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点,不错,我们的骑兵要过河,刚刚传来消息,都督已到,在大雁湖大破宇文垂宇文明率领的骑兵,现在都督在前,孙司令官在后,大军正向这里奔来,如果我所料不错,宇文恪这老小子肯定要跑了。”
陈斌顿时狂喜,“我军援兵已至,如果能断了宇文恪后路,可就将他包了饺子,要是这一战将宇文恪留在了这里,河套平原之争,我军可就大占上风了。”
“那是自然,宇文恪心比天高,可是命比纸薄,本来通盘计划没有什么破绽,但偏偏撞上了我家都督向来算无遗策,这一下子撞在了铁板之上,将一条小命可也要送在这里了!”许原纵身狂笑。
陈斌兴冲冲地跑了出去,此时身上那无数的伤口,竟也不感到那么疼痛了。
“公孙义,洛雷,严孝和!”许原转过头来,看着左右三名开战以来,一直在作壁上观的三名骑兵将领,其中公孙义和洛雷是他麾下骑将,而严孝和则是严鹏的第二军将领,开战之后,两人部下骑兵,都不足以与东胡人抗衡,干脆便合兵一处,以求在关键的时候能起到大作用,现在看起来,当初的决定,实在是太英明了。
“陈斌已经控制了一座浮桥,现在你们要做的是,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过河,拿下宇文恪在对岸的留守人员,然后封住他们的退路,记住,这几天来,步卒们已经流了足够多的鲜血,你们刚刚也看到了陈斌浑身上下都看不到多少好肉了,不要让他们的血白流,这一战,我们要的是一场完美的胜利。”
“遵命!”三人齐齐躬身。
“公孙义,此战由你指挥。如果出了漏子,你知道后果!”许原冷然道。
“明白!”公孙义顿时精神大振,这可是一支超过三千人的骑兵,是第一军和第二军所有的骑兵都集合在一起,也是他公孙义指挥的最大规模的一支骑兵:“要是让宇文恪跑过了河去,我公孙义提头来见。”
“提头倒也不必,只不过这骑兵师长的位置,可就与你无关了。”许原哈哈大笑。“赶紧的,宇文恪现在一定要跳墙了。”
宇文恪现在的确气败坏,因为田宗敏正在冲着他咆哮。
“你的骑兵呢?骑兵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投入骑兵作殊死一搏,现在征东军肯定在调集兵马,奔着你的中军来了,等他们到了这里,列开阵式,你的骑兵还能啃得动吗?趁着他们现在还在调集之中,立即布署骑兵,半道而击,将他们隔离开来,我们就还有机会。”田宗敏挥舞着手臂,毫不顾忌帐内大大小小的东胡将领。
“本将指挥作战,用不着你指手划脚,自有统筹安排。”宇文恪怒道:“你丢了浮桥,还敢在这里指手划脚,道本将不敢动用军法吗?”
田宗敏狂怒,“宇文将军,你说这话不怕亏心么?一万多步卒,守卫三座浮桥,每一道桥只能分得三千余人,面对着倍数于我的征东军,我足足守了三天,如你肯出动骑兵策应,怎么会是现在这个结果。现在你派出去的奇兵已经被击溃,敌人正趁势反攻,如果不将正面之敌先行打退,我们想退也退不了。让对方纠缠住,便只有死路一条。此时你竟然只想着让骑兵撤退,你是想将所有步卒都丢给征东军么?”
“骑兵才是我东胡根本!”宇文恪傲然道:“只要我东胡铁骑还在,征东军就不敢放肆,步兵,嘿嘿,训练容易,田将军,我东胡辖下人丁众多,就算这一战,将怕有骑兵都葬送在这里,但只要掩护骑兵顺利撤走,最多半年,便又能给你组成一支万人甚至更多的步卒来,此事不容再议。”
田宗敏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地,瞪着宇文恪,喘着粗气,竟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宇文恪,嘴唇蠕动:“宇文恪,你这样子是要吃大亏的,到时候步兵不保,骑兵也走不脱,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左路浮桥已经丢了,对方将领只要脑子正常,必然会派兵直渡浮桥,去堵你后路,此时退是退不了的,孤独一掷,全军出击,至少要打退对方的反攻,才能赢得充足的时间后退。骑兵,只有骑兵,才能扼制对手的反扑。”
“田将军!”宇文恪拍案而起,“你只是我东胡的客卿,不是我的上司,来人啊,请田将军先过河,宇文浩,由你接手指挥步卒抵挡敌人,所有骑兵,准备过河。”
两个东胡卫兵扑上来,一左一右挟住田国敏,便向外拖去,田国敏一边挣扎,一边怒吼道:“宇文恪,你会后悔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