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刺骨的寒意像针扎一般,沙凌运起灵气,也忍不住连打起个寒颤,好在不知他是不是皮质粗厚,多适应了一会儿后,也勉强能忍受了,事不宜迟,沙凌加速冲进深水中,深吸口水一猛子扎下去,迅速拔起一根灵草就往回游。
上得岸来,沙凌浑身直打哆嗦,赶紧擦干了穿上衣服在火堆边烤自己,同时加速体内灵气运转。折腾了半个小时,倒也寒意大去,恢复了脸色。
就势取出生米和锅,加上水架在火堆上煮起来,又取出几个顺手从鸟窝里摸来的鸟蛋,搁在米上一起蒸着,沙凌的背囊中吃的东西很多,他一入定动不动就是二三天,所以食物本该还有不少,只是每次打座醒来,他都比寻常更饿,难免大餐一番,至今背囊空了三分之一,只有少量余粮了,沙凌打起打猎的主意。
刚才急急从水中窜上来时,曾看到几尾巴掌大的游鱼,鱼鳞呈半透明色,要不是沙凌眼力好,还看不见呢,那些游鱼看上去甚是肥美,沙凌几日不吃肉,难免想得紧。
沙凌又不愿再跳入水中,便想了一个主意,取出小刀,刀柄处绑上绳子,神念锁住一尾小鱼,手一抖,小刀疾射而出,沙凌虽没怎么练过,但他胜在神念精准,腕力又不比练过的人差,这一刀竟是分毫无差,直直插住一尾小鱼。
沙凌大喜,像孩子般得意地大笑起来,绳子一拎,连刀带鱼一起收了回来,他又连试几次,成功率是五五之分,不多时,就捞来四条小鱼。
沙凌哼着小曲,美滋滋地去鳞去内脏,用盐抹了,树枝穿着在火上烤。
他手艺平平,饭煮的半生不熟,鱼烤的半焦不焦,饶是如此,沙凌仍觉这一顿饭是近日难能吃到的美味。
那小鱼或者是长期吃食水底灵草的缘故,体内亦蕴有灵气,鱼肉细腻美味,只烤了一会儿,那香味儿,就飘得人直勾馋虫了,待吃到嘴里,一股独特的鲜香馋得沙凌连鱼刺都嚼烂了吞下去。
美美地吃了一顿,沙凌舔舔舌头,只觉意犹未尽。
摸着肚子仰躺在树上,看天空无数闪亮的夜星,沙凌美滋美滋的,连动都不想动了,好半晌,才从旁边捡起那根被人遗忘的灵草。
灵草通体一根,碧绿柔软,长有半米,竹筷粗细,它的块状根须呈罕有的银色,在月光下莹莹生辉。
在沙凌眼中,这根灵草浑身散发出银绿色灵气薄雾,比上次在猴子群中看到的灵木,亦不逊色。
看它灵气颜色,应当是本身就溶合了水和木两种属性。
摸着下巴端详半天,沙凌拿出神农尝百草的精神,折了一小截草叶,草叶一折下,断面处就涌出一小滴淡绿液体,沙凌放入嘴中,嚼了嚼,一股草腥味,不过,还是有一点灵气进入身体的。
沙凌又折了一点银色须根放入嘴中,登时跳了起来,急忙吐出,只这一下,就冰得他舌头都快掉了!
这温度,几与潭水相当!