神霄雷池的力量,立刻连接在了一起。
噼里啪啦!
娑婆宝树的枝叶被直接炸开,叶子到处乱飞,随后就凝固在远处的长生真气之中。
几个呼吸之后,娑婆宝树被炸成了光秃秃的一片,和冬天到来后,叶子全部掉光了的树一样。
树身上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裂痕,还有窟窿,甚至还有树粉树渣,变成了粉末漫天飞舞着,如同被白蚁,被虫蛀过一般。
树叶一被炸飞,树枝也被炸断,树干被崩裂,终于显露出了树球中心站立着的太古妖猿,第一天妖“空”的身影。
此时,长生道果已经到了空的胸前,一股庞大的阳刚血气,不停的输送进它的心脏深处。
长生道果每跳动一次,“空”的身体就饱满了一分,强大了一分。
此时,长生道果的跳动的频率,和“空”的心跳,已经接近了合二为一的程度。
原本“空”的身体就够强大了,但是现在更为强大,而且林易感觉到了这头猴子的身体之内,某些隐秘的穴窍在生长着,改变着,似乎是要变得和人一样。
“空”正是借助着长生道果的力量,改变自己身体穴窍,真正和宇宙合一,粉碎真空。
人仙凝练穴窍,它是塑造穴窍,简直是上古神话之中的长生大帝捏土造人一般。
“长生道果竟然这么快,就要被彻底炼化了。”
林易感到了危险,立刻决定不在留手。原本他打算镇压了这只太古妖猿,探索凝练隐藏窍穴的奥秘。但是形势变化太快,只能选择放弃。
祖神山之中,一百多万枚浩大的念头飞腾了出来。
一个又一个的念头爆炸着,燃烧着,形成了一道真气,不停的围绕祖神山旋转,这座翠绿的大山,顿时光芒万丈。
九十九道门搜刮九渊神域前六层,积攒下来的神魂念头,被林易毫不保留的祭了出来。
这一瞬间,祖神山爆发出了极限威力,大山剧烈的震动着,光焰升腾,甚至有了融化的迹象。
啪嗒!吧嗒!
一百万枚神魂念头燃烧,所产生的巨大力量,远远的超出了娑婆宝树所能承受的极限。
剩余的残枝,一一下子全部爆炸,一下之间就剩下了一根光秃秃的树干,好像一根电线杆一样。
祖神山势不可挡的向着“空”砸了下去。
就在这时,长生道果上竟然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好像上百个人仙同时汇聚起来的气血,凝聚成了一朵奇形怪状,有千百种颜色流转,足足有一亩田地大小的鲜花。
这朵娇嫩的鲜花,再次抵挡住了林易的攻击。
“空空万寿若恒沙,色空天上是仙家!乾坤大千我为祖,永乐长生彼岸花!娑婆开花……鸠摩罗多,谛金揭头,摩多摩多……”
长生道果变成了一朵花之后,“空”的身体再次暴涨,口中却诵念出了一首诗,玄奥无比,声音混合自己的气血,虚空拿捏,神威如潮,滂湃不息。
“彼岸花!”
林易终于知道这朵他用尽了全力,都无法撼动的花叫什么名字。
“好一个色空天上是仙家,好一个永乐长生彼岸花!”
林易说着,眉心亮起了一点光芒,源自于“彼岸之门”的永恒之光垂落。
刹那间,破碎的娑婆宝树,绽放的彼岸花,气血沸腾,不断攀升的太古妖猿“空”,全部都被凝固了起来。
林易缓步上前,摘走了长生道果,拔出了娑婆宝树,然后收起了祖神山和太虚之门,微光一闪,整个人便消失不见。
…………
元突国的国都,太晶城。
唐海龙从白猿王白子岳的逍遥公府中走了出来,风一吹,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我先前都做了下什么,我莫名其妙的把天罡地煞令和一本记载着天罡子的修道心得的典籍,交给了白猿王。这种好东西,应该自己留下来才对。”
“等等,这两样物品,我是怎么得来的?”
“我上次前往九渊神域,然后……,该死,谁对我的记忆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