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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走。已经半年了。
上个月开始。遇见人烟。后来又经过了一些小城镇。前世经历告诉方天康,要想活得好,就到大城市。因而自己所订的目标是乾元城。
如今。乾元城已经在望。
……
今天是个好天气。傍晚的天空,秋风送爽,一望无际的高大城墙托起五彩缤纷的晚霞,辉映出无数斑斑点点的碎光。在方天康眼里。那些光亮又演绎成一串淡淡的文字:我要找个好工作!
不,在这个世界应该换个说法。应该说,我要找个发财的事情做。
常识告诉方天康:城里住宿昂贵。傍晚入城,时间不是很合适,需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不过。方天康不愿浪费一丝一毫的光阴。方天康觉得,哪怕是走马观花看看,熟悉一下城市的道路。对自己也有帮助。
就这样,方天康进了城。
时至今日。方天康已经不是一贫如洗。当然,也不富裕。具体地说:身有白银八两。哈,又是八!
转来转去,除了熟悉道路之外,还询问了一些东西的价格。常人所需的生活物资都非常便宜,但是丹器符阵的材料却是天文数据。方天康那八两银子,最多就只能买得起一张符纸或者一味草药。
看样子,自己还得在常人世界里混一段时光。从南宫老儿那儿学的本事,短时间内是指望不上的了。
……
由于方天康准备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因而走得比较快。走着走着,啪哪一声,就踩烂了一件东西。
“找死!”一人飞奔上前,一脚把方天康踢出八尺。方天康刚刚起身,那人又逼上前来,迅速打出两拳。
“飞哥且慢!”听到这个声音,那个叫飞哥的人这才住了手。
一名身材较瘦的人走上前来,说:“飞哥,丹药毁了,罪过非小。打死这人,并不能减罪。不如抓他回去,还可以稍减一二。”
“嗯,好,”飞哥说,“我来扛人,你收拾一下,看看有没有未被踩烂的。”
……
方天康跟南宫老儿学习一年,除了丹器符阵,当然也是修了仙的。不过,由于丹器符阵的功课太重,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用于修炼。所以一年下来,就只是个炼气一层。
如今飞哥和另外那个较瘦的人,层次明显高于方天康。在级别压制之下,方天康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不一会儿,地面收拾完毕。较瘦的人说:“妈的,只捡到二十二颗好的。”“走罢!”飞哥扛起方天康就走,较瘦的人紧跟其后。扛着方天康,是为了不让其走路,保留鞋上的痕迹。
不久,到了一家丹药店。进店之后,直接去了后间。较瘦的人找人去了。飞哥则看着方天康。当然把方天康放了下来,但是却只是让方天康坐在地上,亮出脚底板。
稍停,人来了。走在较瘦的人前面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二叔,就是他!踩烂了丹药的就是他!”飞哥一见到那个中年人,立即喊道。方天康一听,好嘛,原来人家还是亲戚。这下子有理也说不清了。
“德飞住口!”那个二叔喝斥道,“今天的事你也有责任。若不是你没有拿稳,若不是丹药掉在了地上,怎么会叫别人踩烂?”停了停,又转头严肃地看着方天康,语气有些放缓地说道:“这位小哥,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
“解释?你都分出主次了,我还解释什么解释?”方天康委屈得眼睛发痒、喉咙发咸,气愤地说道,“掉在地上的不重要,无意中踩了才重要;谁重要谁不重要,不是全凭你一张嘴嘛?”
“哈哈,照小哥这么说来,却是老夫强词夺理了?”那个二叔说,“无论是把丹药掉在地上,还是踩了丹药,老夫相信都是无意的,两种行为都是不重要的。小哥,我这样说,你是否同意?”
方天康不料居然有如此转机,忙说:“同意。既然如此,那还不把我放了?”
“年轻人莫要急躁嘛,我话还没说完哪,”那个二叔说,“两种行为的本身,的确都不重要;但两种行为的结果,却是一轻一重的。掉在地上,瓷瓶并未损坏,丹药亦未破损;直到小哥重重的一脚踏上去,这才酿成了悲剧。是不是这样,小哥?”
这番话言之成理,方天康为之语塞。这些老奸巨滑的大叔真是讨厌,凡事从自己的立场出发。无论什么事实,到了这样的大叔嘴里,总是言之成理。前世,方天康就知道,与天斗、与地斗,莫与大叔斗。
“好!罪人已无辩解,”那个二叔的眼神一片冰寒,淡淡地说道:“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送刑堂法办。”
立刻从门外冲进两个人,将方天康拉了起来,双手反绑在身后。方天康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是那对面那个二叔猛然释放了威压,将方天康紧紧地压制住,根本不能够挪动分毫。
正气愤间,只见那个飞哥猛地窜到自己的身前,一个耳光抽在自己的脸上,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人渣,哪儿不能去,偏偏跑来连累于我?!”
谁连累谁还不一定呢。方天康紧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吴德飞,嘴角处渗出一丝鲜血。
吴世允冷冷地说道:“算了阿飞,莫要再生事端。赶紧把他送往刑堂是正经。”
……
“什么事情要惊动家族的刑堂啊?”随着声音,一个蓝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笑呵呵地望着那个二叔。
“五弟,您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呵呵,没事,路过你这里,进来看看。”
“拜见五叔。”那个飞哥怯怯地行礼。前面那个身材较瘦的人也过来同样行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