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用马鞭将斯大林抽打得皮开肉绽,但当他以李经述的总统特使身份来到沙俄的莫斯科,乌里扬诺夫这时还需要中国的大力支持,也只得对他笑脸相迎。张作霖奉李经述之命,去考察沙俄的革命。
乌里扬诺夫将张作霖介绍给了柯伦泰,让她负责接待张作霖,而且还负责他的起居,以及让他了解俄国正在进行的革命。那天,张作霖随柯伦泰一起去了莫斯科大学外的教堂。
“恋爱是小资产阶级自私的偏见!而我们的伟大目标,是实现人人都可以自由恋爱,自由享受两性生活。”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在莫斯科大学教堂外的空地上,一头棕色卷发的亚历山德拉·米哈伊洛夫娜·柯伦泰满头大汗,挥着有力的拳头,对着周围一百多名青年男女学生喊道。
三十三岁的柯伦泰胸脯高耸,穿着的衬衣恰好衬出她丰满而结实的身材,她没有像一般的俄罗斯少女那样成年后就迅速变成水桶腰的大婶,这得益于她全身心献身于布尔什维克的革命工作,经常四处奔走在沙俄各地,她也是乌里扬诺夫政党里唯一的一位女性委员,是一位典型的革命理想主义者,善于演讲和写小说。
“啊?自由享受……”广场上的学生窃窃私语。
柯伦泰仿佛没有听到人们的嘈杂声,继续慷慨陈词:“青年们,如果你希望去和谁睡觉,就去吧,使自己满足吧,但不可用诡计,顶好是开心见胆地做。实际上,我们就是这样做的。不要等到我们下半身都干枯了,才后悔莫及。”
听完柯伦泰的演讲,莫斯科大学的学生们下半身热血沸腾,尤其是男学生。一位性格害羞的鞋匠的儿子乌拉诺扬·康斯坦丁诺维奇·朱可夫的心跳得尤其厉害,他的个子不高,五官端正,身体结实,尤其是那双纯洁的大眼睛,像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掩盖了两眼的忧郁,眉宇间英气尚存,他还留着小络腮胡,不解地问:“尊敬的柯委员,我们要是有生理需要就可以满足?”
柯伦泰笑着说:“是的,我们都信奉杯水主义。与人发生关系,就如口渴了就应该喝水一样,是应该得以满足,且很平常的一件事。对于献身于我们的女同胞,当她身上燃烧起激情时,她决不拒绝任何人向她发出的求欢的暗示。她决不虚伪地用道德的破烂外衣将自己包裹起来,她将张开双腿,紧紧拥抱她的所爱,在爱的欢愉中满足,当爱的杯盏倒空后,她将毫无痛苦和遗憾地将它扔掉,回到自己的工作中。”
柯伦泰正是这种杯水主义的始作俑者,她写过一篇小说,里面一个女主人公叫琼尼亚,她把一切都献给了布尔什维克,没有时间谈情说爱。但她那旺盛的****却在工作中得到了解放。她不分对象地和男人睡觉,甚至和继父上床。她公开说:“性生活对于我,不过是单纯的*的满足。我对我自己的对手是依照情趣而变化的。我现在已经妊娠了,但是谁是我的小孩的父亲,连我也不知道。可是这件事,对于我而言,没什么大不了,随便怎样都可以。”
朱可夫十八岁了,但因为没钱,到了大学也没交到女朋友,甚至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他正处于青春期,脸上满是青春痘,这是内分泌过多而压抑的表现,他对柯伦泰提到的杯水主义感到好奇,于是继续问:“那这怎么可能实现呢?”
柯伦泰说:“我们在布尔什维克控制的萨拉托夫地区,政府已经发布了法令,要求废止对十八岁到三十二岁的妇女的私人占有权。只要你去了那里,那里就是天堂。怎么样?你们要加入我们吗?”
现场的氛围一下子活跃起来,很多男学生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高声喊:“我们要自由,我们要革命,我们要加入布尔什维克!”
这时,校园里想起了一阵尖锐的哨子声,一位穿着黑色牧师袍子的神父,带着五六位穿制服的沙俄秘密警察朝人群跑了过来,朱可夫大喊一声:“不好了,有警察!”就勇敢冲上去护住柯伦泰。
接着,沙俄秘密警察中,有一人朝天空开了一枪,大喊:“柯伦泰在那,快抓住她。”
听到枪声,大多数学生一哄而散,张作霖也被一位布尔什维克带走,只有朱可夫仅仅抓住柯伦泰的手,往教堂后面跑,边跑边说:“夫人,我知道一条小路,能秘密离开学校,你跟我走吧。”
柯伦泰等人便跟着朱可夫绕道去了莫斯科大学后山的一片白桦林里,山腰隐蔽的地方,有一间小木屋,那是朱可夫和同学在山上秋游时无意间发现的。
沙俄的秘密警察一路追赶,为了引开警察,两位保护柯伦泰的同志主动要求引开警察,柯伦泰便和朱可夫两人单独去了小木屋里。
天气本来就很燥热,加上两人一路狂奔,柯伦泰的衣服全被汗水淋湿了,她的衣服还被白桦林间的荆棘给刮破了。朱可夫也狼狈不堪,头上满头大汗,他的左脸也被划破了皮,留下几道细小的鲜红血痕。
天渐渐黑透了,外面还下起了大雨,柯伦泰和朱可夫呆在屋子里,感觉身上有点冷了,两人便聊起天,朱可夫告诉柯伦泰,他小时候因为偷看隔壁邻居的女儿洗澡,他当鞋匠的父亲勃然大怒,掴了他一耳光,他差点因此间歇性耳聋。
柯伦泰摸着朱可夫的头说:“你的父亲虽然是个鞋匠,但是受资产阶级的堕落思想腐蚀很厉害。”
朱可夫点点头说:“作为一个鞋匠,父亲不是一个真正的无产者,因为他仍有小资产阶级思想。”
柯伦泰提议在房间里活动活动,她对朱可夫说,“你来搂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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