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天策府,左邻右舍纷纷来贺,东家拿一只鸡,西家沽一斤酒,凑份子为他摆了桌庆功宴。
路峻半年没回家,特意买了许多礼物,每一家都没有落下,骑马回到柳河村时,天色已到黄昏。
听说路峻回来,乡亲们都放下手中活计前来看望,见他身穿白色飞鹰捕快服,言语中掩饰不住地高兴。
路峻知道,他们没有任何企图,是真心为自己高兴,这种感情在天策府那些见习捕快身上,是无法找到的。
最能张罗的朱六婶抹着眼泪道:“峻哥儿进天策府了,路大哥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他六婶,峻哥儿回来是高兴事,怎么还抹上眼泪了?快点张罗饭,咱们好好招待下峻哥儿!”王三伯说道。
“三哥说的对,我这就去做饭去!”朱六婶抹去眼泪说道。
“六婶,我从县里带回些吃食,六婶你们帮忙做一下就好了。”路峻说道。
“看你,连饭都不让我们张罗了!咱们可说好了,等峻哥儿你升了正职捕快,我们再给你摆宴席,不准你再掏钱了!”朱六婶嗔怪道。
“我都吃大家这么多年饭了,要不是现在不能擅离天策府,早该请大家吃一顿了。对了,我还给大家带来些礼物,你们别嫌弃。”
路峻说着拿出路上买来的礼物,送给大家,却招来了一顿埋怨。
心直口快的朱六婶说道:“峻哥儿啊,你虽然现在是天策府捕快,吃皇家俸禄的人了,但也不能胡乱花钱啊,得攒下来娶媳妇,快去把东西都退了!”
“六婶子说的是,快拿回去退了。”
“对对对,留下钱娶媳妇,我们还等着喝你喜酒呢。”
见乡亲们不但没有托求自己办事,反而惦记着自己的婚事,路峻眼中泛起一缕雾气。
“六婶子,各位尊长,先父去得早,全靠你们周济,我才能有今天。我现在只是个见习捕快,没有能力报答你们,只能给你们买这些礼物,你们就收下吧。”路峻带着鼻音说道。
“这孩子,都是天策府的捕快了,怎么还哭上了。好了好了,六婶子收下了,以后可不能再买了。”朱六婶说道。
众乡亲收下礼物,又寒喧了一番,便开始张罗饭菜,几个早就急可耐的孩子立刻围了过来。
“峻哥哥,天策府大不大啊,里面是不是都是武林高手?”朱六婶家的二虎好奇地问道。
“那还用说,峻哥哥就是武林高手,他去的地方肯定也都是高手!”王三伯家的铁蛋说道。
“峻叔叔在天策府肯定也是最厉害的!”张四哥的女儿小花满脸崇拜道。
“小花,你不是说长大了要嫁给峻叔叔吗?”李大伯家的狗剩嚷道。
这些孩子虽然辈分有高有低,但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平素都嘻闹惯了,张小花说要嫁给路峻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今天被李狗剩再次提起,立刻引来一阵哄笑。
“哎呀,你要死了!”
张小花羞得去打李狗剩,却偷偷地瞄着路峻。
路峻自然不会把一个小孩子的话当回事,笑着看他们打闹,看到差不多了就叫停他们。
“好了,不要闹了,都过来练练拳,我看你们有没有什么进步。”
大唐尚武,即使柳河村穷乡僻壤,也都人人习武,只不过都是寻常把式而已,路峻是唯一一个炼体大成。
听到路峻要指点他们,孩子们立刻停止了打闹,老老实实练起拳来。
他们练的都是家传的炼体武功,很粗糙,但是每个人都练得很用心。
“可惜系统中的武学不能外传,不然可以兑换些好功法让他们修炼,日后得想办法收集些功法才是。”
想到这里,路峻说道:“你们好好练,峻哥哥以后给你们找些好的功法”
孩子们欣喜若狂,直呼路峻是个大好人。
收到好人卡的路峻,细心指点他们一番,便独自一人上山,来到养父路不平墓前,烧纸上香祭奠起来。
路峻跪在墓前,无声地将天捕之事诉说给亡父,但却省去了抹杀之事,生怕养父在天之灵,为自己担心。
“爹爹,孩儿现在是天捕了,日后一定能闯出一番大事业,为咱们路家光宗耀祖!”
当晚,路峻和众乡亲们欢聚一堂,有说有笑吃了顿饭,感觉这半年最舒心的时候便是现在。
柳河村距离阳昌县甚远,路峻三更便起程,到阳昌县时,城门还未开启,便催马上前叫城。
卫兵见他身穿白色飞鹰服,便知道是天策府见习捕快,自然不敢阻拦,打开角门让他入城。
路峻往天策府走去,行至半路,突然听到旁边院中传来一声惊叫:“杀人了!快去请天策府捕快来!”
他猛地站住脚步,转头看去,却是铁拳武馆,同时还浮现出一行蓝色文字。
“可选任务:侦破铁拳武馆命案,奖励善功一百,是否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