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峻闻言一惊,不待他询问,便见张涛一个箭步冲到赵深身前,一掌拍在他的肩头。
赵深只觉一股巨力传来,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惊叫道:“张捕快,你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缉拿凶手!赵深,你还不老实交代,昨夜如何杀死何晨风的吗?”张涛冷声喝问道。
赵深大叫道:“冤枉啊,我没有杀何师兄,我昨晚一直在房间,没有出去!”
王明山也走了过来,说道:“张捕快,赵深与风儿一向交好,不可能凶手。”
“不可能的事情的多了!”
张涛冷笑一声,说道:“洒家来时问过高川,昨晚子时左右他见到赵深从死者房中走出,神色慌张,不是他杀的人,又是谁?”
“我没有去,我昨晚一直在房中练功!”赵深急忙辩解,冲着高川怒吼道:“高川,你为何要污陷我?”
“赵师兄,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高川一脸无辜道。
“呵呵,你当然不承认了,可是你可有人证?”
张涛冷笑着接过话来,说道:“铁拳门招收弟子在即,你与何晨风实力相近,却只能有一人入选,你为了进入铁拳门,不惜杀害同门。你只当你做得天衣无缝,却瞒不过洒家的火眼金睛!”
王明山闻言身躯不由一震,颤声问道:“赵深,张捕快说的可是事实?”
“师父,徒儿冤枉啊!师兄真的不是徒儿杀的,徒儿昨晚一直没有出房门啊!”赵深喊冤不止。
“是不是你,我们到你房间便知道了!”
张涛说着手指点出,封住赵深穴道,将他提了起来。
赵深亦是炼体大成,但在张涛手下却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张涛对王明山说道:“王馆主,咱们去赵深房间吧。”
王明山长徒身死,次徒又是疑凶,心神受到了强烈的打击,有些失魂落魄地带着众人往赵深房间去。
路峻却暗暗摇了摇头,默不作声跟在后面,一同前往。
进了赵深房间,张涛对路峻努了努嘴,冷喝一声:“搜!”
路峻没有离开,便要服从张涛调遣,立刻搜查起来,很快便找到一件下摆沾着泥水的衣服,还有一双满是泥浆的鞋。
“赵深,你不是说你昨晚没有出去吗?那这又是什么?”张涛冷声问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昨晚没有出去……”
赵深的脸犹如土灰,整个人瘫软到地上,突然冲着王明山爬去,哭喊道:“师父,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昨晚一直在房中,从来没有出去过……”
王明山满脸失望地看着赵深,颤抖地指着他,说着:“你,你,你这个畜生!居然残害同门,我,我毙了你!”
他挥拳便向赵深砸去,张涛却拦在了他面前,抬掌封住他的铁拳。
二人拳掌相交,张涛只是晃了晃身体,而王明山却倒退了一步,不由怒吼道:“张涛,你干什么?!”
张涛面色一肃,说道:“王馆主,你的心情洒家理解,但是赵深未入宗门,你不能杀他。”
“什么,我要清理门户都不行吗?”王明山怒道。
张涛摇了摇头,说道:“抱歉。赵深虽然是你的弟子,但铁拳武馆是世俗产业,他只能算是武馆学徒,不算江湖中人,依律当由天策府问罪惩办!”
大唐与宗门有约,罪案涉及宗门,必须经由天策府,但若双方皆是江湖中人,则江湖事江湖了,否则一律交由天策府处理。
此约乃太祖与当时四大天人共同约定,既确认了大唐的统治地位,又给予了宗门相对的自由,故而五千年朝廷宗门相安无事。
别说王明山只是铁拳门打理世俗产业的一个寻常执事,就算是十大名门正派掌门,也不敢违此约定,否则便会招来天人惩罚。
王明山只能恨恨地收回铁拳,说道:“希望天策府不要让我失望,速速斩杀此贼!”
张涛眼中厉光一现,逼视着王明山,冷声问道:“王明山,你是在教天策府如何做事吗?”
这个帽子太大了,王明山可不敢接,急忙抱拳道:“在下为徒儿复仇心切,绝无他意,还请张捕快多多海涵。”
他知道自己犯了天策府的忌讳,连对张涛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直接用“张捕”的敬称,而不是随便叫声捕快。
“你知道便好。”张涛睨了他一眼,冷声说道:“记住,天策府如何办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是,是,张捕说的是,在下孟浪了,请张捕见谅!”
王明山虽然怒火中烧,但却不敢对此话提出任何异议,只能强咽下这口气,再次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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