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属的她承受着双层压力,注意着病人情况一点点变化。
“咳…咳…”轻微的咳嗽声传来,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骆冰被惊醒过来,一眼见到右边病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咳嗽声正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
“爸,你醒了!”
怔了几秒钟,玉容露出喜意的骆冰立即起身,准备走了过去的她又转到另一边的柜台上,倒了一杯温水才走上前去。
其实骆冰已经知道他们会在这一二天内清醒过来,所以一直守候着没有离开。
“骆…骆冰!”干涸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杜哲文沙哑的喉咙喊出细小的声音。
骆冰快步走上前,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的人扶住,慢慢地让他靠在枕头,小声地安抚他:“爸,你已经躺了一个星期了,你身子弱,先别说话,好好休息!”
“一个…一个星期了?”杜哲文虽然心中有数,还是被这个消息惊到了,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的他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端着温开水,骆冰送到他的嘴边:“爸,你嘴唇很干,先润润嘴唇和喉咙。”
轻轻地点了点头,杜哲文发觉自己的嘴和喉咙十分干燥,慢慢地喝着杯里的水。
好一会儿,喝下半杯开水之后,杜哲文摇了摇头,示意不喝水了,见到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刚想开口询问,视线无意瞄向旁边,发现他的左边病床上还躺着一人,正是他的老婆苏菲妃,心中震惊不已,见她一动不动的没有半点感觉,猜得出她仍然昏迷不醒,没有醒过来。
“骆冰,你妈她…”杜哲文搞不清楚自家老婆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
放好杯子的骆冰又返回病床边,顺着他的视线而望,淡淡地回应:“她跟你一样,同一天吐血昏迷,然后你们一起送入医院,一起入急救室,一起送入病房,一起昏迷了七天,你现在醒过来了,我相信她也快要醒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表情大变的他瞪着眼珠子,一副难于置信的样子,怔怔地望着病床上的人。
瞧他失魂落魄的模样,骆冰并没有马上开口,她相信以这位公公的头脑,应该想得到什么。
片刻,杜哲文收回视线,重新落在眼前容颜疲惫的儿媳,眼神渐渐复杂起来,他们夫妻两人向来不待见她,如今他们一起被人害成这样,却是由她一个人照顾两个病人。
因为他知道,儿子的工作比较特别,父亲年迈,一切落在这个儿媳妇身上,想到以前对她的态度,杜哲文心中升起一股愧疚感,特别是自家老婆对她…不是用过分两个字来形容。
叹了一口气,杜哲文心中明白,这种事情不方便说出来,就算是想说什么,也不见得能将以前的事情给抹擦掉,做过了什么,大家心中有数,也无法再补偿,唯有在今后的日子里,对她们母子好一点。
杜哲文的情绪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待他静心之后,想到如今自己和老婆的情况,缓缓开口询问:“骆冰,是不是我们被人害了?而且,是在家里的时候被人下的毒手,对不对!”
“是的!”骆冰眼底闪过一抹赞赏,不愧是混高级领导的人物,脑袋就是好使用,只差将凶手给揪出来了。
“警察找出凶手来了吗?”杜哲文亦关心这个问题。
“没有!”摇了摇头,骆冰并没有将张小絮的事情告诉他,顿了一下,忍不住问:“爸,你们在过去的一个月内,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异常?”皱了皱眉头,杜哲文陷入沉思之中,回忆着过去一个月内发生过的事情,几分钟后,只见他自言自语地道:“好像没什么特别,或者是异常的事情,每天都是过着差不多的日子。”
说罢,抬目望着微蹙眉头的儿媳妇,问道:“骆冰,我们是中毒对不对?按理来说,我们是吃了东西中毒,否则我跟你妈也不会同一时间发毒和进医院。”
“是的,你们中的是慢性毒药,潜伏大约是一个月右左就病发了,所以你们是在饮食方面被人下了毒。”
“不错,应该是在吃东西的时候!”杜哲文含首赞同这一点,接着,他的老脸刹时变得很难看,眼底闪着愤恨之意,狠狠地叫:“兰姨那个老女人,胆子如此之大,在我们杜家做了大半辈子,既然也被人买通,向我们下毒药,真是不可饶恕。”
“兰姨?”骆冰轻轻地眨了眨眼,有点不敢相信他怀疑的人既然是那位老佣人,心里有点苦笑不得,他们怎么对张小絮没有半点怀疑,难道张小絮的表演真的有那么逼真,叫受害者没有半点疑心。
这算不算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这一类人。
他们可是算老狐狸,栽在自家人的手中,也许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