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竟是只裹了一些树枝草叶在腰间,勉强遮丑而已,更多的即便身上有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衣不蔽体。
“别小瞧他们,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一定要在第一时间便杀了那个领头的,让他们群龙无首.”牛腾低声道.
“我擦,还群龙呢,这就是一群蚯蚓罢了,这个家伙交给我。”黄善舔了舔嘴,两眼放光。
“他们要开始进攻了,这一次仍然是那些流民在前,而那匪首带着这些精锐在后押阵,看来他们是要准备在这一击之中破开营地,等他们的进攻开始之后,我们便上去搂他们的屁股。”牛腾道。“第一波统统用骑弩,第一时间便要大量地给对手造成伤亡,将这伙皮甲人干个差不多,否则让那些乱民缠上,便麻烦了,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不一举杀了他们的头头,反扑起来,很麻烦的。”
“明白了!”
一片哄乱之中,数百乱民狂吼着,挥舞着他们简陋的兵器,向着那道脆弱的栅栏扑去,在他们的身后,几十个皮甲精锐挥舞着大刀,紧随而去,究竟只是一伙流民匪徒之流,全线出击之时,竟是连一个预备队,一个放哨的也没有流下,当他们潮水一般地冲向那道栅栏的时候,在他们身后,牛腾带着二十余人特勤队员,猫着腰,幽灵一般地冲了上来,
软底的鹿比靴子踩在地上,声音极轻,在这一片喊杀声震天的杀戮场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一片区域,竟然还有人胆敢暗算他们,而且只有区区二十人。
巴扎尔走在最后,作为这一股人马的头头儿,他比别人更惜命,在这片区域他打拼了十几年,终于有了今天的规模,数百人的队伍在这片区域不是最大的,却足以让他安身保命,而作为头领,他自然能享受到这里的人想也不敢想的生活。所以他一向是冲锋在后。而作为一个悍匪,虽然已经多年不再亲自赤膊上阵冲杀,但仍然是保留了那么一点点直觉。
他觉得后背发寒。
他无意识地回过头来,看到的景象却让他魂飞魄散,一股人马已经摸到了他身后数十步远的地方,借着火把的光芒,他一眼便能分辩出这些人绝不是这片山里的人,因为他们着装统一,个个身形魁梧,膘肥体壮,这里的人,除了像他这样的首领,是很难找到这种体形的人,这里的人,最大的相同点,便是瘦骨嶙峋.
“有敌人在背后!”他大声地吼了起来.
他只喊了这短短的一句话,那些摸上来的人却突然加速,只是一个冲刺,便接近了他们,然后,这些人呈扇面散开,手里拿着的是巴扎尔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一种武器,哧哧的响声伴随着一道道乌光扑面而来.
巴扎尔只觉得胸口发凉,他愕然低头,看见胸前插着数枚黑沉沉的短羽,他的队伍之中唯一的一件穿在他身上的铁甲,丝毫没有起到保护他的作用.
他感到力量从他的身上在迅速流逝,一丝丝凉意从胸前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在他的身周,惨叫之声几乎在同时响起,他最大的倚仗,几十个身着皮甲的大汉,在对手的一击之下,几乎倒下了一半.
他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身躯向后仰天倒下,重重地摔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死不瞑目,只不过是来火并一股不强大的流民,为什么会惹来这样一批杀神.黄善走到了这个体形一看就与大人不同的首领之前,蹲了下来,看着这双瞪得溜圆的眼睛,冷哼一声,”小子,你运气不好,看对我们的人下手,那就只能送你上西天了.”手里匕首一挥,切开了对方的喉管.
二十几名特勤队员风一般地掠了过来,手中的大刀闪起阵阵寒光,伴随着声声惨嚎,这些在木骨闾看来精锐之极的家伙,在特勤队员的手中,几乎没有一合之敌,转眼之间,数十个皮甲便被一扫而空.
已经准备突围,抛弃这个营地中的老弱妇孺的木骨闾惊喜地看着这一股如同神兵天降的救兵风卷残云一般地将巴扎尔一伙人杀了一个干干净净,听着骑弩那熟悉的啸叫声,他知道这是谁来了.
“投降不杀!”他挥舞着手里的弯刀,扑向了惊慌失措的其它流民.
“抛下武器,蹲下,抱头!”几十个柔然部族的士卒纷纷扑了出去,大声嚎叫着,绝处逢生,让他们士气大振,激战一天的疲惫在这一刻,已经无影无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