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虽然只是一介文人,可他的气势就像蛟跃云霄,将这些狼将悍者们的气势压个结实。
“你到底是谁…”
“高将军,秦懿老帅忠君护国,天恩自知,此番命归退之,绝对的明智之举…他为麾下众将安置后途…却无几多人愿从…如此…”
待白衣汉子将结下来的话说出,高崇涣已经面色苍白,汗流浃背,转瞬息后,高崇涣撤椅跪拜:“天恩眷顾,我等誓死顺从,决不…”
只是话未言出,已被白衣汉子拦下:“将军,此谨记于心就可,无需说出…只不过接下来的境况,将军与麾下这些悍将会受些苦头…”
“无碍,无碍…但凡所驱,我等无所不从…”高崇涣抹额去汗,这般恭敬与之前较之天地。
至此,白衣汉子起身:“好了,将军起来吧,自今日起,我会以参将的身份与尔等相随…免得尔等受其他阴谋宵小算计…”
“如此甚好,只是不知先生如何称谓?”
“在下戚安!”
庆亲王府。
直到步入自己的府邸,庆亲王那颗悬着的心才算安然下来,书房内,南宫保早已回来,看到爹爹,他急声道:“那余长海定然有事,禁军阁怕是也有调防…爹,我们该怎么办?”
结果庆亲王仅仅摆了摆手:“保儿,记着,自此刻起,宫卫所无事,禁军阁也无事!”
“啊?”南宫保一愣:“爹,怎么会无事?平白无故调防转换,还没有三处的合一调令,儿已经嗅到其中的味道,且那余长海还问过儿一句,问那南淮松叶针是不是从府中偷来的,儿嘴上说不是,心里岂会不知道,这家伙怀疑儿是爹您派去,刻意探听他的,这个老狐狸,保不齐已经站了队…”
“住嘴!”庆亲王忽然怒声,震的南宫保一愣:“保儿,从现在起,什么事都没有,还有你刚才说过的话,都要忘掉!”
“爹…”南宫保看着面色苍白的庆亲王,心里一颤。
“众人皆以龙衰体弱,殊不知龙爪依在,龙目依清,我等不过是棋盘中的一子,随时在龙威之下,触之即灭啊…”
余长海回到禁军阁,早有亲信前来,余长海连衣服都顾不得更换,再度出宫,在城外的宝国寺后山溪边,有几辆马车,几队灰衣侍从。
余长海上前,一灰衣汉子近前,细眼瞧去,赫然是王俊,他皱眉道:“中朗将大人,殿下已等候多时!”
余长海不敢拖沓,随王俊来到溪边的八角亭台。
远远瞧去,齐王正在亭中与人对弈,虽安然却威压四散,虽无声却声喝于无形。
“殿下,老臣棋艺不精,已入死路,老臣认输了!”
景俞天面前,一白须、秃顶、香烙僧点的老者笑目撤子,可景俞天却没有一丝喜悦:“苦乐大师,此言不实啊,黑子看似孱弱,可已布下龙潭,白子虽有虎狼之魄,但不过凡品兽类,如何与天威作对?这棋…应该是本王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