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心惊胆颤,有如惊弓之鸟。”
“那你们为何不去本地衙门告状,让官兵设法清剿妖怪呢?”
老妪悻悻道:“唉,我们的亲人都给抓回了山林,要是报官得罪了那帮妖怪,我们的亲人都会被吃掉。”
这时,村外奔入一扫人马,来到李怀玉近前。
一位跨骑红马,身材瘦长,身罩铠甲,足蹬皮靴,手握板门钢刀的汉子盯着李怀玉,道:“嘿嘿,贝大爷正要搜寻壮丁,没想到刚好跑来一个贫花。呔!要饭的,爷看你行茶讨饭,忍饥挨饿,甚是辛苦,不如随俺上山去做喽兵,混口饭吃?”
李怀玉问:“你是何人?”
骑马汉子抱拳道:“俺乃柳腰花豹贝如风。”
“原来你就是烽火寨的二寨主花豹精。”
“正是。”
李怀玉义愤填膺,指着贝如风骂道:“尔等暴行昭著,恶贯满盈,天人共愤,就不怕遭到天遣吗?”
贝如风恼羞成怒,摆刀喝道:“来呀,速将这小子押回山寨,抽筋剥皮,挖心掏肺,让他知道知道贝大爷的厉害。”
四名喽兵押起李怀玉,连推带打便向山上走去。
李怀玉虽然吓得全身大颤,但是心中怒不可遏,倒也并不伤心。
贝如风领兵来到深林,正要回寨,却见树上陡然跃下两人,拦住了去路。
李怀玉定眼一看,前方拦路的是两名头戴青巾,身罩青袍,脚踩青布鞋,背负长剑,满脸胡茬的汉子。北首那名汉子三十来岁,南首那名汉子二十七八岁,两人均都霸气十足。
贝如风扛刀问道:“呔!前方拦路的朋友是何人呀?”
北首那汉子抱拳喝道:“我二人是南昭国无量山剑义、永威。”
贝如风抱拳道:“原来尔等就是鼎鼎大名的南昭双雄。久仰久仰。未知二位来此有何指教?”
永威道:“久闻烽火寨蹯踞两大悍妖,专门欺男霸女,坑害百姓,今日一见,果非虚传。”
剑义问:“恶贼,你就是柳腰花豹贝如风吧?”
贝如风沉脸道:“是又如何?”
永威仗剑喝道:“去年十月,你烽火寨杀了我无量山三名除妖师,此仇不共戴天,今日该是咱们算算总账的时候了。”
贝如风傲然道:“单凭你区区两个除妖师,也敢大言不惭?”
剑义道:“灭你小小烽火寨两个妖怪,何须人多?”说话间,纵步飞来,舞剑直削贝如风颈嗓。
贝如风横刀一挡,震开剑锋,飞身蹿起数丈,挥刀劈出一道仙气,直逼剑义。剑义侧身一闪,仙气“轰隆隆”震起一片黄尘。剑义荡剑舞出一朵剑花,闪身与贝如风斗在一齐。
永威纵身飘入人丛,摆剑同喽兵杀成一团。
这伙喽兵有一半人都是被迫做的壮丁,一看如此恶斗场面,纷纷四处散开,乘机抱头鼠窜。
李怀玉一看所有人都不再注意自己,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逃生机会。他双膀子一抱,甩开大步向东奔去。他一口气跑出五里路,回头一看,没人追来,他大喘几口粗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逃出了深山。他心说:“好险,若非南昭两位仙侠前来找贝如风寻仇,小生万难活命。也不知剑、永二侠能否斗赢那豹妖!我有心回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可是我一不会武功,二不会法术,回去也是白白送死。二位仁兄,恕怀玉无法回去救你们了。”他双手抱着饥饿的肚子,继续信步向前赶路。
这天夜里,李怀玉正在寻找藏身破窑,却见路旁停放一辆草料车,他爬上去躺进草堆里,感觉十分舒适,且又温暖,缓缓昏迷。他整整昏睡两日,醒将过来时,发现自己早已被车主带进了一座城里。他趁赶车人不注意,偷偷跳下草料车,穿街而过,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徐州。李怀玉当下已有三日未曾进食,看着街上人烟吵闹,熙熙攘攘,他头晕目眩,蹒跚着步子向前走了半个时辰,忽然身子一软,“噗嗵”一声摔倒在地,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