氐堡和龙虎观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真的让他得逞,将两家合成一家,周围三山五岳之地也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乱子,因为一旦得罪了现在这批如日中天,意气骄横,祸害乡里的僧兵,那月氐堡的好日子也就走到尽头了,再看看贼眉鼠眼的那批身穿奇装异服的僧人,如果吴小刀最终想不出破解之道,估计她跳崖的心思都会冒出来。
吴小刀这里没什么动静,那批僧人里面却冒出一个手持铜钉与大锤的家伙,只见他气定神闲的如看病的先生般开始对圆木的头尾部‘望、闻、问、切’,细细观摩思付一阵,突然间眼神里冒出某种恍然大悟的精光,在周围人群一阵匪夷所思的惊疑里,僧人果断的将铜钉捶打入圆木的一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便交出了一份笃定的答卷,等月氐堡的工匠裁定之后,首先被宣告通过了此次比试,这下周围所有的人都傻眼了,经受不了打击,似乎刚从水里捞上来的唐炏差点晕厥过去,只不过在他力气用尽之前,唐炏手底下这些人也顺利以第二名的姿态通过了考验。
事态眼见急如星火,原本像过冬的睡熊般蛰伏的吴小刀总算有了动静,相比较其它人的破解之道,吴小刀由于第一场比赛的惊艳表现,总能得到更多人的关注,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只见原本伫立于他身后的那四个手脚发痒的汉子在吴小刀的指挥下,展现出惊人的爆发力,依次将原本前面数步之隔对方整齐的那十根圆木换了一个堆叠的地方,至此之后,却再无一点动静。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吴小刀手指一挥,十根圆木轰隆隆如雷鸣般朝下方倾泻而下,原来吴小刀令那四个巨擘大汉将十根圆木堆砌在了溪水边的斜坡处,此刻圆木一一落水,说来也怪,十根圆木统一有一端翘出了水面,犹如巡礼的战舰向坡面上聚集的众人行注目礼。
“堡主,我的答案你们还满意吗?我这可是用的真本事。”吴小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带有讥讽大月氐包庇僧人蒙混过关之意。
“这...这...”大月氐此时惊得无话可说,他没料想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钻出来的熊孩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了他的好事,他却偏偏敢怒不敢言,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第三关见。”相比较吴小刀过关后的某种骄横,红衣僧人及他生怕那帮头陀们反而表现的相当淡定,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吴小刀的奇谋妙计,依次逶迤离开,全然没将当前这位劲敌放在眼中。
“刚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小月娥刚刚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一悲一喜让她激动得吐词不顺,只不过眉目带俏,颜面含春,很明显对于吴小刀过了第二道难关有点小激动。
“小爷可是见过大阵仗的,这点毛毛雨的小问题又怎么能难得住我,我刚刚只不过是在考虑在什么时候用最致命的一击,让这些人彻底难堪,知难而退,可惜这帮人里面还有几个鸟能人,让我一鸣惊人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听吴小刀在那里吹得越来越玄乎,小月娥全然没放在心上,反而喜滋滋乐在心头,她也不忍心在这节骨眼上去打扰他的雅兴,要不吴小刀临了时撂挑子不干了,她岂不自己断了自己的退路?看着被众人拥簇着离开伐木林地的吴小刀,小月娥如一尊木雕般久久凝视了良久,以至于爹大月氐走近都没有察觉。
“女儿,这是你哪里请来的帮手?你不会真的要嫁这小不点吧?”大月氐狐疑的盯了一眼不为所动的女儿,试探性的问道。
“这计策如果真是他想出来的,嫁他也未尝不可。”
“你是说有人暗中帮他?”
“我可没这么说,爹你不是在后面还准备了几道难题吗?一试便知,只不过到时候你输了可别赖账。”
大月氐并没作答,反而露出一脸的阴笑,料想好戏还在后头,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你爹我可是准备了杀手锏的,就连那红衣僧人都不知自己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