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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外,他的心里更多的是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威廉国王瞪了俾斯麦一眼,愤愤不平的说道,“我的宰相阁下,你居然背着我调动了军队?”
毛奇让各个军团根据实际情况自行作战的军令终于在这一刻自食其果,面对由拿破仑三世指挥的法兰西第二帝国的军队,是稳扎稳打的胜局。然而,一旦遇到了喜欢出奇制胜的拿破仑,军队与参谋部之间缺乏的沟通将会成为致命的死穴。
面对自己的好友,俾斯麦略带歉意的说道,“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因为事关重大,我们不希望无休止的讨论错过了先机。”
威廉一世恼怒的说道,“如果巴黎没有攻下来,普鲁士失去了先机,在座的各位就等着脱下军服吧。”
“什么,俾斯麦居然要我调出将近四万人前往支援巴黎?他这是在做梦吗?我们包围梅斯要塞已经非常勉强了,如果不是莱茵军团缩守在梅斯要塞不发动突围的话,根本围困不住他们了。”
腓特烈·卡尔将调令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调遣,原本就是攻坚战的关键时刻,少了三万多人,等于第二集团军被削弱了一大半。原本的攻势也会变弱,而且他们必须躲过莱茵侦察部队的眼睛,三万人的调动想要做到了无声息,并不简单。
阿尔伯特则兴奋的说道,“这是一场一劳永逸的行动,如果他们攻陷了巴黎,我们就不需要再围困梅斯要塞的守军,法兰西已经亡国了。”
“不,这一切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能够轻而易举地攻下巴黎,就不会向我们借调军队了。”
腓特烈·卡尔摇了摇头,与法军奋战了将近两个多月,他也对这个国家的军队越来越了解。从八月时节结拜退的第二帝国军队,到现在誓死坚守不退一步的顽强抵抗,法兰西军队表现出了可怕的蜕变。
这场蜕变仅仅是因为法军高层换了一批领导,也意味着法兰西军队的实力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堪。
“我们会赢的,对吧?”
阿尔伯特王储依旧无法相信,普鲁士不能攻下巴黎。
“除非在法军投降之后,我们屠杀掉所有的俘虏。否则的话,等待普鲁士的只有鲜血淋漓的疯狂报复。”
腓特烈·卡尔同意借调兵力,但他需要给自己的叔父写一封信,希望普法战争胜利之后,处决掉所有投降的俘虏,杀光法兰西一代的男人,让他们没有机会向德意志复仇。
普法的世仇与隔阂还在不断的加深,即便侥幸赢得了战争,然而,在没有全盘摧毁法国根基的情况下,他们将会迅速的蜕换成复仇的怪物。
“阿尔伯特军长,德意志不能保持军事优势的那一刻,就是法兰西复仇的开始。”
“用我们的土地,我们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