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光门的两人直直地愣在了原地。
一座擎天佛塔,耸立于一片空旷之中,佛塔高不见顶,不知到底有着几层。佛塔金光闪闪,通体黄金铸成一般,无论是雕琢成异兽的楼檐,还是那精美镂空的窗台,都彰显着一股大气,整座佛塔如同擎天之柱一般,恢弘庄严,通体闪烁着的金光,非但没有显得奢侈铜臭,反而是增添了三分神圣之感。
然而,再奢侈华丽的东西,明鹂都见过,再神圣庄严的气派,也是镇不住段天,能让他们两人同时惊住,甚至无法动弹,需要的,是多么触目惊心的情景。
他们两人的目光紧紧盯在一处,同一处。
那通天佛塔的墙体,黄金一般的墙体,带着一缕缕异样的红,密密麻麻,如同人的血管,甚至还在流动着,顺着墙体不断往下,一缕分裂成两缕,混合着不知从何处又是渗出的几缕,越分越多。
红得醒目,红得刺目,吸引着人的视线。
那红色,红如血,那红本就是血。没有生命的墙壁,不管是用何物铸成,就算受到伤害,都不应流血才是,但是这佛塔偏偏就在淌血,高不见顶的塔,塔身每一处,都是往外渗着血,那血一开始或许不多,越往下,越是堆积,血滴化为血丝,血丝汇聚成血流,血流一缕融入一缕,互相推动着往下流淌,越聚越多,形成几条细碎的血流小溪,那里还只是佛塔中段的位置。
越是往下,小溪越宽,千万条小溪终会汇合,就如同百川之水,终会入海,这佛塔上的血液泉眼涌出的血水,也终是化为大河,一条通天血河。
血河俯冲而下,气势磅礴。
“小心。”段天一声大喝,一把拉住明鹂,脚上踩起两道白光,便是疯了一般地往后方腾空而去。
金光佛塔,垂下一条通天血河,这样的场景,岂止是让他心头剧震,他呆立原地,许久才算是回过神来。那时通天血河已是即将落地,自己和明鹂站立的地方虽远,但也必将受到波及。
他反应不可谓不及时,方才退出十里,那血河便是轰然落地,血河之中带有莫大的威能,其中带有高阶修士血液中所带的神性,同时也带有无尽的怨念与恨意,更别说那令人心悸胆寒的滔天杀机。
如若他反应再慢上一丝,恐怕都是没法顺利躲过的。段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血河可不是第三层中那一地弱小的血妖,这血河中所带的威压,不知高出此时的自己多少倍,以自己现在的修为,毫无抵挡的可能。传闻中,强大修士一滴鲜血所带的气息,便是能够镇杀凡人,看来这不仅仅只是传闻,而是事实。
他扶着也是回过神来的明鹂,两人飘在半空,血河从他们的脚下流过,四散开去,周围十分广阔,惊人无比的血河也是不知流到了何处,缓缓消失,只在土地上留下一道道渐渐干枯的血色河道。
两人一脸惊悚地看着佛塔,这是需要死去多少强大的修士,才能形成这样的血河,而他们又是如何死去的,谁有这样通天的本领,又为何如此嗜杀,这里到底是何处,他们明明是在幽蓝秘境之中,为何竟会来到这里。
“这,这里是哪里?我,我们还在幽蓝秘境之中吗?”明鹂看着血河垂落轰击之下,生生击出的一个大坑,喃喃开口说道。
“我也不知道,从未听说过,秘境之中还有这样的一层,还有那血河的威势,恐怕已是等同于入道境的大修士全力一击,这秘境怎么说也只是用于选拔外门弟子,再怎么也不可能设有这么危险的考验。”段天沉吟道。
他想了想,接着说着,“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考验了,分明就是绝杀,哪怕是我,在这样的一击之下,都是没有半分存活的可能,辛亏我们一开始离得就远,本就不在血河冲击的中心之处,即时逃离之下,才能如现在一般不受波及,丝毫未伤。”
他心中后怕不已,如果光门传送的地点,是处在那血河的中心,那真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可能的,这里一定还是秘境的某一层,幽蓝水晶开启的光门,不可能把我们带到别处的。”明鹂也是冷静了下来,细细考虑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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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鹂儿?她是何时进的秘境!”略显有些慵懒的女子突然瞪大了眼睛,惊声说道。
她的面前,有着一面晶幕,其中的画面,正是明鹂与段天险而又险地避开血河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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