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乔经理憨憨地一笑,纠结着脸迟疑地说:“上次……上次去巴黎学习的事,我……”
“行了,下次跟我说。”看他吞吞吐吐半天,顾明煊不耐烦,他一挥手,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乔经理惊怔在原地,敢情顾大总裁不听完他的话,是急于去看望凌沫雪的女儿?这下连会也不开了?
可他真的想告诉顾大总裁,凌沫雪没有主动要求去巴黎进修呀。
儿童医院。
凌琦月验出来的血常规是正常的,也不咳嗽,喉咙也没有发炎症状,为此,医生不敢乱用药。
可高烧不退,迷迷糊糊的凌琦月两眼无神,嘴唇通红,什么东西给她吃,她都轻轻地摇摇头。
凌沫月急得没有法子,只好打电话给徐芝慧,“芝慧,帮帮我,我爸公司出了问题还没解决,这下酸菜又病了。”
徐芝慧马上请假赶到了医院,停车时正好碰上顾明煊的车也停了下来。
顾明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微一颔首,率先往医院急救中心走,徐芝慧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小眼神不停地在他身后晃,心里像掩了只小兔——
扑通扑通。
“顾总,你来这儿是看病吗?”她终于开口问。
“我没病。”顾明煊沉声道。
“那是……”
顾明煊忽儿停下脚步,害得徐芝慧差点撞上,她赶紧慌乱地退后一步,皮笑肉不笑地瞅着他。
“凌沫雪在哪里?”
“哦,你找她呀,我知道,你跟我来。”徐芝慧转弯了,小脚步走得飞快。
医院走廊上,凌沫雪抱着女儿坐在一张长椅上,膝前,懂事的凌琦阳正在给妹妹贴退烧贴。
凌沫雪长发凌乱,穿着一件白底碎花的长裙子,面色苍白,望着一双儿女,眼里充满了无助与哀伤。
顾明煊停下了脚步,心情蓦然变得沉重。
徐芝慧转过头,刚想叫他,又见电梯方向跑来一抹修长的白色身影,“雪儿,雪儿!”
是杨剑晨!
凌沫雪抬起头朝这边看过来,目光落在顾明煊身上,她一怔,眼里明显闪过一抹惊喜。
“雪儿!”然而,飞奔过来的是擦过顾明煊肩膀的杨剑晨,他挡住了凌沫雪的目光,“我刚从商会那边过来,我听杜先生说酸菜病了……怎么样?查出病情没有?”
凌沫雪摇了摇头,杨剑晨马上坐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削瘦的肩膀,安慰道:“别急,医生会想办法的。”
徐芝慧见状,又回头看了顾明煊一眼,“顾总,你……”
顾明煊墨眸一凝,英俊的脸微微阴沉下来,浓睫一落,他倏地转过身,迈步离开了。
凌琦阳站起来,看到顾明煊离去的背影,小俊脸浮起淡淡的失落。
而凌沫雪想避开杨剑晨的肩膀也生硬地僵住了,扫了眼顾明煊的身影,她怅然地轻阖下眼帘,抬手拿开杨剑晨的手臂,“杨少爷,谢谢你过来看我们。”
杨剑晨向她问明了几点情况就站起来说:“我去找下副院长,他跟我爸是老朋友。”
他一走,徐芝慧才坐下来,叹了口气,“唉,顾总本来是过来看你们的,可杨剑晨一出现,他又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醋。”
凌沫雪心里乱成一锅粥,此刻,她是想顾明煊能过来帮帮自己,但是,她又有什么资格让他一次次地帮自己呢?
“不说他了,芝慧,你帮我在这儿抱着酸菜,我去找主任医生问问情况。”凌沫雪不想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女儿高烧不退,她心里着急得不行。
上次女儿发烧还有炎症,这次惊吓后发烧竟什么也查不出?
在医生办公室,凌沫雪向当班的主任谈了具体情况,一位带孩子看病的老奶奶突然插上嘴,“姑娘,你孩子是不是受惊了?”
“是啊,她昨天受过惊吓。”凌沫雪忙点头,把昨天的情况说了一遍。
“你说她昨天落进游泳池差点淹死,这就是病因。”
她说有些小孩高烧并不是病菌病毒引起的,说她儿子小时候发烧到处看,吃了很多药都不好,结果听了别人的话给他收收惊,竟然奇迹般地好了。
凌沫雪听完马上出来,和徐芝慧抱着女儿下了楼,决定带酸菜去收惊……
“沫雪,会不会搞错,哪有发烧用土法子收惊的?”徐芝慧还是不敢相信,“上次你说酸菜受了惊吓也发烧过,但不是吃了药好了吗?”
凌沫雪着急地说:“可这次医生不敢乱下药,只让退烧观察……与其这么干等着,不如试试那位奶奶说的法子。”
“可你会吗?”
“她说最好是孩子的亲人。”
“除了你,还有谁能收?”
凌沫雪一愣,是啊,大人中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帮孩子收惊?
可自己不会,真的只有找神婆?
“嘀嘀……”突然,一辆小车开到她们旁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