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用水和了泥土,当着白羽程几人的面,将银盆山周围的地形惟妙惟肖地摆了出来.
“白候爷请看.”参谋中的领头者赵一安指着面前的沙盘,”这里是金象坪,这边是石桥坪和瓦屋场,来自即墨的援军必须要通过这三处的交汇点,而我们的伏军也便会在这里伏击他们.虎头将军在金象坪率先发动,骤然遭袭,对手必然会向石桥坪退却,而魏将军便在石桥坪再给予他们迎头痛击.”
“为什么他们会向石桥坪转移而不象瓦屋场呢?”魏志文有些不解地问道,”按照你们的布署,在瓦屋场可是没有一兵一卒的.”
“因为石桥坪通向太平店,而瓦屋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赵一安点了点瓦屋场在沙盘之上的位置,魏志文看着那里的地形,点了点头.
“当然,我们会布置少量的兵力在瓦屋场故意露出一些痕迹,如果齐军将领够高明的话,他一定会去打探一下,而打探的结果会让他更下定决心向石桥坪退去.”赵一安接着道.
“那我肯定是在太平店给予他们最后一击了.”白羽程微笑道.
“不错,候爷率一千五百新卒便在太平店痛找落水狗!”赵一安笑道:”这些新卒刚刚上战场,恶战险仗让他们去打,还是有难度的,但顺风仗就不一样了,可以让他们大涨士气,增强信心.当在两地连续遭袭的齐军赶到太平店时,必然已是损失严重,士气低密,此时再遭打击,必然会军心不稳,溃灭只在转眼之间,这样的仗,最适合这些新卒来打,但却又需要白候爷这样的经验丰富的老将来指挥方才不会出乱子.新兵嘛,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出些小乱子,虽然无伤大局,但我们训练这些新卒不容易,多损失一个,也让人心疼啊!”
“是这个意思!”白羽程哈哈笑道:”叶尚书派了你们来,果然是让我们这些统兵的将领省心了,你们管策划,我们只管打仗,以后我可就省心了.”
“白候爷过奖了!”赵一安躬身道:”我们这些参谋,所学的只是具体某一场战争的战术动作,大战略方面,我们可是不通,大主意还得候爷来拿,我们只不过是拾遗补缺而已.”
白羽程一笑起身,这个赵一安不但本领出众,而且为人也极其圆滑,未来前程可期啊,此人现在便是这一期参谋科毕业的领头羊,而叶重正在兵部筹建的参谋本部,将来必然有此人的一个重要的位置,现在的赵一安还不知道,将来的参谋本部可是会参与汉国的整个大战略决策的.
“按照赵参谋的布署,各自行动吧.全歼了这股来援高唐的齐军,将咱们的二公子打痛,接下来,咱们便有时间休整,扩充实力,然后等着左右逢源吧!”白羽程大笑道.
将领们哄然应喏,片刻之后,军队分成了三路,分别向着金象坪,石板桥和太平店而去,赵一安却带着几个参谋,向着银盆山的最高点爬去,他们将在哪里,观察整个战场的变化,一旦出现意料之外的变化,亦能随时应变.
田富程往援高唐的援军在陈涛的率领之下,几乎是以日夜兼程的方式向着高唐城方向前进,虽然朱巍派到即墨的信使强调了红巾军的战斗力,但无论是田富程还是陈涛,对这份报告都持着怀疑的态度,流匪的战斗力怎么样,陈涛是有亲身体验的,因为他便率军剿灭了数股流匪,看似人多,但实则上却是不堪一击,最难的不是击溃他们,而是如何彻底的歼灭他们.他让朱巍的信使带了几名护卫提前出发,告知朱巍自己即将抵达的信息,要求朱巍在自己发动进攻的同时,出城与自己前后夹击,将这股流匪彻底歼灭于高唐城下.
自己所率领的这三千精锐与朱巍的麾下加起来,陈涛自觉便是十倍于己的流匪,也不必放在心上.这三千精锐,可是二公子留守在即墨的精悍之师,五百骑兵,二千五百步卒都是二公子的心腹嫡系,战斗力远超一般部队,如果不是高唐的安危身系着汪沛进攻平陆的成败,只怕二公子还不会派出这样一支部队来.
不断提高行进速度的陈涛自然不知道,他派回去的信使此时已经落到了红巾军的手中.
几条绊马索,便轻易地将毫无防备的这几名齐军放翻在地,红巾军一涌而上,七手八脚地将跌得七荤八素的齐军四马攒蹄地捆了起来,拖到了一边的树林之中,当信使抬头看见红巾军的大旗之时,脸上顿时显现出绝望的神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