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嘿嘿一笑,说道:“这都是一家人了,何来外人之说。”
蔡邕狠狠瞪了周帆一眼,怒道:“弹你的琴,做你的赋,若是老夫不满意,你休想带琰儿走。”
“诺!”周帆连忙应到,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居然没有一个可以落座的地方。
这时候还是张松机灵,连忙让人拿来了一张毯子,铺在了地上,而周帆看了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席地而坐了下来,将焦尾琴拜访在了推上。
静!瞬间无论是迎接亲队伍,还是围观的百姓们全都安静了下来,周帆亲自弹琴作赋的场面那可是少见的很,这可绝对不能错过了。
稍微试了试焦尾琴,又清了清嗓子,周帆的声音便在这蔡府门前,响了起来。
“唧唧复唧唧,昭姬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天子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
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朝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
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声啾啾。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天子问所欲,昭姬不用中郎将,愿借明驼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昭姬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一曲《木兰赋》,从周帆的口中缓缓而出,当然的,其中的花木兰,也被周帆改为了蔡琰蔡昭姬。
蔡邕怔住了,早就在听到周帆《鹦鹉赋》的时候,蔡邕就已经知道周帆文采斐然了,而如今又听到了这一曲《木兰赋》,他才知道先前看到的也只不过就是冰山一角而已。
区区祢衡所著的《鹦鹉赋》,如何能够与北朝著名王泽生最著名的《木兰赋》,能够流芳百世,让无数人记住花木兰这个或许并不存在的人物的《木兰赋》相提并论呢。
蔡邕在听到前几句的时候,还有那么些疑惑,这赋似乎与今天迎亲的日子没有什么关系啊。
然而后面他就被这一首赋给深深吸引住了,用四个字来说,那就是自愧不如。
而现在再那么细细回味一番,蔡邕瞬间悟了,周帆这琴声不咋地,歌声一般般,但是这赋那绝对是世间少有,这一点蔡邕十分满意。
而且这一赋那绝对是能够最能打动蔡琰的一首赋,相信蔡琰会更加满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