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程氏请过来。”至于程丽姿,马成腾见都不想见的。找程氏算账就可以了。马成腾太愤怒了,连夫人都不叫,直接称呼为程氏。
程氏在路上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是恨得牙根直痒痒。她确实打了这个主意,只是柳婆子防贼一般防着她。这几个月一直没找着机会。程氏指甲都掐在手心里了,都是丽姿这个死丫头,让她沉住气,沉住气。却没想到竟然不听她的话。现在被柳婆子算计上了。今天这一关若是不好,怕是连她都得牵连进去了。
陈婆子压低着声音道:“夫人,这次是表小姐亲眼见着的。怕是麻烦不小。”原本他们与柳婆子互不相干,当然私底下争斗是少不了。舅老爷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是现在,怕是落不得好。
程氏面色发黑,她就觉得她跟马氏母女天生犯冲。碰上这对母女决计没好事,以后还是不要让她再上门了。
陈婆子忧心忡忡道:“夫人,邓婆子这两天上蹿下跳,若是表姑娘碰巧装上也就罢了。怕就怕表姑娘参与其中。老爷对表姑娘的喜爱,怕是会相信表姑娘的。”连月瑶是外人,府邸里的争端与她不存在利益关系,所以她的话反倒是最让人相信的。
程氏面色更黑了,但是想想却是摇头:“不会,那丫头才八岁,老爷不会让他参与其中的。”就算连月瑶邓婆子有这个心,老爷也不会让八岁的外甥女参与进这件事。他丢不起这个脸。
程氏到的时候,马成腾让柳婆子将跟他说的话,重新对程氏说了一遍。马成腾以前是怎么都会留程氏脸面,今天是气狠了。
程氏自然是叫屈。
邓妈妈这时候还火上浇油,朝着程氏曲了一礼:“夫人,论理这是马家的内务,老奴不该插手。而且是非曲直老奴也不清楚。这次也是正巧碰上了,但是程家表姑娘一个独身女子在院子里走,身边连个丫鬟婆子都不带,实在是不妥当。再有园子里守夜的丫鬟婆子也找不着人。”就算在晚上不经意碰上。如他家姑娘一般,身边带着婆子丫鬟一群人,也不会给人碎嘴的机会。
邓妈妈这话说得狠。既然撕破脸,那就干脆撕破到底。没给程氏留下一点反驳的机会。你可以说程丽姿这次是意外。但是你管家不利,这点是逃脱不掉的。
程氏面色涨红,当下恶狠狠地看着邓妈妈。刚来的时候,她就想着如何对付柳婆子。因为她断定月瑶不会插手其中。可他万万没想到,邓婆子插手进来了。柳婆子与她不和由来已久,只要找着有利的理由自然可以开脱。但是现在有着邓妈妈这个外人在,而且还由着这个外人在旁听,老爷这回是真的大怒了。
程氏心里有些发颤,她没想到事情这么棘手。记得当年他谋害马鹏的事情出来以后,整整五年,马成腾都没理会他。后来她伏低做小,慢慢的才好。可是马鹏的事情,她却是再没机会插手了。
马成腾听了邓妈妈毫不留情面的话,想着他娘跟妹妹之前说过程氏内里狠毒的话。当下不想再给程氏解释的机会,直接吩咐了程氏明日一大早就将程丽姿送回程家去。并且警告程氏,若是传出去一丁点的风声,程家的人要敢闹上门,他就休了程氏回家去。
程氏想指正邓妈妈诬陷。可是马成腾已经不耐烦了,直接让婆子将她扶出去。已经害过一次嫡长子,如今还想毁了嫡长子,他对程氏,是彻底失望,再不存一点的信任了。
程氏没想到马成腾竟然都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当下咬了牙,将之前以防万一准备的东西拿出来:“老爷,这些是丽姿交给我的。妾身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竟然动了这个心思。老爷,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马家的脸面往哪里存……”反正都到这个地步,破罐子破摔。
马成腾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这样下作的事。东西一到手,看完以后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你说这是鹏儿写的?”
程氏心底大骇,这些都是临摹大少爷的笔迹。为的就是防备万一。其实这些都是程氏为将来做准备,等马鹏没考中举人,到时候让丽姿与马鹏单独一起,事发再将这些证据呈上,老爷就是不想认也得认。可是现在仓促,她又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交上去的,效果自然大打折扣了。
马鹏看着那些字条,都是一些求爱的诗句。当下面色涨红:“爹,我没写过这些。爹,你相信我,我真没写过这些。虽然字迹跟我的差不多,但是我真没写过。”
邓妈妈却是说道:“老爷,当时我跟姑娘走过去的时候。少爷离程家姑娘三四步远。根本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地方。倒是程家姑娘在一侧苦苦哀求大少爷救她。”这话再这个当口说,拿捏得非常好。
马成腾最后的那丝犹豫都没有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程氏当年意图不轨,这么多年过去,不提就埋藏起来。但是一提,当年的事活生生就摆在了眼前。所以,程氏就算将这些证据呈上,也不会再让马成腾相信:“来人,送夫人回院子。”马成腾是打算软禁程氏的。
程氏大骇,这不由重蹈十几年前的覆辙。她坚决不要:“老爷,你不能听从两个奴才的片面之词。”
马成腾冷冷地说道:“我有眼睛,我看得到。”说完,下面的人就将程氏请了出去。
柳婆子本想叫邓妈妈也走出去的。但是邓妈妈摇头,她还有话要对舅老爷说,所以不出去。柳婆子心里疑惑,但还是老实告退。不管什么事,反正是决计不会对自家少爷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